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若狭之虎的崛起 第20节

  “吉兵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前线战事吃紧,由不得我多耽搁,我还是按照原计划,到小丸城再做休整吧。”前波景定礼貌地婉拒道。

  “那小丸城离此处尚有一段路程呢……”佐藤吉兵卫退而求其次道:“大人您看这样吧,先随小人进城稍微吃点东西,也让大军在城外稍作休息,在下也为他们准备了吃食,等吃的差不多了,也好有力气赶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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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闪击一乘谷(求追读)

  耐不住佐藤吉兵卫的再三劝说,前波景定只好命各备在城外稍作休息,自己则率领十余名将领进入三峰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刚才还兴致冲冲、推杯换盏的前波景定,逐渐感到一阵困意袭来,肩膀不由自主地沉重下垂,眼皮也仿佛有千斤重,紧接着,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呼出的气息都渐渐变得沉重,最终闭上眼睛瘫倒在地。

  周遭其他将领也多跟他一样陷入昏迷,少有几名意志坚定者,察觉不对,勉强支撑起身子试图想房间外走去,却被守候在门口的武士用刀柄直接击倒,就这样,十余人全都成了朝仓景高的阶下囚。

  片刻后,前波景忠神情泰然地来到关押足羽军将领的房间。

  “主公还是过于仁慈啊。”他一边仔细查验众人的样貌,看看有无可以寝反的熟人,一边自顾自地感慨,朝仓景高不愿听从自己的建议诛杀这批将领,怕是今后要生事端。

  “大人,这位好像是您的兄长……前波景定大人。”佐藤吉兵卫指着被五花大绑的前波景定,轻声对前波景忠说道。

  前波景忠眉头微蹙,踱步来到前波景定跟前,躬身仔细端详片刻,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真没想到啊,本以为会在攻打一乘谷时跟他刀兵相见,没成想竟在此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擒拿,实乃天意。”

  “大人,这些人应该如何是好?”佐藤吉兵卫问道。

  “先送回川岛城,等我军拿下一乘谷,再交由主公定夺。”说罢,前波景忠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

  相较这十几名仍在睡梦中的足羽军将领,城外的那些兵士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服下了混有迷药的吃食后,这支三千多人的军势中大部分如婴儿般憨憨入睡,少数没有中招的军士察觉不妙,试图拼死退回一乘谷。

  就在此时,埋伏在驻地两侧林带中的大野军咆哮着冲杀出来,毫无防备的足羽军如同案板上的鱼肉,被四面八方赶来的大野军肆意砍杀,瞬间整个场地上断臂残肢横飞,哀嚎求饶声遍野,临近的小河都被鲜血染成了赤红色。

  清理完那些试图反抗的足羽军,大野军开始对陷入昏迷中的军士动手。他们在一地的尸骸中仔细寻找,遇到昏迷不醒的,缴械后直接反缚双手,由于人数众多,按照朝仓景高的要求,一部分押送川岛城囚禁,另一部分则直接押回大野郡,分散到若干城池进行囚禁。

  “快,去禀报主公吧。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请他移跸三峰城。”前波景忠对使番说道。

  入夜,朝仓景高在一众马廻的簇拥下,骑着高头大马行进在三峰城外的街道上,看着道路两侧死相枕藉的尸首,沟壑中汩汩流淌的血水,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可成大事者,又有那个是心慈手软的呢?况且自己已经退了一步,没有将这些忠于朝仓孝景的军士全部处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队伍行至三峰城大手门前,前波景忠早已恭候多时。

  “由左卫门,听说这次你把自己的兄长都抓了起来?”朝仓景高侧身下马,走到前波景忠跟前,神情怪异地问道。

  前波景忠点了点头:“正是,兄长负责带领援军和粮草支援若狭前线,若是不把他抓起来,其他将领又怎会甘心就范。”

  “也真是辛苦你了。”朝仓景高用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这位麾下重臣,一种陌生又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

