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若狭之虎的崛起 第30节

  “你是想准他自尽?”武田元光心有不甘:“实在是便宜他了。”

  “我若狭武田氏毕竟是幕府钦定的‘二十一屋形’之一,身份尊贵,岂能跟这种乡野粗鄙之人一般见识。就准他自行了断,免得脏了我武田氏的刀。”

  既然信重都开口了,武田元光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那就听你的吧。”

  “多谢殿下。”听说不用被施以酷刑,延永春信总算稍稍平复了心情,但是在丹后作威作福了半辈子的他,显然不想就这么死去,还想做最后的争取:

  “殿下若是能放过在下一马,在下定当竭诚奉公,协助白井民部……哦不,为武田氏治理丹后竭尽心力。”

  “说到底,你还是不想死?”信重算是看透了眼前这个贪生怕死之辈,言语中充满了不屑。

  “在下经营丹后三十余年,若是殿下留在下一命,今后统治丹后能多出很多便利,少费许多力气。”延永春信毕恭毕敬地向信重“推销”自己,言语间极尽卑微和谄媚。

  “是么?”信重对殿下跪着的那些国人问道:“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么?”

  那些国人也不是傻子,被延永春信欺压了那么多年,也是时候报仇了,即便有一两个跟他关系还不错,但大难临头各自飞,谁会在这时候触信重的眉头,因此,面对信重的提问,竟无一人给出肯定的答复。

  “今后您便是丹后之主,臣等自当竭尽全力侍奉,哪需要他从旁协助?”

  “是啊是啊,今后您是丹后守护,白井民部是守护代,哪还有这家伙说话的份。”

  “主公有所不知,吾等这些年深受此贼压迫,如今您替我们铲除这一罪魁祸首,臣等感激都来不及,怎还会与此贼同流合污?!”

  这些丹后国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个战后评定搞成了“批斗大会”,信重和武田氏家臣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唯有延永春信面色铁青,颤抖着举起手,指着这些平日里对自己卑躬屈膝的家伙,绝望至极的他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噗嗤!”

  延永春信顿感急火攻心,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紧接着就是感到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上架感言

  上架感言

  今天是六月十日,这本小说终于上架了。

  之前说过,早在上周,就可以上架的,但是为了让朋友们免费看完和朝仓氏的战斗,我还是推迟了一周。

  这一周里,我也在梳理我这段时间写书的心得和困惑,从四月二十五日上传

  从一开始的两千字每天,到后来的三千字,再到现在的四千字,熊仔真的有在努力。看过我《丰臣遗梦》的朋友都知道,那时的我,基本上是一天更,中途断更更是多之又多。一晃十年过去了,熊仔再次敲起键盘时,觉得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对不起读者,也对不起自己,虽说有客观原因,但还是自己没有坚持。

  这本书,能做到日更四千字,我确实已经尽力了。白天要上班,晚上才有空码字,我打字速度、构思速度都比较慢,写一章要耗费将近两个小时,因此时常写到晚上一两点钟。所以,对于大家的催更,熊仔真的是对不住,特别是那些希望熊仔一天四更的,我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请你们谅解了。

  这本书,从一开始只有吉凉一个读者,到现在追读上千,熊仔既激动又感动。不可避免的分离痛、岩窟夫人、乱舞萝莉、列宁指引着方向、奥特曼之神、呆呆地图、莩兰多斯、天御龙吟、雪竹请等等等等好多兄弟姐妹都在支持和鼓励我,非常感谢大家,熊仔也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最后说一下上架后的更新,实在对不住,可能还是保持在一天四千字的节奏,熊仔也不忽悠大家,有的小说是打赏会加更,熊仔这里可能做不到,工作实在太忙了,就现在这样子老婆还天天说我呢。

  好了,就说这么多了,最后赘一句,大家角色贴里的留言熊仔都会看的,我也会筛选比较合适的放在书里,请大家不要着急。

  那就先这样吧?咱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呢。

第70章 天桥立

  见此情形,信重随即命人将他拖下去,并且吩咐道:“待他醒了,就让他自行了断吧,别跟他多啰嗦。”

  看着被拖下去的延永春信,殿下跪着的几名丹后国人噤若寒蝉,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滑落。

