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若狭之虎的崛起 第7节

  “胡闹。”武田元光以为信重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作侧室,来我们武田家肯定是做正室的。”

  “那阿渚怎么办?”信重口中的“阿渚”,就是自己现在的正室,熊谷胜直的女儿——渚姬。

  “只能让她委身侧室了,这毕竟是为了武田氏,为了若狭,为父相信三方殿能够理解的。实在不行,为父愿意亲自前往三方城一趟。”

  “不必了,”信重摇了摇头:“我和阿渚虽行礼不足一月,但她贤惠聪颖,并无过错,不能遭受这般对待。”

  “可是……”

  “父亲您就别操心了,六角家若是重视和本家的关系,看得上我信重,即便是作侧室也会愿意的。若是来人询问,你帮我告诉他们,若是愿意把公主嫁给信重,信重绝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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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晴元之谋

  “你看细川京兆家,那些大名挤破头要把女儿嫁过去做妾,说到底,还是实力使然。本家目前实力羸弱,六角氏自然要讨价还价。请父亲相信,最多五年,我要让六角氏、朝仓氏、细川京兆家乃至公方,抢着把女儿嫁过来。”信重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有这般豪气,为父甚为欣慰。”武田元光也不知信重哪来的底气,可听上去又言之凿凿,不像是信口胡诌,对自己这个小儿子,他似乎多了几分陌生感。

  父子两人彻夜畅谈,临近五更天,武田元光方才离去。

  “武田家,就拜托你了。”临走前,武田元光说着和武田信丰同样的话,只是和后者失落的语气相比,前者则是带着些许担忧和期待。

  “是啊,武田家,今后便要靠我负重前行了。”信重走出御殿,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上一世,自己不过是一个御宅族,今朝,能否带领若狭武田氏,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族,抵达风平浪静的彼岸呢。

  若狭国不过三郡之地,可胜在地理位置优越,地处北陆,但毗邻近畿,是丹后街道和北陆道的交汇处,历来都是海货进京、大名朝贡上洛的重要接驳点。

  此处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都在各方势力的眼皮子地下。“宫川之乱”这么大个乱子,又岂会不引得周边势力的关注。

  两日后,京都,二条御所。

  酷爱蹴鞠的室町幕府第十二任将军足利义晴,正和几名侧近玩得汗流浃背、不亦乐乎。这时,小姓前来禀报,说是细川晴元前来觐见。

  足利义晴听罢,虽说不太情愿,却还是解散了众人,回内殿一番沐浴更衣后,这才来到大广间接见这位春风得意的幕府管领。

  就在一年多前,在细川晴元卓绝的政治手腕下,先是延历寺和六角家替他平定了“天文法华之乱”,后又消灭了细川高国(就是武田元光支持的那位管领)的残余势力,稳定了畿内的秩序,并在不久后叙任从四位下·右京大夫,彻底执掌幕政。

  在这位结束细川氏内乱的“中兴之主”的“辅佐”下,足利义晴虽然年长他三岁,却愈发把傀儡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纵使心中强烈不满,可无能狂怒又有何用,唯有盼望有朝一日细川氏还能再生内乱,自己可以趁机谋取一些权力,恢复自“应仁之乱”以来足利将军家丧失已久的威望。

  两人在殿内坐定后,细川晴元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直接开门见山,操着颇有些尖锐的阿波口音问道:“殿下听说了么,不久前,若狭国的守护走马换人了。”

  足利义晴的第一反应是:“这才过了多久,有半年吗,吾记得那个武田信丰叙任伊豆守没多久吧?”

  细川晴元点了点头:“可不是么,也就半年光景,家督又换人了。不过这次可不一般,幕府在若狭的奉公众来报,先是伊豆守的堂弟武田信孝起兵作乱,逼迫他让出家督之位,其后也就半天时间,这个武田信孝又被武田信重击败自尽,可怜这伊豆守,一天之内两度禅让,也是闻所未闻了。”

  “中国有句俗语,叫作‘庙小妖风大’,说的就是这若狭武田家吧,本就疲弱不堪,还动不动就内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当年细川高国、武田元光在桂川原合战败北后,曾胁迫足利义晴逃亡近江坂本城,期间双方多有矛盾。如今,细川高国败亡,足利义晴重回京都,武田氏也多方打点试图修补与幕府的关系,可足利义晴仍对当年之事心存芥蒂,说出这种话也无可厚非。

  “不过话说回来,这武田信重又是何人,吾之前怎么没听过。”

  “此人是伊豆守的弟弟,宗胜大师(武田元光)最小的儿子,年仅十七岁,之前一直在建仁寺出家,也就一个月前才还俗返回若狭。”

