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61节

  “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为你报的。”许言捏紧拳头,看向郝效忠等人突围的方向,沉声说道。

  此时,远处的喧嚣已经小了许多,张成率领收拢伤兵和俘虏的人马也终于抵达此处,战场上跪伏的清兵黑压压一片,足有成千上万之众,正被明军士兵驱赶着集中看押,缴获的兵甲旗帜堆积如山,夕阳的金光斜照下来,给这片尸横遍野、血流漂杵的河谷涂抹上一层诡异的辉煌。

  目光所及之处,一副战事结束的景象,但许言并不能马上卸甲歇息,一伏的战事还不知进行到何等地步,他目光扫过那些疲惫的士卒们,却也只能狠下心来,命令亲兵营跟随自己继续向一伏赶路。

  至于这里的俘虏,就只能交给刚刚赶到的张成,他对张成叮嘱道:“有众多清军遁入山中,他们极有可能反扑,将左梦庚救回去,你务必要提高戒备。”

  张成连声应下,不过他看着浑身浴血的许言,还是忍不住关切道:“军门,您亲自带队冲杀了一整天,还是先歇息一阵再赶路吧,您身系全军之重,若是出了差错……”

  许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无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自有分寸。”

  说罢,他便率领亲兵营继续向一伏赶路,同时派出斥候换上马匹,先行出发,前去探查一伏的战况。

  不过,许言等人还未赶到一伏,就碰见了跟着斥候一同回来的刘权,后者浑身浴血,胳膊上还缠了好几圈布条,上面有鲜血渗出,将原本灰白的布条染得血红。

  刘权一见到许言,就连忙不顾伤势翻身下马,还没等许言反应过来,便几步拜倒在他面前,道:

  “军门,末将等作战不力,未能全歼清军,使得众多清军强行突围出去,还请军门责罚!”

  许言听言,连忙下马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刘权这番话已经很明朗了——一伏的作战计划失败了,让清军突围出去,而从刘权的伤势来看,只怕他们的伤亡也不小。

  因此,许言将刘权搀扶起来,坐到一旁后,便询问起一伏的战况,刘权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战况的经过和盘托出。

  听到许言的炮响后,明军按照计划对渡过支流的清军发起进攻,一开始果然打了清军一个措手不及,杀伤敌军众多,清军的后军虽然也主要以绿营、降卒为主,但坐镇后军的主将并非善类,他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名字——尚可喜!

  尚可喜身边还有一员虎将,他的名字叫做吴三桂。

  混乱之际,吴三桂迅速组织麾下的辽东老卒向明军发起反冲锋,杀伤众多明军,为尚可喜整顿兵马,恢复秩序争取时间。

  等后军摆脱混乱的状态,重整军阵时,本就兵力稀少的明军就更加不是清军的对手了,毕竟两位统军主将都不如许言那般非人,能够直接冲进敌阵大开无双,强行杀穿敌军。

  两军就此一时陷入僵持,随着中军被许言击溃,大量尸首顺着潢河漂下来,被清军发现,以及那些溃卒逃跑过来,将阿济格等人战死的消息告知尚可喜与吴三桂,二者皆大为惊骇。

  他们一时摸不清楚明军的兵力,以为既然能够将以八旗兵为主的中军击溃,又斩杀阿济格,在前面设伏的明军兵力至少是中军的两倍,他们若是继续前进,极有可能步入阿济格的后尘,也被明军吃掉。

  二者在惊惧之下,哪里还有继续前进的勇气,果断下令调头突围,强行渡过支流,撤出伏击圈。

  尽管是清军主动撤退,可一伏的明军还是损失颇多,多员游击、都司战死,刘权与胡国鼎也都挂了彩,后者更是被吴三桂一箭射瞎了一只眼。

  听完了刘权的汇报,许言不禁陷入沉思,虽然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许言也的确做到了将其前军歼灭,重创中军的目标。

  但是,却放跑了最臭名昭著的大汉奸吴三桂与尚可喜,不论是从个人感情还是战略意义而言,许言更宁愿干掉这两个,而不是那个草包左梦庚。

  “也罢,木已成舟,改变不了清军已经撤退的结果。”许言沉吟道,“暂且收兵,只留下必要的人监视清军动向,防止清军卷土重来。”

  说完,他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刘权的肩膀,道:“你们已经尽力了,毕竟你们的对手是吴三桂和尚可喜,这两个汉奸身经百战,不是好相与的。”

  刘权闻言,脸上愧色稍减,但依旧难掩沮丧,他挣扎着想要再次请罪,却被许言用眼神制止。

  “此战虽未尽全功,然我大军已重创建奴,阵斩伪王阿济格,生擒汉奸左梦庚,缴获无算,已是大捷。”

  许言声音沉稳,目光扫过周围因听闻战况而士气略显低落的将士们,继续道:“尚可喜、吴三桂侥幸脱逃,不过是疥癣之疾,他日我大军北上,必将生擒二贼,以绝后患,今日之功,诸将士血战所得,不可因小瑕而掩大瑜!”