  “杉右京亮何在?”信重突然发声道。

  “臣在,臣在。”一名头发斑秃的中年武士应声往前爬了两下,来到殿中位置,抬起头,笑嘻嘻地回答道:“臣杉宗介,拜见主公。”

  “右京亮,我听说‘天桥立’是在你的领地内?”信重问道。

  所谓“天桥立”,是位于丹后宫津湾的一处自然景观,其实质是地壳运动在海上形成一个沙洲。相传是指人们如果站在沙洲两端地势较高的山头,背对着沙洲站立并低头从自己的跨下朝后望时,会看到沙洲犹如一条往天上斜伸而去的桥梁,因而得名。

  江户初期,它和安艺的宫岛(今称严岛)及陆奥的松岛共同被称为“日本三景”并延续至今,可见其风景之美。

  “回禀主公,正是,天桥立是在臣的领内。”杉宗介用力地点了点头:“主公若是想看,臣随时恭候。”

  “那倒不必,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信重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淡淡说道:“这天桥立南面的宫津城,也能看得到彼处美景吧?”

  一听信重提到宫津城,杉宗介顿时警觉起来:那宫津城,乃是小仓玄蕃允的居城,仓桥合战时,此人被武田军讨取,他的领地也就被信重收入囊中。这时候提起天桥立,提起宫津城,是在暗示什么吗?

  杉宗介不愧是在丹后左右逢源几十年的“人精”,在大脑飞快地旋转下,他很快得出了结论,随即便毕恭毕敬地向信重回答道:

  “主公,恕臣直言,宫津城哪有我杉家的今熊野城看的清楚,我那城池依山傍海,既能远眺天桥立的美景,又能享受林间之鸟语花香,即便是如今这样的冬天,也是一派银装素裹,风光旖旎,绝对是不遑多让的观景圣地。主公若是喜欢,这城和天桥立……您一并拿走便是。”

  “那多不好意思。”信重故作谦虚道,“这今熊野城可是你杉家重镇,我怎么好夺人所爱。”

  “主公,今后这丹后便是您的了,你看上哪座城、哪块地,那是臣的荣幸,高兴还来不及呢。况且,之前这今熊野城是为了防范延永春信修建的,如今殿下已经处置了他,我等自然是没有后顾之忧了,这座城献给主公,也是顺理成章。”

  “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信重微笑着点了点头,可心中却是甚为不屑:

  “说什么修建今熊野城是为了防范延永春信,呵呵,实际是当年为了抵抗武田元信进攻才修建的,作为延永春信的‘邻居’,这些年两人可没少在丹后前线并肩作战。

  如今看到了延永春信的下场,怕是担心步其后尘,这才欣然交出城池的吧?

  不过也算这老小子识时务,省了自己不少事情,权且放他一马吧,没了今熊野城,他的居城日置浜就没有天险可守了,量他以后不敢再生事端。”

  见信重颇为满意,杉宗介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为了进一步获取信重的信任,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主公,臣还知道这些年来,若狭深受丹后海贼侵扰,苦不堪言。这海贼老巢如今多集中在丹后半岛,臣愿意将日置浜献出,供大军停泊船只,剿灭海贼之用。”

  “哦?大人愿意把居城让出来?我还真是颇感意外。”

  信重故作惊喜状,其实他心里门清,那些海贼能在丹后半岛安稳到今日,杉宗介怕是没少拿好处。如今主动将居城献出来,一是希望借自己这把刀来灭海贼之口,二是进一步向信重表忠心,毕竟丹后初定,这种情势下谁抢先臣服,谁获得的好处就更大。

  信重虽然对他这种行为有些不齿,但毕竟面上功夫到位了,加之为了收买人心,他决定投桃报李,给他一个大大封赏。

  “右京亮真是以大局为重,忠心可嘉,既然如此,那日置浜城我便收下了。”信重说着,站起身走到殿下,将心魂未定的杉宗介扶了起来,拉到一旁坐了下来,亲切地问道:

  “大人如今有多少知行啊?”

  “臣如今知行两千石。”杉宗介回答道,他心里清楚,信重这是要给自己“奖励”了。

  “我想把田边城以东到大内庄一带的三千石领地交给伱,算作对你补偿吧,不知意下如何?”

  “三千石,直接增加了五成啊!”

  “给一色宗家也不过一千八百石啊!”

