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若狭之虎的崛起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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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72章 京都对峙

  73.

  

  “换了一个当主,这事我知道啊,不是还因此大干了一架,照理说应该没这么快恢复元气啊,怎会这般强势,他武田氏那么多代人都没拿下的丹后国,这一下子就收入囊中了?”

  山名佑丰不禁眉头紧锁,心想看来是自己这段时间一直专心于征伐因幡,疏忽了东面悄然崛起的强敌。

  素来与垣屋续成不睦的另一位“山名四天王”田结庄是义这时候开口插话道:“垣屋大人最近恐怕都在关注尼子家吧,不然怎么会连武田氏这么大动作都没察觉。”

  田结庄是义这明显是话里有话:

  他心里清楚,垣屋续成、八木丰信、太田垣朝延等其他三位“天王”,在得知因幡的山名诚通投靠了出云尼子氏后,生怕尼子氏以因幡为跳板发动对但马的侵攻,进而将战火烧及自己的领地,早就通过山名诚通与尼子诠久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联系”。

  虽说他们还不至于直接倒戈尼子氏,但这种做法无疑让但马的独立性和山名氏的权威受到了极大挑战。因此,田结庄是义与其他三位“天王”的关系也日渐疏远,特别是山名佑丰决定武力夺取因幡后,他更是站在了山名佑丰一边,两派人马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当然,田结庄是义也并非死心塌地的所谓“忠臣”,他这么做多是因为自己的领地临近山名佑丰的居城此隅山城,领内受山名氏影响较大,且一旦战火烧到但马,自己的领地必然成为山名氏和尼子氏交战之地,为了制衡山名氏内部的亲尼子派,他只能站队山名佑丰。

  对于田结庄是义的阴阳怪气的原因,垣屋续成自然是心知肚明,但他此时也别无选择,毕竟尼子氏是如今的山阴霸主,为了避免激怒他们,他曾多次向山名佑丰建议,希望宗家能与因幡的山名诚通实现和睦。

  但是山名佑丰一心想要统一山名氏,为此甚至与远在周防的大内义隆取得联系,试图用大内氏牵制尼子氏,为自己的计划创造条件。垣屋续成老成持重,始终认为这一做法风险太大,因此开始暗中与尼子氏取得联系,意图作为中间人缓和山名宗家和尼子氏的矛盾。

  可这种行为却被田结庄是义看作是“首鼠两端”的不耻行径,并时常因此在公众场合与他针锋相对,加之山名佑丰的刻意偏袒,使得垣屋续成在但马的处境颇为艰难。但毕竟是辅佐了数任家督的谱代重臣,他并没有因此背离山名佑丰,而是用年迈的身躯强撑着但马内部脆弱的和平。

  “左近,你这话是何意?!”对于田结庄是义的冷嘲热讽,垣屋续成之子垣屋光成忍不住站起身来针锋相对道。

  眼瞅着两人就要大打出手,坐在上首的山名佑丰不禁叹了口气,大声劝阻道:“都给我克制下!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争闹,是觉得我山名家还不够乱么?!”

  “请主公息怒!”众臣见山名佑丰怒火中烧,赶忙伏身致歉。

  “我决定了,”山名佑丰对田结庄是义吩咐道:“左近,你作为本家的使者,去一趟若狭,借着报喜的由头,探一探他们武田家下一步是何动向,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横生枝节。”

  “哈!臣遵命。”田结庄是义瞥了一眼垣屋光成,冷哼一声,心中冒出了一个“妙计”。

  丹后之所以叫丹后,乃是因位于“丹波之后”。作为丹后三个邻国中石高最高的一个(近二十九万石)、也是上洛的西北入口,丹波国历来是近畿争霸的重要战场。

  此时的丹波国名义上处在细川晴元的控制下,是他担任守护的五个令制国之一。

  但这也仅限于“名义上”,实际上,丹波一国大部正处在八上城主波多野秀忠的统治之下。经过多年的激战以及细川晴元的支持,不久前,丹波守护代内藤国贞刚被他赶出了居城八木城,逃到了丹波的边角料地带。

  此时的波多野秀忠虽无守护代之名,却已坐拥守护代之实,志得意满的他,并与三好利长、木泽长政并列细川晴元麾下三大势力。

  得知信重拿下了丹后国,波多野秀忠并没有感到太多不安,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有细川晴元在背后支持,就凭若狭武田氏现在的实力,还不至于掀起多大的风浪。

  况且,丹后国内分裂已久,各股势力割据林立,信重想要完成整合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保不准一不小心惹怒了丹波国人,再引发个一揆,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不担心并不意味着不关注,波多野秀忠还是派人将此事报告给了“顶头上司”细川晴元,请他就下一步行动做出指示。

