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若狭之虎的崛起 第64节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武田元光不禁盘算起来:

  “若真是如信中所说,尼子家准备动员出云、石见、隐岐、伯耆、因幡、美作、备中诸国国人以及新宫党征伐安艺,那么总兵力应该能达到三万左右。这样一支大军围攻毛利家的吉田郡山城,除非大内氏出兵支援,否则定是守不住的。”

  “六月的时候,尼子诠久便命令新宫党三千人征讨毛利氏,奈何还没摸到城边就被打了回去。此番尼子家动用举国之力征讨毛利氏,依在下之见,既是想找回面子,又想趁机拔掉毛利氏这枚大内氏的钉子,消除肘腋之患,从而巩固和扩大在安艺国的统治。”香川光景分析道。

  对于他的分析,武田元光表示认可,可有一点他没想明白:“既然动员了领内所有的国人,就连刚刚打下的美作和备中也动员了,那为何单单没有对本家发出动员令呢?”

  “想必是本家离大内氏太近,担心本家动作太大引起大内介的警惕。”香川光景揣测道,“毕竟现在还只是准备动员,并没有正式通知各地国人,本家没接到指令也属正常。”

  “还有一种可能,”武田元光提醒道,“尼子家可能对我、对彦六郎还不太信任,担心动员之事会从银山城泄露到大内馆,这才没有通知本家。”

  “确实有这种可能,”香川光景点了点头,“不过不论如何,征伐毛利氏的信息不会有错。敢问殿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当务之急,是完成和大内家的议和,获得其对安艺武田氏的安全承诺。这样一来,任由他尼子家掀起多大的风浪,也不会波及紧邻周防的本家。”武田元光回答道。

  “殿下说的有理,那事不宜迟,咱们明日便动身前往大内馆吧?”香川光景建议道。

  “去是可以去,但是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毕竟一来一回也要耽搁四五天,这么长时间不在城中,品川左京亮怕是会察觉到异常。”武田元光担心道。

  “在下倒是有个主意。”香川光景脑袋中灵光乍现,向武田元光建议道:“何不以此次家督继任仪式为契机,让左京亮去一趟月山富田城,邀请尼子家派人前来观礼,借此机会,殿下正好可以前往大内馆。顺利的话,您兴许还会比左京亮先行回到银山城。”

  “若是会见过程不顺利,晚于左京亮返回银山城呢?”武田元光反问道。

  香川光景略作思考,很快便回答道:“那也好说,己斐城正好处在前往大内馆的路上,左京亮若真是问起来,到时候就说殿下受丰后守之邀前往己斐城小叙,便可敷衍过去。毕竟丰后守是咱们这边的,左京亮也不会自讨没趣地向他询问辨别真伪。”

  “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武田元光表面上对香川光景重重地点头,以表示认可和信任,可是心里却对这位亲大内派的家臣产生了警惕,毕竟两人只能算是阶段性的盟友,一旦尼子氏这场疾风骤雨过去,怕是会因为接下来安艺武田氏该怎么走,陷入分歧和决裂。

  一切考虑妥当后,次日上午,武田元光便以武田信实的名义,将品川信定召来城主居馆,告知其准备在八月十二日正式举行家督继任仪式,请他亲自去一趟月山富田城,邀请尼子氏派人前来观礼。

  品川信定对此并没有产生怀疑,反而是乐呵呵地答应下来,并且向武田元光表示,一定会请到尼子家重臣前来观礼,给足安艺武田氏面子。

  武田元光自是少不了对他一番称赞,可前脚刚送走他,后脚便准备与香川光景动身前往大内馆。

  八月五日上午,品川信定出发前往尼子家,下午,武田元光便出发前往大内家,双方就是打了这么一个时间差。

  在前往大内馆的路上,武田元光和香川光景相谈甚欢,并且从后者的描述中得知,都说安艺武田氏和大内氏是“宿敌”,可实际上真正反目成仇也不过二十几年。

  想当初,被称为“今项羽”的武田元繁,也就是武田光和的父亲,还曾跟随大内义兴(大内义隆之父)一同上洛,深得大内义兴的信任。

  为了进一步拉拢武田元繁,大内义兴还在上洛之后迎接权大纳言飞鸟井雅俊的女儿为养女,将其嫁给了武田元繁,使之成为自己的女婿,两家的关系进一步紧密。

  但是,这一切都因为尼子氏对安艺国的觊觎发生了改变。

  永正九年(1512)三月,大内义兴获得从三位官位,以此同时,安艺国却遭到尼子经久的渗透。

  鉴于此,永正十二年(1515年),大内义兴便安排武田元繁返回安艺组织力量对抗尼子氏。谁曾想,武田元繁竟然欲望膨胀,并在尼子经久的唆使下,决定背离大内氏,投靠尼子氏。