  “是啊,主公还是真阔气啊,这一下子就加封了一千石!”

  瞬间,整个殿内如同炸了锅喧闹起来,众人对信重的决定,表现各不相同,有的点头表示支持,有的张大嘴巴惊讶不已,有的眉头微蹙心存疑虑,但更多的还是持观望态度,想看看信重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这……臣诚惶诚恐,何德何能获此加封啊!”杉宗介磕头如捣蒜,心里却是颇为无奈:原本自己的领地是在丹后西部,算是远离武田氏势力范围。没想到信重对他的“回报”竟然是将他迁移到了丹后东部,那里四周全是武田氏的领地,今后一举一动都在信重的掌控中,怕是难有出头之日了。

  “哈哈,你就不要谦虚了。”信重拍了拍杉宗介的肩膀,继而侧过身子对殿内众人说道:“只要诸位所作所为有利于大局,有利于武田氏,我信重绝对是不吝赏赐的。”

  “臣等谨记,必当竭诚奉公,尽心尽力,请主公放心!”一众武田氏家臣纷纷拜伏道。

  “主公,臣,臣也愿意交出居城供大军剿贼!”突然间,成相寺城城主荒河五郎八郎爬到信重跟前,舔着脸笑道。

  “臣的吉泽城靠近但马,也愿意交出,供主公防备山名氏侵攻!”

  “还有臣,臣的居城扼守通往丹波的隘口,也愿意交由主公处置!”

  那些跪在殿下丹后国人,一改方才的怯懦不语,纷纷冲到信重身旁,争先抢后地推荐自己的居城和领地,这场面,就连一向不动声色的云峰龙兴也不禁笑出声来:“彦五郎啊彦五郎,还真有你的啊!”

  各位各位,别喷我了呜呜呜,真的一天只能更新两章,熊仔尽力了,大家想想看,谁有钱不赚啊!我也不能水字数忽悠大家不是,感谢大家的热情!

72.第71章 四邻震动

  72.

  

  那些国人,多集中在丹后西部的熊野、中郡、竹野三郡,总知行达到两万四千石。经过这次评定,其中大部分被置换到了地理位置相对偏僻的丹后半岛北部以及武田氏影响力较大的加佐郡中部,总知行也从两万四千石升至三万石。

  丹后剩下的领地,除了封给白井光胤和那些早期便投靠武田氏的国人外,留在信重手中的仅剩五成左右,也就是六万石。

  这其中,信重还拿出加佐郡西部,中郡、竹野郡大部来封赏那些在抵御朝仓氏、一色氏进攻过程中立有功绩的家臣。

  诸如逸见昌经加封两千五百石,白井光胤加封三千石,香川荣久(香川盛久之父),松宫清广(松宫清长之父),久村光显(久村光泰之父)各加封一千石等等。

  最后算下来,信重真正纳入直领的土地,不过是与谢郡中南部和熊野郡,石高约为三万一千石。

  如此一来,加上若狭、敦贺的直领,信重手上握有的领地总石高约为九万石。

  而丹后国石高十二万三千石、若狭国石高八万五千石、敦贺郡石高两万一千石,总计约二十三万石。

  也就是说,对内,信重握有整个武田氏近四成的领地,虽说不过半数,但已然遥遥领先各路家臣,牢牢掌控了家中的话语权。

  而对外,若狭武田氏的“暴走”更是让近邻大名国人无不侧目。

  首先便是老熟人朝仓宗滴。仓桥合战武田军大败一色联军的消息传到他耳中时,已是二月二十八日,此时他正在九头龙川一线苦苦抵挡一向宗的进攻。

  朝仓景隆、朝仓景连的战死,让这位老者失去了左膀右臂,处境甚为艰难,尽管有朝仓景行、朝仓景纲等年轻一代的后起之秀,但毕竟缺乏领兵和战斗经验,打起仗来还是不尽如人意。朝仓宗滴也因此感慨道:“国吉城一战,耽误我朝仓氏十年光景!”

  这天深夜,朝仓军本阵内灯火通明,北庄城主朝仓景行、织田城主朝仓景纲分坐左右,看着朝仓宗滴一脸严肃地阅示着手中的密信,皆不敢出言打扰。

  “没想到,丹后一色氏竟然败得这般彻底!”朝仓宗滴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两侧的年轻将领颇为惊讶。

  “殿下,您是说,武田家的那位,击败了丹后一色氏?!”