  反观这时候的细川晴元,早就被三好利长和细川高国的余孽搞得焦头烂额,无暇他顾。

  话说自天文五年(1536年)九月,在三好利长、波多野秀忠、木泽长政的拥护下上洛,正式承袭将军、管领“二元政治”体制以来,细川晴元已然风光了两年多时间,这期间他凭借高超的政治手腕和相对强大的实力,成为近畿名义上的霸主。

  但欢乐的时光是短暂的,就在武田、朝仓鏖战国吉城之时,羽翼初丰的三好利长突然率领两千五百军势强行上洛,向足利义晴、细川晴元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请求,即恢复三好家在摄津国淀川中流以及河内国十七箇所的代官之职,这种无异于逼宫的行径让细川晴元颜面扫地。

  所谓河内十七箇所,本是幕府将军的御料所,战国时代,这里成了守护们互相争夺的一块肥肉。三好元长死后,这里的代官便由三好政长党羽出任,三好利长想要讨回父亲的旧领,自然会触及三好政长的利益,但此时,三好政长势头正盛,细川晴元显然不会答应三好利长的请求。

  三好利长的请求被拒绝以后,便与细川晴元、三好政长形成对峙。足利义晴试图以将军的身份介入调停,但收效甚微。而细川晴元则召集了三好政长、波多野秀忠等人的军势,在京都与三好利长不断地发生小规模冲突。此时,细川高国(细川晴元宿敌,已败亡)的养子细川氏纲也在细川国庆、畠山稙长的拥护下与尼子氏结盟,意图趁机上洛。

  可以说,京都大战一触即发,这个节骨眼上,细川晴元哪还有功夫关心丹后的战事,不过武田氏的做大,却是让他萌生了请求信重南下支援的想法。

  备注:三好利长,就是日后的三好长庆。

第73章 决心上洛

  别看三好利长现在看似无畏,敢于率兵上洛和细川晴元叫板,其实纵观他的前半生,也是一路坎坷、一把辛酸泪。

  三好氏,乃是信浓源氏名门小笠原氏的庶流,小笠原长房在承久之乱后成为了阿波守护,其后裔因居住在阿波国三好郡,后以“三好”为苗字。经过百余年的发展,三好氏逐渐成为阿波国的强力国人,也是后来承袭阿波守护之职的阿波细川氏的得力家臣。

  三好利长的父亲三好元长,是细川晴元家中重臣,为晴元的崛起立下汗马功劳,伴随着功成名就,他却与细川晴元渐生龃龉。享禄五年(1532年),在细川晴元的设计下,三好元长在与一向宗的战斗中兵败自杀,年仅三十二岁。

  彼时,他的几个儿子尚且年幼,年纪最大的三好利长(乳名千熊丸)也仅仅十岁,只得在阿波细川家的庇护下苟且偷生。

  所谓善恶终有报,失去重臣的细川晴元元气大伤,随即丧失了对近畿的控制,畿内陷入了细川氏、六角氏、一向宗、天台宗、法华宗等势力龙蛇混在的斗争旋涡之中。

  三好元长败亡一年后,细川晴元与法华宗组成的联军,被细川晴国(细川高国之弟)与一向宗组成的联军击败,细川晴元只能退往淡路岛暂避锋芒,同时向自己的弟弟、阿波细川家当主、阿波守护细川氏之求援。

  细川氏之借此机会,将三好利长送到了细川晴元麾下,虽然与细川晴元、一向宗有着杀父之仇,但为了保存家业,三好利长只好暂时向细川晴元低头,就此成为他的家臣。

  此后的三好利长表面上与细川晴元维持着良好的关系,实际上却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反击的时机。这次起兵上洛,便是羽翼渐丰的他的一次尝试,也是对细川晴元实力的一次试探。

  曾经在自己麾下卑躬屈膝的少年,如今却在家门口对自己武力逼宫,细川晴元愤怒之余,更是担心这次危机若是处理不好,怕是不仅颜面扫地,那些唯自己马首是瞻的势力也会就此散去。

  思前想去,他决定兵分两路,一路是请老朋友、南近江的六角定赖出面调停,另一路则是以将军足利义晴的名义,派遣使者前往若狭,以任命信重为若狭、丹后守护为由,请他率军上洛以张声势。

  二月二十八日,信重刚处理完丹后的事务返回武田氏馆,便收到了幕府传来的“御判御教书”,书中内容洋洋洒洒,辞藻华丽,先是将信重和武田氏夸赞了一番,进而表示足利义晴希望能亲眼见一见信重这个年少有为的当主,顺道任命他为若狭、丹后守护。

  对于这封幕府来信,信重内心是有所顾虑的:他觉得丹后刚刚平定,家中事务还没处理好,匆忙上洛怕是会给宵小之徒可趁之机。况且,他本人也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不想实力还没发展起来,就去蹚近畿这滩浑水,到时候被那些畿内大佬盯上,怕是日后就难以韬光养晦了。