  “主公,您看今晚要不要现在这三峰城休整一下,明天再行进军一乘谷城?”前波景忠恭敬地询问道。

  “夜长梦多,你让大军稍作休整,半个时辰后直接发兵一乘谷。”没有回头路的朝仓景高,此刻的态度也变得异常果决。

  一乘谷是一座南北走向的谷地,东、西、南三方皆被山谷围绕,北方的足羽川是天然的屏障,足羽川的支流一乘谷川穿流谷中,朝仓孝景在谷中兴建朝仓氏馆,作为日常处理政务和居住之所,馆周边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城下町,足见当时越前之繁荣。

  为加强防御,朝仓氏还在山谷的南北出入口设置上、下城门,并在山谷东南的一乘城山上修筑一乘谷城,也被称为津野城。

  可以说,一乘谷城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但朝仓氏馆则是交通便利、易攻难守。由于出于越前腹地,长期没有战事,朝仓孝景统治时期,基本都在繁荣富足的谷中办公生活,远在山上的一乘谷城则几乎称为摆设,这也让朝仓景高有了可乘之机。

  当天夜里,朝仓景高率领三千军势,从三峰城出发,经过鹿俣町,沿着一乘谷川的谷地一路北上,不消两个时辰便抵达了上城门南郊不远处的光教寺。

  为将伤亡减少到最低,朝仓景高派遣三十余人乔装成足羽军的使番,谎称有紧急军情禀报,不费一兵一卒顺利诈开上城门。进城后,大野军趁其不备,随即斩杀守军,引导城外的大野军快速进城。

  就在此时,一乘谷山上的守军发觉谷中有异动,立即派人下山查看。可人刚到山下,就被准备上山夺取城池的大野军逮个正着。

  发觉派出去的使番迟迟没有消息,一乘谷城中的守将顿觉不妙,立即鸣金示警,刺耳的金属敲击声,搅乱个这个冬夜的宁静,直到这时,朝仓氏馆附近的守军方才被惊醒,随即进入战备状态。

  然而,此刻大野军已经穿过繁密的城下町,抵达了朝仓氏馆南边不远处、朝仓孝景建造的被称为“汤殿”的庭园。

  由朝仓氏馆赶来的守军与大野军在庭园附近展开激烈交战,但是由于寡不敌众,守军很快便被击溃,两千朝仓军随即来到朝仓氏馆外,兵分两路,一东一西将整个居馆团团包围。

  而最先发现敌情的一乘谷城,则在一千大野军的猛攻下很快落城,守城武将切腹自尽,剩余六十余武士和农兵也束手就擒。

  至此,整个一乘谷都在朝仓景高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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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孝景出降(求追读!)

  朝仓氏馆外,灯火通明,明火执仗的两千大野军里三层外三层,将这座朝仓孝景亲手建造起来的豪华居馆围得水泄不通。

  馆内,朝仓孝景在小姓的伺候下,仓促地穿好单衣、披上印有家纹的朱红色当世具足,腰间佩戴好太刀和打刀,大步走出寝室。

  来到庭中庭院,朝仓孝景环伺一周后,有些惊讶地询问一旁的侧近:“馆中就剩这些人了?”

  侧近点了点头,不无悲戚地回答道:“这一乘谷中本就只有守军五百人,除去在上城门和汤殿被击败的,退入馆中的就只剩这八十余人了。”

  “下城门那里呢?”朝仓孝景不甘心地追问道。

  “下城门的鸟居兵库主力战不敌,切腹自尽了,麾下仅有五人侥幸逃回馆中。”

  侧近的回答彻底断了朝仓孝景的念想,本想着是否能率部向北突围,继而经下城门逃往吉田郡的他,此刻已觉无望。

  “派出去的使番和忍者呢,有消息么?五郎兵卫(前波景定)率领的军势应该才走了不远啊。”朝仓景纪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慌乱询问道。

  侧近摇了摇头,回答道:“一点消息都没有,既不知是否突出重围,也不知前波大人那里是否收到消息。”

  “馆外有多少叛军?”朝仓孝景又问。

  “方才在木橹上查探,约有两千人,现在……可能将近两千五百人。”

  “呵呵,两千七百人。”朝仓孝景闭上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按照以往,我随便一个郡都能动员两千人以上,可现在呢,竟被这两千五百人困死在自己的居馆中,真是可笑,可笑啊!”

