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明,我骑砍无双 第82节

  遭到炮击的守军一时混乱,尖叫着四散躲避,而后被军官连踢带踹大声呵斥,攻城军则借着己方火炮的掩护顺势一鼓作气推进到城墙底下。

  “竖云梯!快!把云梯抬上去!”

  一同冲到前线的军官嘶吼着,士兵们奋力将沉重的云梯推向城墙,然而守军的抵抗异常顽强,滚木擂石裹挟着风雷之势从垛口狠狠砸落,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下方躲闪不及的士兵瞬间被砸得骨断筋折,惨叫声混杂着木头碎裂、石块滚落的轰响,令人心悸不已。

  刚刚架好的云梯被几根粗壮的檑木猛撞,咔嚓一声从中断裂,攀附其上的士兵们惨叫着跌落下来,将底下的人群砸得人仰马翻。

  “给老子顶住!放箭!倒金汁!”

  城楼上,军官和督战队来回奔跑,大声呐喊着,旋即将一锅锅滚烫的冒着热气的金汁向墙外倾倒,那黏腻充满恶臭的液体倾泻而下,直接让攀爬云梯的许军士卒屎到淋头,沾上的皮肤直接被烫得溃烂,凄厉的惨嚎声令人头皮发麻,一个个像下饺子一般坠落。

  “继续上!不许退!”

  底下的军官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那些痛苦哀嚎的士卒,只能强压下心中不适,大声怒吼着,身后的弓箭手也在命令下搭弓引箭,向敌人倾泻箭雨,以此掩护友军。

  许军士卒只能硬着头皮跃上完好的云梯,将盾牌举过头顶,将希望寄托在盾牌上,能够保护自己免遭金汁的浇淋。

  隆隆隆——

  炮声再度响起,这一次,炮弹精准地落在王允成所在的位置附近,砖石崩裂,烟尘弥漫,几名亲兵和正欲倾倒金汁的守兵被炸得血肉横飞,连带着锅里的滚烫液体也向四周飞洒,将周围猝不及防的守兵波及在内。

  城头一时陷入混乱之中,被金汁溅到的士兵痛苦哀嚎着,亲兵慌忙将王允成护在身后,一边将其从地上拽起来,一边对其说道:“将军!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贼兵的火炮随时可能射到这里,还请速退至安全位置!”

  还未等王允成回答,许军已经蚁附登城,很快便爬上城头,一名士兵刚冒出头,就见迎面几把长矛刺来,他躲闪不及,当场被长矛贯穿胸膛。

  在他后面登城的士兵早有准备,他虚晃一招,见长矛迎面刺来,迅速侧身避开,反手斩断矛杆,顺势将敌人拉下城墙。

  那人坠落时发出的凄厉惨叫,很快便被淹没在喊杀声中。

  更多许兵怒吼着从踩着云梯翻上城垛,将狭窄的城头化作血肉磨盘,守军军官见状,目眦尽裂,怒吼道:“杀!将他们推下去!”

  旋即领着自己的部属挺起长矛杀去,刚刚站稳脚跟的许军士卒来不及喘息,只能用染血的盾牌和刀刃来迎接这凶猛的反击,刀盾撞击骨肉,长矛撕裂甲胄,怒吼与惨叫交织一片,不断有人痛苦倒下。

  王允成被亲兵从地上拽了起来,盔甲上还沾着溅上的碎石和不知是谁的血肉,看见城头有越来越多敌军,他挣脱搀扶,一把抢过亲兵的腰刀,怒吼道:

  “老子没事,给老子上!将他们赶下去,守住城头!”

  话音落下,他亲自带着身边的亲兵和听到命令的守兵冲杀过去,他身先士卒,刀光闪过,直接将一名砍翻守军的许军哨官整条臂膀斩断,鲜血喷涌如泉。

  “狗贼!拿命来!”