  但是,一向主张与朝廷和幕府加强联系的武田元光却并不这么想,在得知信重收到了将军的书信后,他不禁喜笑颜开,火急火燎地从发心寺来到武田氏馆,催促信重赶紧收拾行囊,整军上洛。

  当初继任家督时,信重曾和武田元光有过一次深入交谈。交谈中,武田元光提出了“三条底线”,其一便是“和朝廷、幕府的关系必须要维护,不可偏废”。

  当时,信重对这条底线是不以为然的,他认为现如今朝廷、幕府羸弱,只要保持面上过得去即可,没必要耗费太多精力、财力在他们身上。

  可眼瞅着三条公赖在武田、朝仓和睦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信重的心里也逐渐对朝廷和幕府有了新的认识。

  他开始意识到,朝廷和幕府的介入,在某些时候确实能发挥不小的作用,特别是两军僵持不下,亟需一个台阶的时候,那些公卿、使者的出现,往往能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

  因此,对于幕府的来信,信重虽说有所顾虑,但也没有最开始那么抵触。这时候武田元光登门催促,确实是让他犯了难。

  “彦五郎,你知道本家上次上洛是何时吗?”在武田氏馆的茶室内,武田元光兴冲冲地问道。

  信重迟疑了片刻,试探性地回答道:“好像是大永七年(1527年)?”

  武田元光摇了摇头,双目放光道:“是大永六年!大永六年的十二月八日!那天清晨,雪后初晴,为父率领武田军,就是从这武田氏馆出发,沿着朽木越一路南下,上洛支援细川六郎(细川高国),当时我武田军何其意气风发,兵强马壮!”

  “只可惜,桂川原合战功败垂成……”说到这,武田元光微微垂下头,眼神中也充满了失落:“一晃十一年过去了,六郎早已兵败身死,本家也不复当年雄风……”

  “父亲大人切莫悲伤,”看着武田元光垂头丧气的样子,信重也于心不忍,只好轻声劝慰道:“虽说当时惨败,可本家如今不是挺过来了么,不仅挺过来了,还打败了宿敌朝仓氏、一色氏,夺取了敦贺和丹后,这难道还不值得您高兴么。”

  “是啊,”听到信重这么一说,武田元光随即转悲为喜,只见他抹了把胡须,长叹一口气:“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彦五郎,若是没有你,为父想都不敢想本家能取得如今这般成就。”

  “这是我们武田氏和众家臣团结一心取得的成绩,并非我一人的功劳。”信重谦虚道。

  “不管怎样,本家今时不同往日了,这才时隔多年重新入得公方和管领的法眼。”武田元光从信重手中接过“御判御教书”,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怎么欢喜,这一幕让信重既觉得可笑又觉得心酸。

  “彦五郎,此番伱想好带多少军势上洛了么?”武田元光一边仔细端详着那封书信,一边关心道,“人少了可不行,为父上次上洛可是带了两千人呢。”

  “回禀父亲大人,儿子还没想好。”信重回答道。

  “本家此番整合了丹后和敦贺郡,加上若狭的话……即便家中要留守部分军势,至少也能抽调四千人上洛……”武田元光煞有介事地提信重谋算起来。

  “父亲大人,”信重思忖片刻后,打断了武田元光:“儿子决定,这番上洛,最多只带一千军势,不仅如此,儿子还要把阿渚一起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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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熊谷渚

  确实,按照武田元光的估算,若狭、丹后、敦贺一郡总石高(表高)二十三万石,其中敦贺、小浜等港口的贯高折算成石高约为十二万石,这么算来,若狭武田氏的实高已经超过了三十五万石。

  当年仅有若狭一国的武田元光尚且能拉出两千军势,如今坐拥三十五万知行的信重,别说征召四千人,就是六千人也在能力承受范围之内。

  但这只是理论上的数据,信重心里清楚,敦贺、丹后新附,领内暗潮涌动,特别是丹后,进行了大规模的转封,势必触及一些底层国人的利益,这种情况下,不仅不能大规模动员,还要留有部分军势稳定形势,避免出现一揆等骚乱。

  至于敦贺,虽说跟朝仓氏达成了和睦,但谁也不能保证这种暂时的和平能持续多久,且郡内的地头蛇也需要时间整合处置,这时候动员显然不合时宜。为了防备内忧外患,粟屋兄弟麾下的精锐(国吉众)也必须驻守木岭,不能随意调动。

  思来想去,信重觉得能抽调一千军势上洛已经是极限,而且这一千人还不能是家中精锐,以免树大招风。

  对于信重给出的这个回答,武田元光显然是不高兴的,时隔十数年后后,难得再次受邀上洛,怎能不借机一展武田氏风采?