  “主公,接下来如何是好?”侧近问道。

  朝仓孝景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早知今日,我就应该听五郎兵卫的话,罢免孙八郎大野郡司之职,也不会酿成今日这般大祸,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朝仓孝景再次看了一圈身旁的八十几名武士,长长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朝仓氏家门不幸,出了朝仓景高这样的叛逆,害得诸位陷入这般险境,孝景深感愧疚。如今,要么出门与敌军殊死一战,要么缴械卸甲素衣出降。孝景思虑再三,决定以诸位生命为重,以越前的安定为重,出门向朝仓景高表示臣服。”

  “主公!”朝仓孝景此话一出,院中那些武士皆争执、吵闹乃至嘶吼起来,有的对朝仓孝景的决定表示服从,有的希望拼死一战捍卫武士荣誉,有的仍寄希望于前波景定率领的三千五百大军,希望能守住馆中各个出入口再坚持些时间。

  “好了!”朝仓孝景大吼一声,场面瞬间陷入安静。

  “难道我不想讨叛平逆么?可现在我能做什么呢?八十对两千五,有胜算吗?既然没有,又为何要白白牺牲呢,只有留下这条命,以后才有机会!请诸位好好想想,也请诸位相信孝景,只要我活着,就定会保你们无恙。”

  听到朝仓孝景这么说,那些武士终于不再争吵。毕竟,平时一副公卿装束,沉迷京都文化的朝仓孝景,能大义凛然的说出这样一席话,着实有一种反差感的震撼力。

  “告诉孙八郎,我答应他的条件。”一阵平静后,朝仓孝景便让侧近出门,向驻扎在汤殿的朝仓景高通禀自己的决定。

  正月十四日,凌晨四时,朝仓氏馆的大门缓缓打开,朝仓孝景在一干侧近和武士的陪同下,一身素色单衣,颤颤巍巍地走出大门,来到冰天雪地的户外。

  不远处,朝仓景高正于马扎上正襟危坐,在一众大野郡豪族国人的簇拥下,等待着朝仓孝景的臣服。

  “朝仓孙次郎孝景特来向殿下请罪。”众目睽睽之下,朝仓孝景跪拜在地,弓着身子,将随身太刀双手奉上。

  朝仓景高单手接过太刀,随意地交给一旁的前波景忠。紧接着,缓缓站起身,双手搀着朝仓孝景的胳膊将他扶起,和颜悦色地说道:“兄长何罪之有,此番我也是不得已而用之,还请兄长见谅。”

  “呵呵,不得已而为之……”朝仓孝景轻轻地冷哼一声,随即往后退了两步以摆脱朝仓景高的双手:“是啊,既然是兄弟,那就开门见山吧。”

  说罢,朝仓孝景命人将家督印象交给朝仓景高,自己则退到一旁,看着朝仓景高如获至宝般,欣赏把玩着这个代表朝仓氏权力和地位的印证,他心中百感交集,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沦为他人之臣,眼角竟不争气地划过两行热泪。

  “孙八郎,你想什么时候举行家督渡让仪式?我好早点准备出家事宜。”朝仓孝景实在不想再看朝仓景高这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便出言打断道。

  “出家之事倒也不急,”朝仓景高这才觉得有些失礼,便将印信交给侧近,笑着对朝仓孝景回答道:“不过家督渡让仪式还是要趁早举行,要不这样吧,就明天中午如何?”

  “明天?”朝仓孝景似笑非笑道:“就这么着急么。”

  “不着急不行啊,”朝仓景高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报以一副虚假的笑容:“前线还在打仗,不能因此乱了士气。”

  “你还知道前线在打仗?”朝仓孝景没好气地质问道:“这个时候,伱搞这么一出,只会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况且,你应该知道,宗滴殿下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是么,木已成舟,他能奈我何?”朝仓景高反问道:“况且,若是我不搞这么一出,战后,你会放过我么?兄长,有些话不能明说,不然定是要伤了和气。”

  听到这句话,朝仓孝景一时语塞:是啊,他本就对这个弟弟心存戒备,更是计划战后便剥去他大野郡司的职务。如今却被他先下手为强,正所谓成王败寇,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好吧,不说了,明天中午就明天中午吧。”朝仓孝景无奈地答应道。

