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62节

  吴三桂勒住缰绳,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混乱的营寨,立刻察觉到了事态的异常言重,心下一沉。

  而尚可喜则是惊疑不定地对着把守营门的兵卒厉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在场的旗丁认出了尚可喜的身份,尽管他们平日里对这位汉人王爷多有不屑,但此刻见到他们居然兵力还算完整地撤了回来,也难免有些激动。

  一名旗丁连忙上前,对着尚可喜说道:“智顺王您终于回来了!大事不好了,那些被明军俘虏的旗丁都被放回来,可是……”

  “可是什么?”尚可喜注意到了他的欲言又止,连声问道。

  那名旗丁哆嗦了一下,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指着自己的眼睛和右手,颤声道:“他们,他们被明狗下令挖去了双眼,砍掉了大拇指……才放回来的,贝勒爷……贝勒爷看到他们后,当场吐血昏厥了,眼下还未清醒。”

  尚可喜和吴三桂闻言,瞬间如遭雷击!

  他们虽然没有亲眼看见那些被放回的俘虏的惨状,但是仅凭那名旗丁的只言片语,就已经能够猜到其中的惨烈了,更何况连久经战阵的屯齐都被气得吐血晕厥,只怕……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惊骇,饶是久经沙场、心硬如铁的二将,也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如此酷刑,他们如何猜不出许言的用意,将俘虏放回,便能扰乱我军军心,而对他们施以如此酷刑,除了能够用他们的凄惨遭遇震慑清军,也能让清军多出一个极大的负担——

  两千多名重伤员,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如果是汉人的话,这些满人还能毫无心理压力地抛弃,可换做是清军的核心八旗,那就只能受其束缚了。

  “眼下当立刻整备兵马。”尚可喜迅速回过神来,对着吴三桂低声道,“粮秣、辎重能带多少带多少,带不走的全部焚烧,我们必须要撤回汝宁,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向朝廷通禀,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了。”

  阿济格等多员满洲将领战死,八旗、绿营也遭到重创,清廷折损在许言手中的兵力已经有数万之众,即便那位皇父摄政王对许言再怎么恨之入骨,也只能暂且罢兵。

  多尔衮的怒火无法宣泄在许言身上,势必会挑选替罪羊,尚可喜要想在接下来的暴风雨中保全自己,就必须要保存实力,不让自己的兵马继续折损于此——那么,他们就必须尽快撤离此地,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这一点,不仅仅尚可喜意识到了,连吴三桂也想到了。

  他看着营地内如同末日般的绝望景象,再看看面露担忧的尚可喜,心下思绪流转,此时的他对清廷还说不上忠诚,降清不过是顺势而为,眼下清军元气大伤,若是多尔衮迁怒到自己身上,那他就必须要另择良主,寻找机会南投明军了。

  至于远在北方的妻儿老小……笑话,他吴三桂是会被这些牵制的人?

第137章 捕杀

  屯齐被气晕,残存清军军中地位最高的将领也就成了身为汉人的尚可喜,在后者的坚持下,清军如蒙大赦般,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拆解着帐篷,将能携带的粮食和重要的军械物资匆匆装车。

  一些军官则带人点燃了堆积如山的备用军械、笨重器械以及部份粮草,熊熊烈焰在营中各处腾起,舔舐着夜空,将撤退的仓惶与狼狈映照得无所遁形。

  吴三桂冷眼看着营地中混乱的景象,内心的思绪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

  尚可喜和他一样急着保全实力,以应对京师的雷霆之怒,这选择无可厚非,但吴三桂与对方不同,他想的更多也更远。

  许贼的凶悍手段,阿济格大军覆灭的惨状,无不在动摇着他内心对清廷的忠诚度,清廷这艘船,早在数个月前的洛阳之战就开始出现裂痕,如今又经历了潢河惨败,只怕是看似庞大,实则已裂痕遍布了……

  吴三桂看着火光中影影绰绰搬运物资的清兵,又隐晦地瞥了一眼同样面色凝重布置撤退的尚可喜,一个念头疯狂滋长,但他心底也非常清楚,现在还不是付诸行动的时候,他必须要蛰伏下去,选择一个完美的时机。

  远处山坡上,奉许言的命令前来监视清军动向的明军斥候,早已将清军营地的冲天火光和异常喧嚣尽收眼底。

  他们第一时间便撤回土门关,将这里的消息向许言汇报:“启禀军门,关外的清军大营燃起多处大火,烟柱蔽天,人马调动频繁,嘶喊混乱,极有可能是在焚烧辎重,准备罢兵撤退!”