  他这番话既是安抚刘权,更是提振士气,众人听罢,精神果然为之一振——是啊,斩王擒帅,击溃数万清军,这已是堪比洛阳大捷的伟大胜利了!

  许言继续吩咐道:“刘权,你即刻返回,与胡国鼎一同收拢兵马,救治伤患,清点战果损失,清军经此大败,短期内应该不敢卷土重来,眼下之重,当搜捕山中溃兵,肃清残敌。,”

  “末将领命!”刘权强忍伤痛,抱拳应道,随即在亲兵搀扶下上马,拨转马头而去。

  ……

  当晚,各个战场的战果便清点完毕,统一汇总到许言面前。

  毋庸置疑,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只是,对于明军而言,这场胜利的代价未免有些过大了。

  此役,明军死伤过半,包括周从劻在内的数名游击、都司战死,总伤亡约莫四千三百余人。

  而清军伤亡更加惨重,包括英亲王阿济格、户部参政博尔辉在内,有三名固山额真、四名梅勒章京战死,另有至少一万四千余满蒙汉八旗兵、近两万绿营、降军被杀,或溺水而亡。

  此外,还有两千余八旗兵、一万五千余绿营、左军沦为俘虏,以及兵械甲胄,粮秣辎重无数,堆积如小山一般。

  如此众多的俘虏,一下子全盘接收的话,对目前的明军而言将会是极大的挑战。

  尤其是那两千余凶神恶煞的八旗兵,他们精于战阵,桀骜不驯,若是让他们有聚众反抗的机会,定会在这山中引起不可控制的混乱。

  因此,许言首先要将他们一劳永逸地处理掉,以免日后发生祸端。

  他本来想将这些八旗兵全部处死,但是后来转念一想,将他们全部处死虽然能够泄愤,但相对的,也会激起清廷的怒火,让他们同仇敌忾,更加仇恨自己。

  可若是换一个方法呢?

  许言首先想到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保加利亚人屠夫”巴西尔二世的做法,将俘虏来的保加利亚战俘每一百人为一队,挖去199只眼睛,只留下一个人一只眼睛带路走回去。

  保加利亚沙皇萨穆埃尔见此惨状当场气死,保加利亚不仅损失大量精锐,而且多了大量累赘,从此一蹶不振。

  而他,便是要效仿那位保加利亚屠夫。

  许言当即下令将这些八旗俘虏以一百人分为一队,挖去199只眼睛,并砍断右手的大拇指,给他们简单止血过后,由那位还留有独眼的士卒带领放回清军大营。

  当然,一起放回去的还有缴获来的,沾满了血污泥泞的阿济格的大纛。

  至于那些绿营、左军降卒,他们中虽然有许多人也作恶多端,但终究是汉人,是可以争取吸纳的对象。

  为了尽快恢复兵力,并且能够在短时间内恢复战斗力,许言只能从这些有过战斗经验的俘虏里面征兵。

  准确来说,以此战幸存下来的老兵作为骨干,招募的降卒以及后续新募的山民则作为新鲜血肉。

  想到这,许言唤来一名亲兵,组织一番语言后,对其下令道:“传我军令,对那些俘虏的绿营、左军降卒严加甄别,凡有血债累累、民愤极大之军官、兵痞,查明正身,无需上报,就地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其余人等,打散原有编制,交由张成、刘权等部负责看管整编。”

  他说完,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告诉他们,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朝廷仁德,本督亦愿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从此洗心革面,与过去一刀两断,奋勇杀敌,以赎前罪者,可享受与战兵同等待遇,有功则赏。”

  “但若再有异心,或触犯军法,无论情节轻重,立斩不赦,绝无宽贷!”

