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75节

  标兵们不断后撤,很快拥挤在仪门狭窄的门洞前,他们背靠仪门,肩并肩挤作一团,利用这最后的地形优势,勉强组成了一道刺猬般的防线。

  每个人脸上都混杂着恐惧与绝望,但困兽犹斗的凶性也被激发出来,死死抵住这最后的屏障。

  “杀!冲过去!”马宝杀得性起,见标兵缩在门洞固守,怒吼一声就要带头硬冲。

  “将军不可!”一名经验老到的把总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马宝的胳膊,对他劝说道:“门洞狭窄,长矛如林,硬冲伤亡太大,不如用火攻!”

  马宝闻言,扭头瞥了他一眼,只思忖片刻,便点了点头,咬牙道:“对!给老子烧死这帮龟孙!”

  话落,他旋即转头对着那些士兵们喊道:“去给我找火油,准备火箭,烧他娘的!”

  听到马宝的话,几名士兵迅速解下随身携带用于引火、照明的小皮囊,里面恰好装着粘稠的火油,他们奋力将皮囊砸向拥挤在仪门洞内的抚标兵人群,黑乎乎的火油顿时溅开,糊在士兵的棉甲、布衣甚至脸上,引起一片惊恐的尖叫和混乱的推搡。

  几乎同时,亲兵镇中的弓箭手们迅速点燃了特制的火箭箭头,尖锐的呼啸声中,那火箭精准地射向那沾满火油的区域和仪门上方朱漆斑驳的木制门楼!

  “轰——”

  火油遇火即燃,瞬间被点燃,沾上火油的标兵登时被火焰缠身,发出惊恐的惨嚎声,拼命拍打、翻滚却无济于事,反而将火焰传给了身边的同袍。

  木头门楼也在密集火箭的攒射下迅速被点燃,烈焰舔舐着梁柱,发出噼啪的爆裂声,滚滚浓烟蔓延开来,辛辣刺鼻的气味弥漫了整个前院。

  “火!火!救命啊!”

  “烧死我了!让开!让开啊!”

  标兵们惊恐万状,丢下长矛,不顾一切地推搡着向后逃窜,试图扑灭身上的火势,或是远离那可怕的火源。

  原本严密的矛阵瞬间土崩瓦解,挤在后面的士兵被推倒在地,瞬间就被疯狂涌出的人潮踩踏而过,惨叫声淹没在火焰的呼啸和逃命的喧嚣中。

  “天助我也!随我杀进去!活捉何腾蛟!”马宝兴奋得须发戟张,脸上血污和烟灰混合在一起更显狰狞。

  他一脚踹开挡路的燃烧残骸,根本不顾忌还在掉落燃烧碎木的门洞,举着盾牌护住头脸,第一个悍然冲过了烈焰熊熊的仪门!

  浴血奋战、早已杀红眼的亲兵镇精兵发出震天的呐喊,紧随马宝之后,如同决堤的洪流,踏过还在燃烧的尸体和残骸,汹涌地冲进了巡抚衙门的二堂院落!

  二堂之内,何腾蛟面无人色,瘫坐在太师椅上,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外面的喊杀声、惨叫声、火焰燃烧的爆裂声清晰地传入耳中,每一声都像是催命的符咒,当看到仪门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时,他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完了……全完了……”何腾蛟眼神呆滞,喃喃自语。

  他的幕僚此刻也冲了进来,官帽歪斜,袍袖撕裂,脸上沾满烟灰和血迹,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绝望而变得嘶哑:“抚台!仪门……仪门破了!贼兵已杀入二堂!事不可为,快走!卑职拼死护您从后门突围!”

  何腾蛟仿佛没听见,只是呆呆地望着门口方向,那里已经隐隐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兵器撞击声。

  “抚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幕僚急得几乎要跪下,猛地拉起何腾蛟的手臂,对旁边仅存的几个心腹亲兵吼道:“快!保护大人!从后园小门走!”