  “对了兄长,明天的渡让仪式,叫上长夜叉(朝仓孝景嫡子)一起出席吧。”朝仓景高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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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夜长梦多

  正月十五日,正午,朝仓氏馆的大广间内,朝仓孝景年仅六岁的独子长夜叉,在乳母的陪伴下,出席了声势浩大的家督渡让仪式。

  仪式上,朝仓景高郑重地从朝仓孝景手中接过象征朝仓家权力的印信,正式成为越前朝仓氏第十一代当主。

  随后,在位二十七年的朝仓孝景当着众人的面,主动宣布前往弘祥寺出家,并取法名“大岫宗淳”,此后家中多以“宗淳”称之。

  “兄长,我想把长夜叉收为养子,你意下如何?”渡让仪式后,朝仓景高来到长夜叉面前,一边笑嘻嘻地挑逗他,一边对坐在一旁的朝仓孝景询问道。

  “你,你不是有景镜了么?!”朝仓孝景甚为紧张地反问道,“长夜叉是我唯一的儿子,请伱念在兄弟一场,放他一条生路。”

  朝仓孝景口中的“景镜”,乃是朝仓景高不久前刚元服的嫡子朝仓景镜,此时年仅十四岁。

  见朝仓孝景这般紧张,朝仓景高嗤笑道:“兄长你说什么呢,我是见长夜叉天资聪颖,想将他留在身边重点培养,将来若是能成为本家的重要分家,不也是喜事一件?你千万不要多想。”

  “可是……”朝仓孝景本想继续争取,却又念及自己一门已是阶下囚,为了不惹怒朝仓景高,只好昧心地说道:“既然主公看得上长夜叉,那是他的福气,今后,他便拜托给您了。”

  “都是兄弟,说这些可是见外了。”朝仓景高故作客气道:“我还琢磨着过几天,提前给长夜叉元服,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延景’吧。”

  “悉听尊便吧,只要长夜叉能过得好,贫僧都无所谓。”朝仓孝景失落地回答道,这名字本该他来取的,如今连这个小小的作为父亲的权利都被褫夺了,他难以想象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朝仓景高摸了摸长夜叉圆滚滚的小脑袋,和蔼地对乳母说道:“先将长夜叉带下去休息吧。”

  “主公,贫僧还有一事想问。”看着长夜叉离去的背影,朝仓孝景悲从心中来,可此刻,也只能将怨恨、悲愤的情绪强行埋在心底。

  “什么事?但说无妨。”朝仓景高随意地回应道。

  “贫僧想知道,若狭前线您作何打算,宗滴殿下那边又准备如何交代。”朝仓孝景问道。

  朝仓景高眉头一皱,凝视着朝仓孝景片刻,冒出来一句话:“兄长既已出家,这些凡尘的事情,似乎不该过问吧。”

  “是贫僧多嘴了。”朝仓孝景赶忙请罪道,“可是,贫僧还是想说一句,如今国吉城的战事正在关键时刻,还请主公派兵支援前线,切不可前功尽弃。”

  “知道了,”朝仓景高面无表情地表示道:“你说的这些,我会好好考虑的,天色不早了,兄长还是早点回弘祥寺吧。”

  “那贫僧就先行告退了。”

  朝仓孝景躬身离去,并没有察觉到朝仓景高死死盯在他身上的冷峻的眼神。

  酒宴过后,众人陆续散去,唯有前波景忠被朝仓景高留了下来。

  “这一切似乎跟做梦一样。”朝仓景高还是不敢相信,就在一天前,他还只是大野郡司,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越前朝仓氏之主,战国乱世时常发生的“下克上”,竟然也在朝仓家上演了。

  “恭喜主公,可您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前波景忠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容小觑。

  “方才,宗淳跟我说,希望我派兵支援若狭前线,直到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本家还有一万军势握在宗滴手中。”

  朝仓景高面露愁容:“若是宗滴真的回师一乘谷,我该如何应对?”

  “主公,臣觉得,宗淳的建议动机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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