  王允成状若疯虎,然而许军士兵并非乌合之众,面对守兵的疯狂反扑,他们迅速结成小阵,盾牌在外,长矛斜指,硬生生挡住了这波冲击。

  后方,更多的云梯钩住了垛口,攀爬者顶着上方砸落的石头、箭矢,手脚并用向上猛冲。

  而在城外,张先壁死死盯着那处搅成一团的混乱城头,声嘶力竭地对炮手下令:“他娘的都给老子停下!别轰了,都给老子瞄着两边打!打两边垛口上的守军!别伤了咱自己兄弟!”

  隆隆炮声果然骤然转向,炮弹呼啸着砸向登城点两侧的守军阵地,砖石木块横飞,压制得守军无法向中心增援。

  随着越来越多许兵登上城头,城头的厮杀俨然进入白热化,一名滇营战卒被数杆长矛同时捅穿,临死前却死死抱住矛杆,用尽最后力气嘶喊:“上啊!”

  袍泽们踩着战友的尸骸,利用这瞬间的空隙,嚎叫着扑入守军阵中,刀盾手疯狂劈砍,后续登城者则抽出腰间的短斧、铁骨朵,照着守军的头颅、胸腹猛砸猛抡,钝器砸碎骨头的闷响令人牙酸,守军的阵型被这股不要命的狂潮冲得松动。

  一名许军小旗官满脸血污,一眼瞥见不远处正在督战的王允成,他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掷出手中的铁骨朵,破空声尖锐,王允成身边一名亲兵反应极快,奋力推开主将,下一秒只听“噗”的一声,沉重的铁骨朵深深嵌入亲兵胸膛,他哼都没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将军!贼兵太凶!这里顶不住了!”一名满脸是血的守军百户踉跄着退到王允成身边,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王允成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亲兵和前方如同绞肉机般的战线,再看看源源不断登城的敌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城头失陷,只在须臾之间!

  还未等他做出回应,忽然听到城门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欢呼声,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就听见城门后响起守兵惊慌失措的哭喊声——

  “城门破了!城门被攻破了!”

  “撤退!撤退!”

  听到城门被攻破,王允成遍体发凉,他清楚这湘阴城是彻底守不住了。

  身边仅存的亲兵也听到了城门的动静,他们顿时焦急起来,连忙拉扯着王允成的臂膀,喊道:“将军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王允成置若罔闻,几乎呆滞地看着城头上自己的部属被敌军砍杀,视野所及,许兵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群鲨,正源源不断地从垛口翻越,凶狠地分割、包围着残余的守军。

  城头上的敌我两军数量甚至出现了颠倒,反倒是守军被远超他们的的许军重重包围,盾阵被生生撞开,长矛从刁钻的角度刺入甲胄的缝隙,士兵们像被伐倒的树木般接连倒下。

  而那个掷出铁骨朵杀了他亲兵的小旗官,正带着几个凶悍的士兵,挥舞着染血的兵器,直直地向他这边杀来,眼神中闪烁着猎杀敌酋的狂热。

  “城门破了!跑啊!”

  “败了!败了!我军败了!”

  同样听到城门动静的城头守军再也坚持不下去,他们的抵抗意志瞬间瓦解,绝望的哭喊声响彻战场。

  幸存的士兵们开始不顾一切地丢下武器,推开阻拦的军官,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混乱的城头乱窜,只想离那凶神恶煞的敌人越远越好,但他们很快便被杀红了眼的许兵追上,从背后砍翻倒地。

  “走!护着将军从东面缒城!”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王允成的亲兵当机立断,厉声嘶吼,几个还能动弹的亲兵立刻用身体组成一道脆弱的人墙,硬顶着溃兵潮和零星射来的箭矢,奋力将失魂落魄的王允成向相对安全的东侧城楼拖去。

  然而许兵怎么可能放他们跑,小旗官大喊着“贼将休走”,领着兵卒大步追赶过去,王氏亲兵见他阴魂不散,知道退无可退,也是发了狠,拼死迎了上去。

  刀锋与矛尖在狭窄的城头通道上猛烈碰撞,溅起刺目的火星,瞬间就有两名亲兵被数支长矛捅穿,惨叫着倒下。

  “将军快走!”那百户肩膀中了一刀,血流如注,却死死顶住一个扑上来的许兵,声嘶力竭地对身后的同袍喊道,“带将军出城!快!!”