  “年仅十七岁……一个月前才还俗……根基如此浅薄,如何统御得了若狭那些骄兵悍将。”足利义晴不禁对这个陌生的武田氏新任家督产生了好奇。

  “臣倒是觉得这小子是有两下子的,他利用这次平叛,直接击败了‘武田四天王’里的粟屋、内藤两家,还吞并了宫川武田氏的领地,实力得到了大幅增长。”

  说着说着,细川晴元竟对信重这个素未谋面的武田氏当主多了几分好感,便向足利义晴建议,是否要借祝贺他继位这一时机,探一探虚实,尝试拉拢一番,毕竟如今能对幕府倾力支持的大名屈指可数了,若狭武田氏算是一个。

  “吾也正有此意。”足利义晴当即应允:“这几日我便上奏陛下,派遣敕使前往若狭,着其叙任伊豆守。”

  “殿下认为何人适合此行?”细川晴元问道。

  “管领心中已有属意人选?”足利义晴反问道。

  “三条公赖公如何?”

  “哦?三条亚相(“亚相”是大纳言的唐名)……吾没记错的话,他可是伱的岳父。”听到细川晴元想让自己的岳父担任敕使出使若狭,足利义晴顿时警惕起来:

  “这武田氏一日两次更换家督,内部难保不会再生事端,吾担心这次出使不会一帆风顺,黄门殿身份尊贵,实在没必要冒险前去。”

  论心眼儿,细川晴元可比足利义晴多得多,他怎会不知这位将军大人担心什么。为了自己的计划顺利实施,他只好编了个理由:

  “虽说已是今非昔比,可若狭武田氏毕竟素来与幕府交好,这次新主继位,总要派个知根知底、地位不俗之人前去以表重视,臣思量再三,觉得亚相殿是不二人选。雅子病逝后,臣已然续弦,所谓‘岳父’,也请殿下不必多虑。”

  三条公赖乃是太政大臣三条实香之子,他本人虽名不见经传,但他的三个女儿确是个个有名。

  大女儿是细川晴元正室,可惜因病早逝,晴元这才迎娶六角定赖的女儿为继室;

  二女儿即“三条之方”,两年前嫁到了甲斐,成为武田氏少主武田晴信的继室;

  三女儿此时尚未出生,日后则是嫁给了本愿寺显如,以“如春尼”法名流传后世。

  虽说三条公赖现在和细川晴元已无姻亲关系,但两人依旧私交匪浅,这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足利义晴亦是心知肚明。

  “不二人选……”足利义晴听出来,细川晴元这是在暗示他,除了三条公赖别无他选,自己只有答应的份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贵为将军的足利义晴,面对如日中天的细川晴元,也只能低下骄傲的头颅。

  “那就依你的意思办吧。”虽没搞明白细川晴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足利义晴隐约中感到一丝不安。

  其实,细川晴元推举三条公赖确有私心,但与足利义晴并没有太大关系,他不过是傀儡做久了过于敏感罢了。

  此前说到,细川晴元曾出面说媒,希望武田信丰迎娶六角定赖的女儿为正室。如今正如武田元光料想的那样,听说武田信丰被赶下台,细川晴元觉得他失去了利用价值,这门亲事自然谈不成了。

  可是,细川晴元对新继位的信重颇有好感,便想让三条公赖替自己去一趟若狭,继续促成六角家和武田家的联姻,只不过联姻对象从武田信丰转变成了信重。这次联姻若能成功,细川晴元便能和信重成为连襟,将若狭武田氏拉入自己一方。

  要知道,北近江的浅井亮政不久前被六角定赖击败,已形同六角氏外样,六角定赖基本统一了近江;

  河内守护畠山在氏是晴元的外甥;

  晴元自己则担任山城、摂津、丹波、讃岐、土佐五国守护。

  因此,一旦与信重的联姻达成,那么细川晴元就能借助六角、武田氏的力量,形成一个北濒若狭湾、南越濑户内海、西达播磨、东临三关(铃鹿、不破、爱发三关)的庞大势力网,届时,晴元便可高枕无忧了。

  细川晴元的想法是好的,但能否实现就要靠三条公赖的三寸不烂之舌了。

  不过,细川晴元对此并不担心,毕竟能和六角、细川京兆这样的近畿豪门攀上姻亲,是多少小大名求之不得的,他料想,武田氏刚遭遇内乱,也一定希望能傍上强力大名,稳定自己在若狭的统治,此时自己伸出橄榄枝,他们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细川晴元这边做着美梦之时,同样得知武田氏家督更迭的势力也都蠢蠢欲动,其中就包括越前朝仓氏和丹后一色氏。

  一乘谷城御殿内,一名朝仓家的使者正跪在殿中瑟瑟发抖。

  “奉主公之命,臣去寝反国吉城的粟屋胜久,没成想,这小子不识抬举,直接将臣赶了出来。”使者垂着头,丝毫不敢直视坐在殿上,面色冷峻的越前朝仓氏第十代当主朝仓孝景。

  这一章主要是换一个角度,从全局视野讲述武田氏面临的形势,不得不说,还是很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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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朝仓九头龙