  此时的许言正召见还能活动的几名将领,商讨接下来该如何肃清搜捕遁入山中的清军残部,听到斥候的汇报,他猛地抬头,烛光下,许言的双眼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眼中似有寒芒迸射:“他们想逃了?”

  张成、刘权,和左眼缠着布的胡国鼎也听到了斥候的汇报,纷纷围拢上来。

  被射瞎了一只眼睛的胡国鼎最为激动,他咬着牙,独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吴三桂那个狗贼……他射瞎我的一只眼,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刘权同样神情激愤,眼睁睁看着清军强行突围出去的无力感和耻辱让他无法忘怀,他上前抱拳道:“末将请命,愿率本部人马衔尾追击!定不让清狗顺利撤退!”

  面对群情激愤的将领,许言的目光却依旧沉稳冷静,他缓缓扫过眼前这些将领,胡国鼎的左眼被布厚厚包裹,边缘仍透出血渍,刘权的胳膊同样缠着渗血的布条,脸上的疲惫掩盖不住,眼下并非追击的最好时机。

  他何尝没有想要追击的冲动,放跑了吴三桂和尚可喜,如同吞下了一根无法消化的毒刺,让他无时无刻不在难受,但理智如同冰水般,浇熄了他胸中翻腾的烈焰。

  “穷寇勿追!”许言深吸一口气,而后斩钉截铁地对几人说道,压下了帐中沸腾的杀意:“我何尝不愿亲自领兵出关追击?但经此一役,我军已是强弩之末。”

  他说着,指了指胡国鼎和刘权身上的伤,又沉声道:“弟兄们浴血奋战,死伤大半,如何还有余力追击?清军主力虽败,但其后军未有较大伤亡,兵力相较我军甚众,况且尚可喜、吴三桂等人狡猾多端,此刻追击,非但徒增伤亡,更可能被其引入圈套,反噬自身,将最后这点有生力量再葬送掉,让潢河血战之功付诸东流吗?!”

  刘权张了张嘴,还想争取,却被许言抬手阻止。

  许言将目光转向张成,下令道:“张成,加派精锐斥候,严密监视清军动向。记住,只是监视,探清其确切的退兵方向和沿途状况,莫要轻易与之交战,若有战机出现,立刻飞马回报!”

  “遵命!”张成凛然应诺。

  许言目光再次扫视帐内,语气放缓,鼓舞道:“此役,阿济格授首,汉奸左梦庚已成阶下囚,数万建奴精锐尽丧潢河!此乃甲申国难以来前所未有之大捷!这,是诸位与阵亡袍泽、还有所有浴血将士的功勋!”

  “我军能够以少胜多,获得如此战果,已是不易,当务之急是养精蓄锐,消化战果,国鼎的这一箭之仇,日后定有机会报复,我希望你们能够暂且按捺下来。”

  许言说完,刘权、胡国鼎虽仍有不甘,但前者那沉冷如铁的话语与无可辩驳的理由,终究让他们胸中的情绪平复下来。

  是啊,潢河血战,赢是赢了,可获胜的代价却是极为惨重,将士们的累累伤痕、满营哀嚎的伤兵、堆积如山的尸体,无不在昭示着代价的惨烈。

  “军门高瞻远瞩,是末将鲁莽了。”刘权与胡国鼎强忍着身上和心中的痛楚,低头退后一步,对许言说道。

  许言微微颔首,道:“暂且回去休息吧,待明日开始,再由我亲自带兵入山搜捕残兵。”

  “遵命。”三人抱拳应下,而后一齐退去。

  待他们离开后,许言正准备和衣入睡,可就在这时,他的一名亲兵忽然闯入,脸上带着忧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许言见状,心下一沉,道:“发生了何事?”

  “军门,陈将军那边……医官禀报,他的脉象依旧极其微弱,气息时断时续,医官说……药石已尽,只怕是……无力回天了。”亲兵声音低沉,说道。

  许言的心猛地一沉,又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陈九皋虽然投效他的时间并不长,但他终究还是一位可靠的部将,没想到潢河之战,会接连折损他两员大将。

  “我知道了。”他长叹一声,摆了摆手,说道。

  ……

  次日,除了继续监视清军的撤退方向外,许言则亲自率领亲兵营,在潢河河谷周边进行搜捕,在他亲自带队的同时,张成和刘权等人则留在营地内更加忙碌起来。

  胡国鼎的眼睛被射瞎,还无法胜任繁杂的任务,便只能暂由张成二人负责,对那些初步清算过的清军降卒进行再次打散整编。

  由于降卒过多,而明军老兵相对较少,大部分潢河之战幸存下来的老兵都能够官升一级,士卒升为伍长,伍长升什长,以此类推。

  这些老兵在战后既得到了许言的论功行赏,又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官升一级,即便只是最小的伍长,也足够他们对许言感激涕零了。