  何腾蛟被强行拽起,失魂落魄地被幕僚和亲兵夹着,跌跌撞撞地向衙署后花园的角门方向逃去。

  他仓惶回头,只见二堂沉重的大门被猛地撞开,那个浑身浴血、如同魔神般的敌将马宝,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已经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并与二堂内的残存标兵展开血腥厮杀。

  那些标兵如何会是马宝等人的对手,很快便接连倒在血泊之中,马宝砍翻了最后几个抵抗的标兵,一眼便瞥见那几个慌乱逃向后园的身影,其中那身绯红官袍格外刺眼。

  他立刻就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大喊一声:“追!莫让何腾蛟逃跑了!”

  说罢,他就提着腰刀,领着数名士兵大步追了上去,那几个逃进后院的身影听到了他的喊声,更加惊慌。

  幕僚指着花园深处一丛茂密竹林后隐约可见的矮小门洞,声音因惊恐而变调,喊道:“快!角门就在那!”

  那是平日里供杂役出入的通道,他们这些身份高贵之人正眼都不带瞧的,此刻居然只能狼狈得试图从这里逃出生天。

  但是,身后的追兵很快便追了上来,幕僚只瞥了一眼,就亡魂大冒,对着那几名亲兵喝道:“去!拦住他们!”

  几名亲兵相互对视一眼,只能硬着头皮转身,挺刀上前,试图用血肉之躯为他们的主家争取片刻时间,但马宝已经杀红了眼,他一刀砍向其中一人,后者连忙横刀格挡,但刀锋到了半空忽然一转,转而看向另外一人。

  后者躲闪不及,当即便被马宝砍翻在地,另一名亲兵见状,连忙试图趁马宝收回腰刀向他挥砍,可马宝身后的长枪手已经追了上来,一枪便将他捅穿,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何腾蛟休走!”马宝跨过地上的尸体,大声怒吼道,领着追兵追了上去,很快便将何腾蛟三人堵在那扇低矮的角门前。

  何腾蛟的幕僚面如死灰,绝望地挡在何腾蛟身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住,住手!抚台乃朝廷重臣,你,你岂敢……”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马宝那滴血的刀尖指住喉咙,硬生生咽了回去,仅剩的心腹亲兵也咬牙拔出佩刀,与马宝等人拔刀相向。

  何腾蛟被幕僚护在身后,此时好似终于回过神来,或许是多年宦海沉浮养成的本能,或许是濒死之际骨子里那点士大夫的傲气被激发。

  他忽然挺直了腰背,推开了护在身前的幕僚,走上前去,尽管官帽歪斜、绯袍上溅满血污和泥土,狼狈不堪,但他仍然努力让自己显得威严。

  “放肆!”他咬着牙,对着马宝低喝道:“本抚乃朝廷钦命,总督湖广军务、节制文武的堂堂巡抚!尔等持刃胁迫上官,已是形同造反!眼中可还有王法纲常?!”

第157章 生擒

  他的声音虽然因为底气不足而略显中空,但那刻意维持的语调、挺直的腰杆和逼视的目光,竟真的让马宝和他身后的士兵动作微微一滞。

  何腾蛟见马宝等人脚步一顿,似是有了底气,趁势呵斥道:“许言倒行逆施,悍然兴兵作乱,屠戮同袍,攻打巡抚衙门,已是板上钉钉的国贼!尔等身为朝廷将士,不思忠君报国,反而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今日敢动本抚一根指头,便是犯上作乱,十恶不赦!朝廷天兵不日即至,尔等皆要身死族灭,遗臭万年!”

  说罢,他上前一步,目光越过马宝,看向他身后的其他士卒,劝说道:“尔等士卒还不速速醒悟!放下兵刃!本抚以湖广巡抚之名,可保尔等性命!若执迷不悟,跟着这许逆反贼,皆为齑粉!”