  他先是与大内义兴的养女离婚,随后又迎娶尼子久幸(尼子经久之弟)的女儿为正室,并开始趁着大内义兴尚在京都之机,在安艺疯狂扩张势力,彻底惹恼了大内氏。

  不过,永正十四年(1517年),有田中井手之战爆发,本想着吞并毛利氏的武田元繁,却和家中重臣被毛利元就一锅端了,从此,安艺武田氏一蹶不振,而毛利氏则凭借这场战斗,获得了大内义兴的感状,正式加入大内氏一方。

  由此可以看出,正儿八经说来,大内氏和安艺武田氏的交恶,罪魁祸首应该是武田元繁,是他先背信弃义反叛了大内氏,而背后黑手则是尼子经久,没有他的从中挑拨和唆使,武田元繁可能只是“有贼心没贼胆”,至少不会跟大内家彻底决裂。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武田元光心里倒是有底了:“这么说来,两家的恩怨源自元繁公时期?”

  “正是,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初若不是元繁公的背叛,本家现在在臣从大内氏的国人中的地位,绝对在毛利氏之上。”香川光景回答道。

  “说白了,元繁公不仅自作自受,还成了毛利氏效忠大内氏的‘投名状’,成就了毛利右马头现在的地位。”武田元光继续说道。

  “自作自受……”香川光景虽说觉着用这个词来形容昔日的主公有些不妥,但话糙理不糙,还是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总之,若是没有永正年间那档子事,本家和大内家也不会闹得这么僵。”

  “既然是上辈人的恩怨,那倒是好解决了。”武田元光思忖片刻后,继续问道:“当初光和公在位时,就没想过和大内氏重修旧好么?”

  “元繁公死在毛利氏手上,毛利氏又从属于大内氏,您让光和公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和杀父仇人共事一主?”香川光景反问道,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前几年,随着武田氏愈发衰弱,光和公也有回心转意的意思,还通过在下试探过大内介的意思,只可惜,还没等谈出点眉目,他便去世了。”

  “就你观察,大内介对安艺武田氏的态度如何?”武田元光问道。

  “其实大内介也有拉拢本家的意思,不然在下也就没必要带您去大内馆了。”香川光景回答道,“本家紧邻周防,既是尼子家的一枚钉子,也是大内家的肘腋之患,两家要是能恢复和睦,大内氏便可将战线大幅前推,到那时,就该是尼子家陷入被动了。”

  “既然如此,那此番大内馆之行必能成功。”武田元光信心满满地回应道:“光和公是因为杀父之仇,无法跟大内家达成和睦。可现在这个‘历史包袱’不存在了,不论是彦六郎还是老夫,都和大内家没有宿仇,两家自是可以摒弃前嫌,重修旧好。”

  “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香川光景肯定地点了点头,“只要主公和发心寺殿能表明立场,再加上我们这些家臣的支持,跟大内家恢复和睦之事应该是水到渠成。”

  在香川光景的支持下,武田元光对此次大内馆之行充满了信心,想着义重交办自己的任务即将完成,这位若狭武田氏的前家督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而在另一边,月山富田城中,尼子诠久正在和尼子久幸因为出征安艺之事发生激烈的争吵。(本章完)

158.第157章 播磨攻略

  158.

  尼子久幸乃是尼子经久的弟弟,也就是尼子诠久的叔祖,在尼子家拥有很高的威望。

  永正十五年(1518年),尼子经久的嫡子尼子政久战死于磨石城下,终年二十五岁。当时,尼子经久便有意传位于尼子久幸,但尼子久幸却固辞不受,并建议由政久之子诠久担任继承人,经久考虑再三,接受了这一提议。

  由此可知,如今尼子诠久能登上家督之位,还要感谢自己这位叔祖。

  可是,此刻的尼子诠久全然不顾长幼尊卑,也不记得当年的推荐之恩,因为出兵安艺之事,当着众人的面对尼子久幸冷嘲热讽道:“都说下野守生性谨慎,长于谋略,可在我看来,不过是胆小鬼罢了。今后,干脆称呼您‘癔病野州’得了。”

  “主公称呼老夫什么,老臣并不在意。”尼子久幸并没有因为尼子诠久的嘲笑而动怒,而是继续坚持自己的看法:

  “毛利氏今时不同往日,在安艺也算是一个小盟主了,上次先遣战的失利您便应该看得出来,现在的毛利氏并非孤军奋战,而是有着数量不少的国人的支持。

  更关键的是,他还有大内氏的支持,一旦双方交战,大内介定会派人支援,这样一来,本家非但不能快速攻占吉田郡山城,反而会因为劳师远征、多方夹击而陷入被动局面。

  因此,出征安艺之事,还请主公从长计议,切莫因为一时的轻率,葬送了当前本家的大好形势。”

  “大好形势?”尼子诠久不屑地回应道:

  “我为什么非要打下安艺,为的不就是巩固当前的形势么。

  本家这几年东线打得顺风顺水,连续拿下备后、美作和播磨,眼瞅着就要打通上洛之路了,这毛利家勾结大内介在后方给本家时不时地找麻烦,若是不把这枚钉子拔除,你让我怎么安心上洛?”