  朝仓宗滴点了点头,怅然道:“不仅是击败了,光是丹后的城主就战死了九个,而且……还一举俘虏了丹后守护一色义幸,以及守护代延永春信,丹后全境如今已尽在其掌控之下。”

  “这怎么可能?!”朝仓景行霍然起身,一脸惊讶地反问道:“不是刚跟本家在国吉城打了一场恶战么,怎么转过头去就把一色氏给灭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这武田氏的新当主究竟是何许人也,继位不足半年竟能取得这般战绩,我真是有些好奇,不禁想见上一见了。”朝仓景纲也插话道。

  “还是别见的好。”朝仓宗滴苦笑着说道,“那位殿下,今后绝对会是我朝仓氏的一大祸患。你们两人,要快快成长起来,留给你们锻炼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哈!我们明白了,今后还请殿下多多指教!”朝仓景行和朝仓景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头紧锁的两人,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以及对若狭武田氏这个“邻居”的深深担忧。

  要说对信重夺取丹后最为担忧的,朝仓氏还要超后排,排在第一位的则是但马的山名氏。

  山名氏是清和源氏的一族,祖上是源义家之子源义国,其后代新田义重的庶子山名义范被封于上野国多胡郡山名乡,因而自称“山名氏”。

  南北朝时期,当主山名时氏支持足利尊氏,并借机在山阴地方扩充势力,后与一色氏、京极氏和赤松氏并列“四职”。山名氏清在位时期,山名氏在日本六十六国中竟然担任了十一国的守护,因此被称为“六分一殿”。

  足利义满对此感到危险,着手于分裂山名一族。明德元年(1390年),足利义满利用山名满幸对当时山名氏家督山名时熙的不满,煽动其与其义父山名氏清出兵攻伐宗家,并将山名时熙驱赶出但马国。次年,足利义满赦免山名时熙,山名满幸愤而与山名氏清、山名义理兴兵倒幕,史称“明德之乱”。

  尽管当年年底曾攻入京都,但最终仍败于幕府军,山名满幸在逃亡后被捕处死,山名氏清战死,山名义理出家。此战之后山名氏仍然继续存在,不过势力被大幅削弱,仅余但马守护山名时熙、伯耆守护山明氏之、因幡守护山名氏家三位守护。

  室町时代,六代将军足利义教遭赤松满祐暗杀,史称“嘉吉之乱”,山名宗全任讨伐赤松的总大将,因功获得成为但马、播磨等五国守护,山名一族担任守护之国恢复到了十个,山名势力再度扩大。

  后来,山名宗全与掌权的幕府管领细川胜元对立,“应仁之乱”爆发。山名宗全是西军总大将,细川胜元为东军总大将。随着文明五年(1473年)山名宗全病逝,“应仁之乱”亦告一段落,但战国乱世才刚刚开始。

  战国时期,山名氏再度衰落,播磨、备前、美作等国相继丧失。至现任当主山名佑丰继位时,山名氏仅剩下但马、因幡两国守护职,且已分裂为两家。

  山名佑丰虽有复兴山名氏之心,却无复兴山名氏之力。特别是和因幡守护山名诚通关系对立,且后者与出云尼子氏结盟的情况下,始终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尼子经久、尼子诠久祖孙俩人拿下。

  此外,山名佑丰名义上是一国守护,可实际上完全控制的区域仅限于出石一郡,而剩下的七个郡,则充斥着太田垣、八木、垣屋、田结庄等“山名四天王”为首的强力国人,山名氏的处境比丹波一色氏好一点,但也仅此而已。

  本以为西面的因幡对立,家中的国人割据已经够郁闷的了,如今东面又凭空冒出来一个武田氏,这让山名佑丰更加头疼。

  “那武田氏不是内乱频仍,四分五裂么,怎么突然就崛起了,不仅吞并了丹后,还击败了越前朝仓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山名佑丰在居城此隅山城,召见“山名四天王”商量对策。

  “臣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去年年底,武田氏发生内乱,换了一个当主,之后就……”

  说话的是垣屋续成,年近六十的他,已在但马守护代的位置上待了三十七年,是山名氏最为依仗、也是山名佑丰最为敬畏的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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