  他本以为自己占据朝廷大义,一番嘴遁下来不说让他们当场反水,也能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动自己,可他还是低估了那些士兵对许言的忠诚。

  士兵们不为所动,而马宝脸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他往地上吐了口痰,骂道:“你这狗官,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们在前线和鞑子杀得你死我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摘桃子了?我看你何腾蛟才是祸国殃民、阻挠抗清的头号国贼!”

  话音未落,他眼中凶光暴涨,懒得再听何腾蛟的聒噪,直接朝着何腾蛟扑了上去,手中腰刀翻转,用厚重的刀身狠狠拍向何腾蛟那张努力维持着威严的脸庞。

  啪!

  一声响亮的脆响伴着几颗带血的牙齿飞溅出来,何腾蛟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砸在左脸上,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像个破布口袋般离地飞起,重重摔倒在角门旁冰冷的泥地上,那顶象征尊贵的乌纱帽也骨碌碌滚出老远。

  “大人!”那忠心耿耿的幕僚见状,目眦欲裂,尖叫着扑向何腾蛟,同时对着身边最后那名心腹亲兵嘶吼:“跟他们拼了!”

  那亲兵也是红了眼,狂吼一声,挥刀便向马宝砍去,然而马宝身后的士兵早已蓄势待发,岂容他在面前逞凶?数柄长枪如毒蛇出洞,瞬间攒刺而出。

  噗嗤!

  锋利的枪尖轻而易举地穿透了那亲兵单薄的棉甲,透体而出,亲兵的身体剧烈一颤,手中的刀当啷落地,口中涌出大股鲜血,带着满脸的怨毒和不甘,颓然栽倒。

  几乎在亲兵毙命的同时,另一名士兵上前,一脚便将扑在何腾蛟身上的幕僚踹翻在地,冰冷的刀锋瞬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吓得他混身僵直,再不敢动弹分毫。

  马宝看都没看那死去的亲兵和吓瘫的幕僚,大步走到趴在地上,正挣扎着想爬起来的何腾蛟面前,他伸出沾满血污的靴子,狠狠踩在何腾蛟的后背上,将他重新压回地面。

  “呃啊!”何腾蛟发出一声屈辱和痛苦的闷哼,那身象征着二品大员的绯红官袍此刻沾满污泥和血渍,如同破布般狼狈。

  马宝居高临下,用刀尖挑起何腾蛟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的脸,厉声喝道:

  “何腾蛟!你这祸国殃民的狗贼!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马宝,奉定虏侯许言军令,特来拿你!侯爷有令,务必生擒!识相的,就给老子乖乖束手就缚!再敢放一个屁,老子就一刀一刀剐了你,拖着你的人头去复命!”

  何腾蛟怨毒地看着他,他这一生从未有过如此屈辱的时刻,堂堂地方大员,居然被一个丘八踩在脚底下,他心中暗暗发誓,若是以后让他寻得机会,他定要将此人千刀万剐,才能缓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然而,现在那刀就几乎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容不得他说出半点不字,做出反抗的动作,他只能屈辱地咬紧牙关,骂道:“带本官去见许言吧!事已至此,本官无话可说!”

  马宝见他还如此硬气,真想继续打一顿,但想了想,还是收回了踩着对方的脚,对着身后的士兵们一挥手,道:“捆了!把他捆结实点,这狗官诡计多端!”

  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扑上前,用麻绳将如丧考妣的何腾蛟五花大绑,捆得像个待宰的猪猡,那幕僚也未能幸免,被一同捆缚起来。

  马宝看着被生擒的何腾蛟,长出一口胸中恶气,随即环顾四周,对着手下士兵大声吼道:“何贼就擒!速去禀报侯爷!其余人等,随老子肃清残敌,控制衙门!”