  “但是您说要动员领内全部国人参阵,这样一来,其他防线必然空虚,老臣担心会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尼子久幸继续表达着自己的担忧,希望尼子诠久不要倾巢出动,留一些国人在边界,以防万一。

  “下野守,以现在本家的实力,即便全领动员,也不过三四万人,打毛利家还行,若是大内家掺和进来,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这种情况下,您不想着帮本家多争取一些国人的支持,提高出阵兵力,反倒让我留一些军势在国内,您可知这么做的结果是什么?

  那便是兵力不足,既不能攻陷城池,也不能击退敌军,最终在长期消耗战中败下阵来,这才是本家需要竭力避免的事情。”

  听了尼子诠久的话,尼子久幸自觉无法说服他,只好悻悻地说道:“若是主公非要出兵,那老臣还有一个人要求。”

  “何事?”尼子诠久问道。

  “请您务必向经久公禀明此事,听听他有什么什么意见。”尼子久幸回答道。

  “您放心,我自是会跟祖父说的。”尼子诠久答应道。

  一场战前评定,就这么在尼子诠久和尼子久幸的激烈争吵中不欢而散,自认为没有做错的尼子诠久随后便来到内院,拜见正在病床上躺着的尼子经久。

  这位年过耄耋的“云州之狼”,此刻正一身素衣,虚弱地躺在病榻上,呼吸微弱,仿佛每一口气都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凑到跟前,能看到他面容枯槁,皮肤像干燥的树皮,深深的皱纹刻画出岁月的痕迹。花白的眉毛稀疏而杂乱,却依然保持着一丝威严和从容。

  那双曾经明亮且锐利的眸子,此刻已经变得深邃而黯淡,像是要被黑暗逐渐吞噬。即便如此,眼神里依然流露出一丝坚定和希望,似乎是对生的渴望和对死亡的不屈。

  听闻尼子诠久求见,尼子经久本想坐起身,可努力了半天却还是失败了,只好倚在侍女的怀中,以半躺着的姿态接见自己的这个孙子。

  “祖父。”尼子诠久走进寝室,看着尼子经久这副病恹恹的模样,不禁悲从心中来,嘴唇颤抖着向他请安道:“医师开的药您吃了么,感觉身体好些了么?”

  尼子经久无力地点了一下头,强挤出一丝微笑:“药按时吃着呢,你放心好了。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看着他这般虚弱,尼子诠久决定开门见山,长话短说,直接将准备出兵安艺的事情据实相告。

  没想到,尼子经久对此并未感到惊讶,而是悠悠地来了这么一句:“看来我猜的没错,你终究要走这一步。”

  “祖父觉得我这么做对吗?”尼子诠久眉头微皱,等待着尼子经久表明对此事的态度,虽说自己是尼子氏的家督,但尼子经久的意见却不容忽视。

  “这些年,你将注意力都放在东面,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现在,也是时候巩固西线了。”尼子经久回应道。

  “您的意思是,同意我对毛利家用兵了?”尼子诠久惊喜道。

  “巩固西线不一定要出兵啊,”尼子经久纠正道,“依我之见,应当以计略拉拢为主,武力压制为辅,那安艺也不是铁板一块,除了毛利家,其他国人都是可以拉拢的对象。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战之上策。”

  “没有大军压境,那些家伙是不会乖乖低头的。”尼子诠久提出了不同看法,“您放心,只要大军一进入安艺国内,那些首鼠两端的国人自会主动来降。什么计略,在巨大兵力优势面前都是徒劳的。”

  “看来你心意已决。”尼子经久神情淡然,似乎对尼子诠久的这一看法并不觉得意外。

  “机会稍纵即逝,趁着东线尚且稳定,本家必须抓紧把西线的问题解决掉。”尼子诠久神情庄重地回答道。

  “我花了二十多年,都没能在安艺站稳脚跟,你却想着毕其功于一役,是否有些太过乐观了。”尼子经久问道。

  “今时不同往日,我认为,本家现在有能力实现压制安艺这个目标。”尼子诠久颇为自信地回答道。

  “源四郎(尼子久幸)、孙四郎(尼子国久)他们怎么看?”尼子经久见自己这个孙子自信满满,便想着听听其他人的看法。

  “纪伊守(尼子国久)倒是没说什么,下野守却是十分谨慎,总想着让我从长计议,刚才我还和他吵了一架。”尼子诠久回答道。

  “之前的先遣战,孙四郎战败了,自是想着将功补过,想要在战场上好好表现一番,他不说话倒没什么问题。可源四郎不一样,他做事打仗都擅长通盘考虑,你应该也知道,当初我也是听从他的建议,才下定决心让你作为继承人的,你应该感激他才是,岂可跟他顶撞。”