  剩下的两名亲兵咬紧牙关,几乎是强行架起盔歪甲斜的王允成,拼命向东面城墙跑去,可小旗官伸手极为矫健,他一个矮身避开百户拼死劈来的腰刀,手中不知何时又夺过一柄短斧,猛地掷出。

  短斧带着凄厉的风声,“噗”地一声深深嵌入架着王允成的右侧亲兵后心,那亲兵惨叫一声,扑倒在地,王允成瞬间失去平衡,半边身子被拖倒在地。

  另一个亲兵骇然欲绝,却不敢停下,使出吃奶的力气试图将王允成拽起向前推走,可那不要命的小旗官已然杀到近前,他满脸是凝结的血污和狰狞的杀意,手中长刀带着千钧之力,毫不留情地劈向王允成!

  “将军!”仅存的亲兵肝胆俱裂,想也不想,猛地将王允成往旁边一推,自己则合身扑向劈来的长刀!

  “噗!”

  刀锋入肉,血光迸现,忠心的亲兵被一刀劈开胸甲,几乎斩成两半,滚烫的鲜血喷溅了王允成满头满脸。

  那亲兵残破的身躯重重砸落在地,小旗官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将卡在尸体上的腰刀拔出,他眼中燃烧的只有猎杀敌酋的狂热与对功勋的渴望。

  尽管没有事先标明这个人头的价值,但只要能够将此人枭首,等待他的将是荣华富贵!

  “纳命来——!”小旗官喉咙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弃了卡在尸体里的长刀,右手猛地从腰间抽出备用的短刃,身体借前冲之势如猎豹般扑下,左手铁钳般狠狠扼向王允成的脖颈,将其死死摁在地上。

  王允成被这巨力扼得双目凸出,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他徒劳地挥动手臂想去格挡,但那点力量根本无法撼动杀红了眼的小旗官。

  下一刻,小旗官毫不犹豫地将短刀向王允成的脖颈刺了下去,利刃撕裂皮肉、穿透气管、切断大筋的声音几乎清晰可闻,刀尖深深没入,直至几乎触及地面,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了小旗官一脸一身。

  “不!”

  那名王兵百户亲眼目睹这一幕,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但下一瞬,他便因为分心被身前的许兵一刀捅入腹腔,而后一脚踹翻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而小旗官直接将王允成的脑袋割了下来,抓着头盔上的盔缨高高举起,兴奋地大喊:“贼将授首!”

  周围的士兵们闻言看去,皆跟着欢呼起来,而随着城门洞开,城外的许军主力如潮水般涌入这座城池,湘阴城随之落入许言之手。

第168章 南下目标

  王允成授首、湘阴城破的消息,如同惊雷般在沉闷的湖南地界炸开,这股凛冽的杀意,远比许言任何檄文公告都更能刺透人心。

  当沾血的战报摆上长沙巡抚部院许言的案头时,他的脸上并未出现太多波澜,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件预想中必然完成的事务。

  “传令马进忠等人。”许言放下战报,将门外守候的亲兵唤来,对其吩咐道,“湘阴既破,张先壁即刻率本部滇营接管城防,抚定溃兵,安抚百姓,湘阴城内粮秣、府库,着其严加看管,详列清册。马进忠、郝摇旗则率本部兵马于湘阴休整两日,而后起程前来长沙复命。本侯要亲自见见那位新附的岳州总兵。”

  脚步声远去,室内重归寂静,许言缓缓起身,踱步至悬挂着湖广舆图的巨大墙壁前,指尖拂过粗糙的图面,掠过长沙、岳州、湘阴……最终落在长沙的正南方向——衡州府与宝庆府武冈州的位置。