  “遵命!”士兵们轰然应诺。

  等他们回到二堂时,衙门内的战斗已然平息下来,随处可见死状各异的标兵的尸体,仪门的火势也被扑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以及烟熏火燎的气息。

  马宝环视了一圈,对着那些正在清理战场,收押俘虏的士兵们下令:“清点衙门府库,封锁所有文书档案,再派人手搜捕何腾蛟的心腹幕僚,并将长沙城内重要官员的名单都给我找出来,一个也别放过!”

  士兵们连忙应下,迅速执行起马宝的命令,士兵们动作麻利,一部分前去接管税库、银局及衙仓,一部分则压着瑟瑟发抖的衙门吏员开始指认和抓捕。

  与此同时,城北已基本肃清,郝摇旗在迫于形势不得不向许言臣服后,奉他的命令分兵接管长沙各门,并南下攻打驻扎于城南的张先壁部——若能劝降那是最好,若是张先壁执意抵抗,那只能兵戈相向。

  而许言的本部人马则是前去接管城中各个重要设施,诸如府衙、县衙、武库、火药局、府库等处,并兼顾宪兵的职责,维持秩序,监督降卒,若有人浑水摸鱼,趁机作乱,则当场格杀。

  离开衙门的章旷此时并不知道郝摇旗已经投降许言的事情,他领着几名亲兵焦急地在空荡狼藉的街道上疾步前行,只想能够尽快赶到城北大营与郝摇旗相间,命其夺回北门,镇压许言之乱。

  然而,其中一名亲兵忽然察觉到了不对,他侧耳听了听,对章旷说道:“大人,郝总兵及其营兵驻扎于城北大营,许贼入城,按理来说应该与其交手,可城北并无喊杀声,卑职以为其中恐怕有诈,还请小心行事。”

  章旷闻言,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他这时才终于意识到到底哪里不对劲了,从刚刚他的心头就有着一股不安的预感萦绕,只是迟迟找不到源头,而今听了这名亲兵的话,他才终于找到了不安的源头。

  一股寒意瞬间窜上章旷的脊背,他暗叫一声:“不好!”脚步也随之顿住。

  “许贼攻破北门,郝摇旗却迟迟没有动静,此人只怕是不可信了,速速随我前往城南张先壁营中。”他说完,心中又暗骂道:“我早就说郝摇旗此人流寇出身,不可轻信,奈何抚台执意收编,引为心腹,今日果然应验,真是该死!”

  一行人旋即调头南下,可还未等他们走出这一街区,身后便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章旷闻言骤然刹住脚步,冷汗瞬间浸透内衫。

  他猛地回头,只见街口烟尘滚处,一彪军马已旋风般卷至,当先一面“郝”字将旗猎猎作响,旗下端坐之人他认识,正是郝摇旗麾下参将。

  章旷暗道不好,怎么这么凑巧就碰上了郝摇旗的人马,眼下郝摇旗的立场尚未明确,万一他果真投靠了许言,自己主动上前,岂不是自投罗网?

  那名参将也看见了章旷,他眼前一亮,当即拔出佩刀,指着章旷的位置喝道:“上!活捉章旷,将他献给侯爷!”

  “杀!”

  身后的营兵们呐喊着,旋即蜂拥冲出,杀向章旷等人,章旷见状目眦欲裂,怒骂道:“郝摇旗果真背叛了抚台,一日为贼,终身为贼!”

  “大人快走!”几名亲兵反应极快,一把将章旷推向旁边一条狭窄的、堆满杂物的巷口,同时呛啷一声拔出腰刀,横身挡在了巷口狭窄的入口处。

  他们脸上毫无惧色,只有决绝,他们是何腾蛟精心挑选、赐给章旷的抚标精锐,此刻已抱定死志。

  “狗贼看刀!”为首一名魁梧亲兵爆喝一声,不退反进,竟迎着蜂拥而来的营兵主动扑杀过去,刀光如匹练般卷出,当先一名冲得太快的营兵猝不及防,被斜劈开脖颈,血箭冲天而起,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栽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悍勇和血腥让冲在前面的营兵脚步一滞,但郝摇旗的部下毕竟也是沙场老卒,短暂的惊愕后,凶性立刻被激发出来。