  言归正传,这突围后遁入山中的清军,根据那些没来得及逃跑的清兵口述,这些败军并非小股散兵,有将领带队的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小有建制。

  若是放任他们继续在山中游荡,不仅威胁周边山民,更可能成为未来清军反扑的内应,或聚集收拢其他溃卒再成祸患,因此许言必须干净利落地将其剪除。

  为此,许言在点齐亲兵营开拔后,队伍便在熟悉山路的向导引领下,于潢河河谷战场周边扫荡搜寻,沿着清军溃逃时留下的纷乱足迹追击。

  追踪比许言预期的还要顺利得多,这固然得益于斥候的先期探查锁定了大方向,但更直接的原因是——这伙清军溃兵在死亡恐惧的驱赶下根本无暇顾及抹去痕迹。

  他们唯一的念头是逃得越远越好,逃离身后那片吞噬了他们主力和统帅的血色河谷,部分士兵身上还背着从战场逃亡时顺手牵羊抢来的粮袋,沉甸甸的负担让他们步履沉重,留下更清晰的拖拽痕迹,断后的士兵精神高度紧张,草木皆兵,鸟雀惊飞也能让他们如临大敌,仓惶间更显慌乱。

  许言下令将亲兵营分为数队,从数个方向进行搜捕,而他亲自带领五百人追踪踪迹较大的一个方向。

  临近正午,待他们追踪至一处林木相对稀疏、有溪流穿过的山坳时,在前方搜索的斥候忽然来报,向许言说道:“大人,前方不到两里处发现一伙溃兵,约莫二三百人,他们正瘫倒在溪边饮水歇息,疲惫不堪,阵型散乱,毫无戒备。”

  许言听言,顿时眼中寒芒一闪,追问道:“那伙溃兵可有着甲?”

  若是没有着甲,那他就要直接F1F4一口气杀过去了,可若是有着甲,那便是他一个人冲过去开无双。

  斥候思忖片刻,便回答道:“仅有不到百人着甲。”

  “好!”许言一拍手掌,二三百人的溃兵,又有近百人着甲,这一看就像是一条大鱼,况且疲惫之师,疏于防御,正是雷霆一击的最佳时机。

  他迅速下达命令,喝道:“检查兵器,以树林为掩护,随我冲杀过去!顽抗者杀,跪地求饶者缚!动手!”

  话音落下,许言就举起举起强弓,带头拍马冲了出去,身后的亲兵营将士皆如蓄势已久的猎豹,紧随许言杀出了藏身的密林。

  当明军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视野边缘时,山坳中的清军溃兵才如梦初醒,惊恐万状的尖叫声瞬间撕裂了山林的宁静。

  “明军追上来了!!”

  绝望的喊声在山谷间回荡,大部分清兵早已被之前的血战吓破了胆,加之一整晚都担惊受怕没有休息好,此刻连武器都握不稳,看到明军杀气腾腾的身影,第一反应不是抵抗,而是魂飞魄散地跪倒在地,双手高举,涕泗横流地哭喊——

  “饶命!饶命!”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放弃了抵抗,正坐在大石头上吃着干粮的郝效忠等清军将领和他们的亲兵看见明军杀来,皆大惊失色,慌忙试图上马强行突围逃跑。

  但是,冲在最前面的许言一眼便看见了他们,他在马背上张弓搭箭,连发数矢,皆箭无虚发,脚才刚刚踩在马镫上的吴学礼被一箭射中面门,惨嚎着坠马倒下。

  他身旁的几名亲兵也被箭矢射杀,当场毙命,许言连发数矢后,弃弓挺槊,怒喝着冲向那些试图逃跑的清兵,周围的溃兵都不敢挡住他,抱头鼠窜,让开了一条道路。

  “郝将军快走!”

  就在许言策马杀到他们面前时,一名面容狰狞的亲兵嘶吼着,猛地推了郝效忠坐骑的后臀。

  那战马吃痛,长嘶一声,竟将刚刚踩上马镫的郝效忠带得一个趔趄,却也让他顺势翻上了马背,这名亲兵随即转身,抄起地上的长矛,状若疯虎般迎向疾驰而来的许言。

  许言甚至没有减速,手中长槊划出一道死亡的弧线,寒光一闪,只听噗嗤一声闷响,槊尖精准无比地穿透了那亲兵的咽喉,巨大的冲力将他整个人像破麻袋一样挑飞出去,滚落溪水,鲜血瞬间染红了一片清流。

  但亲兵临死前的一推和阻拦,为郝效忠争取了宝贵的喘息之机,后者终于在马背上坐稳,他回头望了一眼,正好与许言冰冷的双目对上,一时间他只觉得好似坠入冰窟一般,通体生寒,对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任何反击的念头,他猛地一夹马腹,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甚至连地上的吴学礼是死是活都无暇顾及。

  “哼,想逃?拦住他!”