  那里,犹如地图上两根顽固的楔子,分别标注着“黄朝宣”与“刘承胤”两个名字,自许言囚禁何腾蛟、掌控长沙以来,这两人便明里暗里抗拒着来自长沙的任何指令,封锁关隘,断绝往长沙方向的官道,俨然将各自的防区经营成了国中之国,摆出一副冷眼旁观、待价而沽的姿态。

  “黄朝宣……”

  许言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在那个代表衡州的墨点上重重一点,眼中寒芒一闪而逝。

  杀鸡儆猴,只杀王允成一个不够分量,他需要一只更大更桀骜的鸡来杀,让所有还试图观望的墙头草彻底死心。

  王允成不过是清除长沙通往武昌大本营道路上的疥癣之疾,攻灭他,是为了打通要害,更是为了给长沙城内那些刚刚被血腥镇压过一次、却仍在暗处潜滋蔓长的怨望者,再浇上一盆透骨冰寒的冷水。

  然而,这还不够,真正要震慑四方,让整个湖广的明军残部俯首帖耳,让那盘踞南京的朝廷承认他对湖广的统治,就必须展现出更大的武力和雷霆手段。

  湖南的核心腹地尚未完全归心,衡州扼守湘南咽喉,武冈倚仗山险难攻,这两处若不能纳入掌控,就如同在长沙的榻旁横卧两头随时可能发难的猛虎。

  黄朝宣兵员虽不多,但听闻其部多为旧部,颇有凶悍之气,其本人更是岸有膂力,以勇健闻名。

  这刘承胤相比之下,倒是更好对付些,此人空有力气,酗酒无赖,号为刘铁棍,应募为兵,从征蛮獠,累功至副总兵,弘光元年何腾蛟总督湖广时奏请他为总兵官,令镇守武冈。

  刘承胤本不知兵,性格刚愎自用,以铁棍之名动远迩,可许言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以武力闻名之人,论武力,天底下还有谁能够超过他?

  至于下一个目标是谁?

  许言的指尖在“衡州”与“武冈”两个墨点之间缓缓游移,权衡着其中的分量,刘承胤偏处湘西南一隅,其影响力更多地在于地方盘踞,难以直接威胁长沙腹心。

  而黄朝宣……此人桀骜之名更盛王允成,兵锋更具锐气,且衡州位于湘中南要冲,北可威胁长沙,南可控扼通往两广之路,位置更为要害,若能一举击溃甚至擒杀黄朝宣,非但能掌控湘南门户,还能随时南下两广。

  想到这,许言顿时有了主意。

  他没有急着下令整军备战,而是命人将马宝招来,令其派出斥候南下衡州,打探衡州军情,并提前绘制地形舆图,了解本地的情形,为大军后续南下做好准备。

  就算要南下开战,也至少要等马进忠与郝摇旗到达长沙再说。

  ……

  湘阴之战的消息迅速传开,顿时在各地引起轩然大波,王进才、曹志建等原本就在长沙外围观望,也非实力派的地方将领,终于不得不做出了选择。

  他们不再观望下去,而是以最快速度派出信使前往长沙,携带着自己的官印一同向许言上表归附,表示愿意追随许言,并拥戴许言为新任湖广巡抚。

  而此时远驻常德的湖北巡抚堵胤锡也终于得知了东边发生的所有消息,顿时大惊失色。

  他深知许言已经完全扫清了长沙外围不服从他的直接威胁,其势已成,自己虽名为湖北巡抚,可湖广大部或是在许言手中,或是在顺军、清军之手,自己实际也处在许言兵锋的威慑之下。