  “遵命!”亲卫压下心中的震动,凛然应诺,迅速出帐传令。

第136章 绝望

  随着许言的命令传达下去,很快临时划出的刑场上,便上演了令人毛骨竦然的一幕。

  八旗俘虏被强行按倒,惨叫声、咒骂声、哀求声响彻夜空,却又很快被更加凄厉的痛嚎所取代,血腥气浓重得令人窒息,随着越来越多人受刑,地面上流淌开粘稠的血浆和零星的眼球、断指。

  面对如此残酷的景象,许多执行军令的明军士卒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但军令如山——他们能够坦然面对战场上的血腥,却无法习惯虐杀。

  刑场边缘,那些被集中看押过来的绿营降卒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们远远望着那可怕的一幕,听着随风传来的凄厉惨叫,许多人双腿发软,瘫倒在地,更有甚者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胆汁都要吐空。

  先前明军处决他们中罪大恶极的军官和兵痞时,他们感到的是恐惧和庆幸,更主要的还是庆幸死的不是自己,可现在看见那些八旗兵遭遇的远比死亡更可怕的下场,他们才真正体会到明军统帅令人胆寒的狠辣手段。

  “看见了吗?!”负责看管降卒的明军把总适时地厉声喝道,他的声音也因眼前的景象而有些沙哑,但依旧努力维持着威严:“这就是给建奴卖命、负隅顽抗的下场!大人仁德,念在尔等终究是汉家子弟,方才网开一面,给你们一条改过自新、将功赎罪的生路!”

  他说完,目光扫过这些面无人色的降卒,声音陡然提高:“从今日起,你们不再是什劳子左军,也不再是清军!打散编制,重新整训,以往的罪责,或可暂恕!但自今日开始,若有谁还敢三心二意,阳奉阴违,触犯军法条令,那八旗建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

  “谢大人不杀之恩!”

  “我等愿效死力!愿效死力!”

  降卒如梦初醒,纷纷磕头如捣蒜,声音颤抖着表忠心,生怕慢一步就会落得和那些八旗兵一样的下场。

  当最后一批受完刑,浑身血迹斑斑、双眼变成黑洞、右手残缺的八旗俘虏在北留下独眼的同伴带领下,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般,踉跄着、哀嚎着被驱赶向北时,连看守他们的明军士兵都下意识移开了目光,不忍再看。

  那面象征着阿济格权威和满洲荣耀的王旗大纛,被为首的独眼士兵捧着,走在最前面,上面沾满了泥泞和血污,再也不复曾经的辉煌。

  中军大帐内,许言面无表情地听完了亲卫汇报行刑完毕,降卒尽数归附的消息,他挥了挥手,让后者退下。

  帐内重归寂静,只有烛火噼啪作响,许言缓缓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知道,自己今夜所为,必将震动天下,毁誉参半。

  与阵斩阿济格,重创清军一同传开的,还有他对待八旗战俘的残酷手段,朝中那些士大夫被儒家阉割了血性,在听闻以后,只怕会借故抨击自己,但他并不后悔,他要的不仅仅是眼前的胜利,更是要将恐惧二字,深深植入每一个敌人的骨髓。

  “接下来,就是肃清那些遁入山林之中的清军残部了,”

  许言低声呢喃着。

  ……

  另一边,当那支由独眼者引路、被放归的八旗残兵,蹒跚着、哀嚎着从土门关被放出,连夜翻越山岭,出现在清军前军大营警戒线边缘时,整个营地瞬间陷入了一种难以置信的死寂,紧接着便是如同海啸般爆发的极度恐慌与震怒。

  目击这一幕的清军士兵们无不骇然变色,他们看到的不再是往日骁勇凶悍的同伴,而是一排排如同从修罗地狱中爬出的行尸走肉。

  每个人脸上都缠着被血浆染透、污秽不堪的布条,空洞的眼眶周围凝结着暗黑色的血痂和泥土,他们的右手无一例外地被粗暴地砍掉了拇指——这意味着他们从此再也无法握紧武器拉弓射箭。

  浓烈的血腥气和伤口溃烂的恶臭,混杂着绝望与痛苦的呻吟,弥漫在空气中,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伴随着延绵不绝的哀嚎声,成了清军大营挥之不去的噩梦。

  坐镇前军,还不知道阿济格已经在潢河河谷之战被斩杀的屯齐,闻讯惊疑不定地赶到营门前,亲自目睹这非人惨状的一刹那,饶是久经沙场、见惯了死伤的他,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胃里一阵翻腾。

  营门口已是一片死寂的恐慌,持戈而立的哨兵们面色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不少人望着眼前这缓慢移动的、散发着浓浓血腥与恶臭的袍泽,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瑟缩,握兵器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有的士兵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俯身呕吐起来。

  最前面的那个俘虏,用仅剩的一只眼睛勉强辨识着方向,像行尸走肉般一步步向前挪动,他双手捧着一面巨大的、污秽不堪的旗纛,旗面上凝固的泥血将那曾经象征满洲无上荣耀的王旗图样玷污得面目全非。