  “彦五郎,至少,至少也要组一支三千人的军势吧,太少的话,不光是我武田氏,你我脸上都无光啊。”武田元光不依不饶道。

  “父亲大人,现在我是家督,还请尊重我的想法。”看着武田元光悲戚戚的样子,信重还是决定让他认清现实。

  “你……”武田元光欲言又止,“你也看到了,这次与朝仓氏和睦,朝廷和公方派出了三条亚相,这可是给足了面子。如今公方和管领需要我们帮忙,我们武田氏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正因为记得公方的恩情,我才决定率领一千人上洛,否则,我连理都不会理睬这封‘御教书’。”

  信重的话让武田元光再度哽咽,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这般不把幕府放在眼里,这和若狭武田氏历代的方针可谓是背道而驰。可是,他此刻已然隐居,信重却经过两场大战,积攒了足够的威望,此消彼长之下,自己怕是没有办法左右他的决策了。

  “父亲大人,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一并承担。”信重可能觉得自己刚才语气有点重了,毕竟武田元光刚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加之又是自己的父亲,还是要以和为贵。

  “随伱吧,哎,为父老了,不中用了。”武田元光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次上洛,请您随我一起吧。”信重算是“胡萝卜加大棒”,给他一棍子,再给他点甜头尝尝。

  果然,听到信重邀请他一同上洛,武田元光垂着的头立即支棱起来了,双眼也闪烁着光芒:“真的?你让为父给你一起去京都觐见陛下和公方?”

  “您是嫌弃这一千军势太少,不愿意跟我一起去么?”信重问道。

  “没有的事,嘿嘿。”武田元光喜笑颜开道:“只要能上洛,为父就知足了。不过,为父还有一点想不通。”

  “请讲。”

  “如今洛中各方势力对峙,危险重重,你却要带着阿渚一起去,就不担心中间出啥差池么,要这有个三长两短,为父可不好跟三方殿交代。”武田元光不无担心道。

  对于他的担忧,信重给出的理由是平时见面较少,借此机会加深下感情;可深层原因,只有信重清楚,那就是希望借此营造一种沉湎酒色、流连宫闱的不羁形象,以免引起近畿诸大名的警惕和猜忌。

  听到信重这么解释,武田元光倒也乐得接受:“确实,你们结婚也有些日子了,可是家中接二连三出事情,你们也是聚少离多。如今稍微安定下来,也该将阿渚接到身边好好疼爱了。早点让为父抱上孙子,这也是本家的一件大事。”

  “宫川之乱”时,为了熊谷渚的安全,信重将她送回了娘家熊谷氏的三方城,后来与朝仓、一色的战斗又接踵而至,因此她这一待就待到了现在。

  算下来,信重和她真正相处的时间也就一个月,这么短时间能培养多少感情,更别说完成传宗接代的“大业”了,难怪武田元光让他赶紧把熊谷渚接到身边。

  其实对自己这位妻子,信重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

  一开始,他单纯的想借助她背后的熊谷氏的力量,平定“宫川之乱”进而继承家业,后续也为了稳住熊谷氏,婉拒了武田元光希望他迎娶六角定赖的女儿为正室的想法。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特别是在国吉城笼城战期间,熊谷渚竟然带领熊谷氏的女眷制作吃食,多次冒险前往天王山和国吉城犒劳军士并为受伤的军士包扎伤口,这不仅让信重,更让武田氏的家臣们心生感动,武田军的士气也为之一振。

  此役过后,信重才开始渐渐留心起自己这位正室。性格上,她继承了武家的坚毅的同时,又不失传统女子的温柔。长相上,虽说算不上沉鱼落雁,倒也还算标致。

  想起前些日子从敦贺返回武田氏馆的途中,见到了阔别许久的熊谷渚,那一刻,信重着实被她的容颜和装扮所吸引:

  一头丈许长乌黑浓密的垂发下,水嫩精致的面庞上眼如秋水,眉似柳叶,微微上扬的唇角带着优雅的笑容。身上重叠穿着的小袖上系着彩色细带,外面披上一件橙红色的小袖,这一身传统的打褂装束,却掩盖不了那亭亭玉立、曼妙妖娆的身姿。

  “也许是该考虑人生大事了。”信重感慨道,“这次带阿渚去京都,争取完成父亲大人交代的‘任务’。”

  “不过有件事,你还是要考虑清楚。这次上洛,管领大人会不会重提联姻之事,若真是提到了,你该怎么办?”

  武田元光担心得不无道理,几日前,三条公赖曾试探性地询问信重是否有迎娶六角家的凛公主的意向,被信重好言婉拒了。此番上洛,要是细川晴元旧事重提,信重确实要想好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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