  许言此人做事狠绝,不留余地,且其图谋甚大,眼下已扫清长沙与武昌的联系,下一步兵锋所指,必定是要进一步蚕食湖广,直至将整个湖广纳入麾下。

  他心中焦虑不安,一面急遣密使伪装之后星夜东下,试图向南京朝廷汇报此事,请朝廷发兵讨逆,一面下令加强常德城防,收束部队,严查陌生面孔,不敢有丝毫懈怠。

  另一边,黄朝宣也收到了更为详尽的消息,他与王允成本有些旧怨,对王允成的覆灭自然嗤之以鼻,认为王允成不过是昏聩无能之辈。

  可他的谋士却充满不安地向他进言道:“大人,许言野心勃勃之辈,岂会满足于此?大人为朝廷驻守衡州,这衡州乃是湘南要冲,两广门户,未来定会与许言刀兵相见,是归附许言还是举兵抵抗,请大人早做打算啊!”

  黄朝宣闻言,浓眉一拧,将手中的军报重重拍在案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哼!”他冷哼一声,声如洪钟,在议事厅内回荡:“我黄朝宣镇守衡州多年,兵精粮足,上下用命,岂是王允成那等废物可比?他许言不过侥幸得了长沙,便真以为能号令整个湖广了?”

  那谋士见他发怒,心下惴惴,但仍硬着头皮劝道:“大人息怒!非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许言手段狠辣,行事果决,更兼麾下马进忠、郝摇旗等皆乃百战之将,绝非易与之辈,王允成虽不堪,其部亦非泥捏纸糊,湘阴城一日便破,足见许言兵锋之锐。如今王进才、曹志建之辈已望风归附,长沙周边再无掣肘,其下一个目标,必是我衡州无疑啊!”

  黄朝宣霍然起身,魁梧的身躯带着一股压迫感,他几步走到厅中悬挂的简陋地图前,粗壮的手指戳在衡州的位置。

  “精锐?老子打的就是他的精锐!”他语气森然,“衡州非湘阴,山峦叠嶂,水道纵横,他许言的兵马来了,施展得开吗?老子就在这里等着他!”

  他顿了顿,回头睨了谋士一眼,眼神锐利:“你以为,朝廷真的会坐视许言吞并湖南而坐视不理?他许言囚禁何抚台,形同叛逆!我等乃是朝廷正朔,岂能向逆臣低头?若降了他,日后朝廷大军一到,你我皆是附逆之贼,死无葬身之地!”

  谋士听出他话语中的决绝,知道劝降之路已断,只得转换思路,顺着他的话道:“大人所言极是!是属下思虑不周,既然如此,我军更需早做万全准备。”

  “属下认为,应立即加派哨探,严密监视长沙方向一举一动,同时加固城防,囤积滚木礌石,征调境内壮丁协防。此外,是否可遣一心腹,秘密前往武冈,联络那刘承胤?刘铁棍虽粗莽,但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应该明白,若能与他结成掎角之势,互为奥援,或可让许言投鼠忌器。”

  黄朝宣沉吟片刻,脸上的怒色稍霁,点了点头:“嗯,此言倒是在理。刘铁棍那头,是要打个招呼,不过那厮贪婪无状,空有蛮力,未必靠得住,联络可以,但不可将希望全寄托于他。”

  ……

  黄朝宣开始忙碌起来的同时,经过多日来的行军,马进忠与郝摇旗终于率部抵达长沙。

  这虽然不是马进忠第一次来到长沙,但这一次他的情绪却难以掩饰地有些紧张起来,他想起上一次见到许言时的场景,以及外界传闻的关于许言的风闻,这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上司。

  他与郝摇旗在城外安顿好部队,便立刻被召入巡抚部院,一路行来,长沙城内仍然繁华,他们能够看见有许多流民有序排队,等待施粥,而街上不时有全副武装的甲士巡逻,维护秩序。

  步入节堂,只见许言端坐于上,并未着甲,只是一身简单的墨色常服,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马宝按剑侍立一旁,目光沉静。

  “末将马进忠、郝摇旗,参见侯爷!”二人上前,抱拳行礼,齐声说道。

  许言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让马进忠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没有立刻让他们起身,而是缓缓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审视:“湘阴一战,辛苦二位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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