  许言冷哼一声,刚刚那亲兵的喊叫已经让他认出了郝效忠的身份,他更不可能放跑这个几乎夺走陈九皋性命的敌将了。

  他当即催动战马,加快速度,数名反应敏捷的亲兵也策马斜插,试图封锁郝效忠的去路,而此时张应元等人也已上马,正想跟着郝效忠一起夺路而逃,见有人拦截,他咆哮着挥舞腰刀,企图为郝效忠杀开一条血路。

  然而许言的速度更快,眨眼间,他已经如鬼魅般追至近前,长槊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取郝效忠背心!

  郝效忠听到身后的马蹄声,绝望回头,正好看见那道催命的马槊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直刺向自己的后心!

  他已经避无可避了!

  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下来,郝效忠在最后一刻爆发出困兽般的疯狂,他猛地扭身试图挥刀格挡。

  铛!

  腰刀与槊锋的撞击声震耳欲聋,巨大的力量震得郝效忠虎口崩裂,鲜血淋漓,腰刀也脱手飞出,还未等他震惊于这员明将的力大,冰冷的锋刃便轻易撕裂了郝效忠薄弱的侧腰护甲,槊尖破开血肉,搅碎内脏。

  “呃啊——!”

  郝效忠哀嚎一声,身体猛地向前一挺,随即被巨大的惯性带飞离马鞍,像一个被甩出的破布口袋,许言手臂肌肉贲张,借着战马的冲势,将贯穿的郝效忠硬生生从马背上挑起,而后狠狠地将其掼向旁边一处布满棱角的山石!

  砰!

  只听一声沉重的闷响,郝效忠的背部重重砸在坚硬的岩石上,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口中鲜血混杂着破碎的内脏狂喷而出,瞬间染红了他身下的石块和周围的枯草,郝效忠身体的每一次抽搐都伴随着大量的血浆涌出,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第138章 朝廷反应

  山坳溪畔的战斗几乎在爆发瞬间便已进入尾声,郝效忠的惨死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残余溃兵本就微弱的抵抗意志。

  张应元眼睁睁看着郝效忠被残杀于山岩,肝胆俱裂,哪里还顾得上拼杀,他猛抽胯下战马,企图趁乱往山林深处亡命逃窜,几名心腹亲兵紧随其后,亡魂皆冒。

  但周围的明军哪里会放任他逃跑,呐喊着拍马追去,他们的叫喊声也引起了许言的注意力,许言见那张应元还身着甲胄,身份似乎不低,迅速判断好双方之间的距离,弃槊换弓,动作行云流水,张弓搭箭。

  “看箭!”

  他低喝一声,松开弓弦,只听弓弦震颤之声响起,利箭撕裂空气,带着死亡的尖啸直扑目标!

  噗!

  张应元听到身后迫近的箭矢破空声,下意识偏头看去,就看见箭矢在他眼前越来越大,他面露惊慌,下意识试图扭动身子躲闪,但马背上能够让他躲闪的空间并不多。

  转瞬间,箭矢呼啸而至,在周围清兵的惊呼声中精准地洞穿了张应元没有护颈保护的侧颈,力道之大,以至于半支箭簇带着一蓬血雨从他的咽喉处透出。

  张应元的所有动作瞬间僵滞,脸上的惊恐凝固为难以置信的痛苦与死亡的灰白,刚刚还紧握缰绳的手骤然松开,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失去了支撑,在狂奔的马背上剧烈摇晃了两下,随即轰然一声从马鞍上重重栽倒下来,激起一片尘土和枯叶。

  胯下那匹失去主人的战马惊慌失措,嘶鸣着挣脱开去,逃向树林深处。

  紧追不舍的几名明军见状,当即欢呼出声,而张应元的亲兵们见了,则是如丧考妣,再也没有抵抗的勇气,作鸟兽散。

  速度最快的两名明军最先冲到了倒下的张应元身旁,利落地翻身下马,一人用靴尖将俯趴在地的尸体踢翻过来,确认面庞后,立刻拔出腰间的短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已然气绝的张应元脖颈处砍去。

  只听“咔嚓”一声闷响,斗大的头颅便与身体分了家,另一人则熟练地从地上捡起那支几乎贯穿了张应元脖颈、此刻斜斜钉入泥土的致命羽箭,箭簇上的鲜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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