  听了尼子经久的话,尼子诠久倒也有些后悔了,想着尼子久幸也是年过古稀了,自己跟他那般争吵确实有些不对。可自己毕竟是尼子家的现任当主,该有的威严还是要保持的,因此,虽说有些惭愧,但出兵安艺的决定却是不能改变的。

  “稍后我会和下野守道歉的。”尼子诠久回答道,“不过出兵安艺这件事,我心意已决,希望祖父您能支持我。”

  “你现在是尼子家的当主,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但若是出了差池,你也要担当得起,不能让追随你的家臣和国人寒心。”

  尼子经久默许了出兵安艺之事,心想自己这个孙儿到现在没吃过大亏,是时候让他经受些挫折,也算是成长为一名合格家督的必备过程吧。

  “多谢祖父,我一定能打下吉田郡山城,到时候第一时间派人向您报喜!”尼子诠久兴奋地承诺道。

  “还有件事,出兵之前,最好让备后、美作、石见等国的国人将人质送往出云。这些地方的国人不比出云、伯耆、隐岐的,反复无常,时而臣服时而反叛,只有将他们的家眷攥在手中,才能保证他们在战场上尽心尽力,不会见风使舵、临阵倒戈。”尼子经久给出了最后一点建议。

  可是,尼子诠久并不想这么做,他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祖父您也说了,这些地方的国人新附,且反复无常。若是我强行让其交出人质,大概率会直接惹怒他们,到时候即便明面上不敢,暗中也会对本家有意见,也许还没上战场便和毛利、大内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反过来,若是我宽以待人,不以人质做要挟,他们也许会对本家更加心悦诚服,这种心甘情愿的忠诚,可比您说的那种方式可靠得多。”

  “寄希望于别人,而非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是非常危险的。”尼子经久咳嗽了两声,继而气喘吁吁地提醒道。

  “这件事,我会仔细考虑的。”尼子诠久并没有直接回应尼子经久的提醒,而是急于结束这次见面:“时间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后续的事情我会和下野守、纪伊守商量着办的。”

  “既然如此,那你先去忙吧。”尼子经久知道自己这个孙子正在兴头上,已经听不进自己的善意提醒了,便摆了摆手,让他先行退下,自己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了。

  走出尼子经久的寝室,天色已然暗淡,点点星光和一轮明月相映成辉。

  尼子诠久抬起头,正好瞧见走廊挂着的灯笼已然点亮,上面印着的“四目结”家纹在摇曳的烛光中迎风摇摆、忽明忽暗。

  他的眼神也随即坚定起来,攥紧拳头暗自发誓道:“此番出征安艺,一定要让那些反复无常的家伙,知道我尼子家的厉害!”

  这天晚上,一名若狭武田氏的忍者,在武田元光的授意下,将尼子氏准备出兵安艺的消息送到了丹后的宫津城,并由负责丹后组的上忍多罗尾光纲亲自送往武田氏馆。

  其实,此刻的义重早就知道近期尼子氏会有动作,在武田元光的密信到来之前,他便已经采取行动。

  首先,是在但马靠近播磨的朝来郡生野地方筑城。没错,就是临近生野银山的地方筑城,不过此时的生野银山还没被“发现”,因此在此筑城并没有引起周边势力的过多关注。

  在义重的构想中,这座生野城实际上是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位于市川北岸古城山山顶的生野山城,一部分是位于山下不远处谷地中的生野平城。

  山城部分,主要是为了防御。平城部分,目前是为了屯兵,后续银山开采起来,则是有助于城下町的建设,吸引更多的商贾、工匠和百姓在此集聚,形成颇具规模的商业城市。

  当然,现在生野城的修建主要还是军事用途。这座城临近播磨,沿着市川河谷附近的“但马道”可以直接抵达播磨境内,是当前若狭武田氏控制的领地中,最快速便捷进入播磨的地方。因此,义重修建此城,其目的不言而喻。

  目前尼子家虽说是“播磨之主”,可实际上,他们也只控制播磨西部八郡,东部八郡则是在别所氏手中。

  可是,就连这西部八郡,上面也有大大小小十多个国人分布,其中不少只是名义上臣服于尼子氏,暗地里还是跟被赶出去的赤松氏保持联系。因此,此时的播磨看似一家独大,实际一盘散沙。

  义重的想法是,等到尼子诠久征伐毛利氏失败,必然会收缩防御,将驻扎在播磨、备前、美作等远国的兵力调回出云,如此一来,播磨国特别是播西一带,必然陷入权力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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