  但屯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面旗纛——那是英亲王阿济格的帅旗大纛,他在几天前还见过它,他的心脏猛地沉了下去,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贝,贝勒爷……”

  一个相对还能保持理智和清醒的俘虏认出了屯齐,他张开了被敲掉好几颗牙齿的嘴巴,发出嘶哑绝望的哭号:“完了……都完了啊!英亲王,大王他…被明将斩首了!全完了!我们……”

  他喉咙里似乎被血块堵住,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喷溅出带着腥臭的暗红色液体:“大军中了明狗的埋伏……河谷都是尸体,他们都死在了明狗手里……”

  对方语无伦次,夹杂着极度惊恐的哀嚎,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屯齐的心头,他看着那张被剧痛和绝望扭曲的脸庞,仿佛能够透过那黑洞洞的眼窝看见战场的惨烈。

  他再看向后面那一个接一个被剜去双眼、断了拇指的八旗兵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对明军统帅刻骨的恐惧,以及此刻无边的痛苦。

  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和阿济格大军覆没的噩耗像两只冰冷的铁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与心脏,屯齐鲜血上涌,一张口便是歇斯底里的狂啸:

  “明狗!许贼!!安敢如此——!!!”

  然而这声裹挟着无边暴怒的厉啸刚冲出喉咙,便骤然扭曲变调,屯齐只觉得一股炽热咸腥的液体猛地涌上喉头,眼前一黑,金星乱冒。

  他那原本因为愤怒而涨得紫红的脸庞瞬间褪去了血色,变得灰败下来,屯齐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猛烈地摇晃了一下,再也无法支撑,双膝一软,竟直接重重跪倒在地!

  “哇——!”

  一大口暗红色的鲜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如同泼墨般溅落在身前的地面,溅湿了他的战靴和甲叶前摆,屯齐身子晃了晃,几乎要瘫软在地。

  “贝勒爷!!”

  “主子!!”

  身边的巴牙喇旗丁们见状,魂飞魄散,纷纷涌上前去,手忙脚乱地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屯齐。

  屯齐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滔天的怒火、刻骨的恐惧、对战局崩塌的绝望以及对许言残酷手段的惊怖,数种剧烈情绪交织冲撞,终于彻底击溃了这位满洲悍将的心防。

  在周围众人的惊呼声中,他眼前再次一黑,整个人重重往后栽倒,居然当场被气昏过去。

  屯齐的昏厥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清军营门前的秩序随之崩塌,恐慌瞬间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旗丁们的惊呼声、各级军官慌乱的吼叫声,混杂着受刑八旗兵无休止的痛苦呻吟,以及营地深处不明所以的士兵们被恐慌气氛感染发出的嘈杂议论,整个清军前营瞬间陷入一片大乱。

  巴牙喇护军门手忙脚乱地将不省人事的屯齐往帅帐方向抬去,留在原地的清兵们则眼神惊恐地在那些散发着恶臭与血腥气、不断哀嚎的袍泽身上,以及屯齐刚才口喷鲜血倒下的地方来回逡巡。

  尽管没有人逃跑,但是,对许言的恐惧已经随着这些被放回的八旗兵深深根植在每个清兵心底,让他们浑身战栗,再也不愿继续往前,也不愿再与明军交战。

  屯齐倒下,营中的梅勒章京们只能临时接管兵权,他们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下令将那些被放归的八旗兵集中隔离在营区边缘,禁止他们与其他人解除,此举是为了避免他们继续将恐慌传播出去。

  但这已是为时已晚,营门前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许多人都已经看到或是听说了此事,营地内随处可以看见窃窃私语的士卒,人心惶惶、军心动荡。

  连阿济格都战死,和他一起进入潢河河谷的主力也被全歼(前军此时还不知道尚可喜的后军成功突围),包括几位梅勒章京在内的所有人都难免生出退意,只是屯齐眼下昏迷,他们不敢轻易做出决断。

  就在屯齐昏迷,这路清军群龙无首之际,尚可喜与吴三桂终于率领后军撤出潢河河谷,原路返回,与他们汇合。

  尚可喜等人领着兵力编制还算完好的后军撤回来,本欲汇合屯齐,共同进退,然而等他们赶到时,映入眼帘的却是营中如丧考妣的绝望氛围,以及营地边缘隔离区内那影影绰绰、令人毛骨悚然的身影和随风飘来的痛苦呻吟。

  看到这一幕,二者的心都不免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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