  “杀!剁了他们!”那参将在马上厉声催促。

  更多的营兵吼叫着涌上,刀锋交击的刺耳锐鸣与长矛贯体的沉闷撕裂声混杂响起。

  亲兵虽勇,却寡不敌众,一人刚格开劈来的腰刀,便被侧面刺来的两杆长枪狠狠贯穿胸腹,血箭狂喷,颓然倒地。

  另一人怒吼着砍翻一名敌兵,背上却被营兵把总一记重刀劈开甲胄,深可见骨,扑倒尘埃。

  章旷踉踉跄跄往巷子深处跑去,他不时回头望去,看见自己忠诚的亲兵一个接一个倒下,在营兵疯狂的围攻下倒在血泊之中。

  待杀死最后一名亲兵后,营兵们争先恐后踩踏着袍泽和敌人的尸体,红着眼冲进巷子,追赶着章旷。

  章旷肝胆俱裂,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风骨,只能拼命向巷子深处逃去,他虽身为文官,却也通晓骑射,可还是逃不过那些精力充沛的兵丁,身后追兵的呼喝声越来越近,章旷只觉得胸腔灼痛,眼前阵阵发黑。

  突然,他脚底踩到一个凹陷的水坑,失衡之下向前重重扑倒在地,膝盖撞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要将舌头咬掉。

  他忍着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再回头看去,追兵已经追到了身后,他咬着牙站起身来,拔出自己的佩剑,试图挺直脊梁,想要维持最后一丝士大夫的尊严,斥骂几句“乱臣贼子”。

  但最终,也只能颓然地闭上嘴巴,嘴唇颤抖着,心一横,举剑自刎。

  追到他跟前的营兵见他举剑,还以为他要反抗,吓得止住步伐,就是在这一瞬,章旷挥剑割开了自己的喉咙,鲜血喷溅而出。

  那几名营兵大惊失色,连忙上前试图控制住他,夺过他手中的佩剑,可已经为时已晚,佩剑从他脱力的手中掉落,整个人重重倒下。

  一名营兵哨官几步冲到章旷身边,颤抖着手指,试探了一下章旷的颈侧和鼻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缩回手,声音带着极度的惶恐和懊恼:“没……没气了,他死了……章旷……章大人死了!”

  周围的士兵们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惧,他们奉命是来活捉章旷的,现在人却死在了他们眼前,而且还是自刎,这要是报上去,他们几个绝对脱不了干系!

  “这……这可如何是好?”一个士兵声音发颤地问道,“参将大人要的是活口啊!”

  哨官看着地上那具渐渐冷却的尸体,脸色数变,他猛地一咬牙,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厉声道:“慌什么!都给我听着!章旷是畏罪自尽!是他自己抹了脖子,咱们冲上来想救都来不及!是畏罪自尽!”

  士兵们只能沉默地应下,随后在哨官的指挥下将章旷的尸身抬起来,出去向上头禀报。

  ……

  另一边,许言也从马宝派来的人口中得知了巡抚衙门被拿下,何腾蛟被生擒的消息,他便径直前往衙门,准备亲自见见这位失败者,顺便将他的印信拿来用用。

  等他踏入巡抚衙门时,这里的尸体大多被清理,集中堆放起来,马宝得知他前来,连忙大步相迎,脸上带着胜利的亢奋,他抱拳说道:

  “侯爷!何腾蛟那老贼已被生擒,就缚于二堂之内,其幕僚同党也尽数拿下,衙门府库、各处要害皆已接管,末将已严令弟兄们不得骚扰后院女眷。”

  许言微微颔首,笑道:“做得好,三宝,此番拿下长沙,生擒何腾蛟,我记你一大功,带我去会会这位何抚台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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