  朝仓氏,本是但马国养父郡朝仓地方的豪族,南北朝时期,家督朝仓广景跟随斯波高经进入越前国。第七代当主朝仓敏景时期,以1467年应仁之乱为契机,将居城转移到一乘谷,并逐步驱逐斯波氏、甲斐氏,平定了越前国。

  朝仓家坐拥敦贺良港,又控制近畿和北陆交通要道,经过敏景、氏景、贞景、孝景数代人的努力,其居城一乘谷慢慢发展成越前国乃至北陆的经济、文化中心。有许多京都、奈良的贵族、僧侣等前来拜访,朝仓氏也时常赞助领内的能乐和连歌等风雅活动,因此一乘谷也被称为”北陆小京都”,成为当时“京风文化”的几个重要的据点之一。

  经济和文化的繁荣,激发了政治和军事上的野望。军事上,在现任当主朝仓孝景时期,在重臣朝仓宗滴的支持下,积极介入周边地区的纷争,例如,协助镇压若狭逸见氏叛乱、干预美浓守护土岐家内斗、配合六角氏击败浅井氏等等,虽说在领土方面并未有太大收获,但影响力已经是远近皆知。

  政治上,朝仓孝景通过政治现金等方式积极向幕府靠拢,先后获得足利义晴准许使用白伞袋、毛毡鞍覆、涂舆,终于名正言顺地成为越前守护,完成了历代朝仓氏当主的夙愿。就在不久前,他还被晋升为将军的“相伴众”,一时间可谓是风头无两。

  可就是这么一位意气风发、如日中天的国持大名,却在小小的国吉城前吃了闭门羹。

  国吉城,地处三方郡,位于若狭和越前的边境处,扼守天王山和大竹山之间的战略要地椿峠,海拔两百米,俯瞰丹后街道,是越前大军进入若狭前必须要拿下的重要城池。此城由粟屋胜久修筑,城中常备武士、杂兵三百余人。

  早先粟屋元隆尚未叛乱时,利用自己笔头家老的身份,以防备朝仓氏为由,强行通过一项决议,即在若狭和越前的交界处修建此城,并由粟屋氏派人担任城代。

  而三方郡一直是熊谷氏的势力范围,粟屋元隆这么做可谓昭然若揭,就是想在三方郡插上一根自己的楔子。熊谷胜直对此心知肚明,但顾忌实力不及粟屋氏,便也只能默许。

  但是,考虑到此地地处偏僻,土地贫瘠,百姓贫苦,且一旦打起仗来必定首当其冲,粟屋氏宗家近支无人愿意前往,最终还是粟屋胜久毛遂自荐,主动请缨前去筑城守备。

  粟屋胜久出自粟屋氏远支旁系,虽年仅十八岁,但胸怀大志,一心想改变家中现状,出人头地。修筑国吉城时,参照后濑山城沿着山脊修筑曲轮、挖掘土堀,虽因经费、人力有限并未完全修筑完成,但仍凭借险要的地形和复杂的工事,让朝仓氏一时难以下决心攻取。

  但是,“宫川之乱”的爆发给了朝仓家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粟屋元隆兵败身死,粟屋氏特别是宗家近支免不了削封改易的命运,驻守国吉城的粟屋家武士也为此忧心忡忡,纷纷劝说粟屋胜久早做打算,更有不少武士建议索性投了朝仓家,带领朝仓军反攻若狭以立头功。

  这时,政治嗅觉敏睿的朝仓孝景也抓住机会,派遣重臣前波景定前往国吉城,试图寝反粟屋胜久,打开夺取若狭的大门。没成想竟被粟屋胜久拒之门外,这便有了此时一乘谷城御殿内的这一幕。

  前波景定,乃是一乘谷四奉行之一,同时也以评定众的身份参与越前国政谋划,深受朝仓孝景信任。此番前去寝反粟屋胜久本以为是手到擒来,谁知竟然铩羽而归,难怪在朝仓孝景面前抬不起头来。

  “真是小瞧这家伙了。”大殿之上,一身公卿装扮,头戴乌帽子的朝仓孝景,一边饮茶,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身旁坐着墨色五条袈裟、胡须花白、脸型消瘦的老者,乃是有着“朝仓九头龙”之称的朝仓宗滴。

  “粟屋胜久那小子,说什么武田氏再怎么内乱,那也是他们的家事,由不得外人置喙。”前波景定小心翼翼地禀告道。

  朝仓孝景打了个哈欠,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粟屋右京亮都已经死在本承寺了,居城小村城都被夺取了,粟屋家的武士死的死逃的逃,那小子就没想过,自己迟早要被武田氏那个新任当主给清算的,此时不归顺我朝仓氏,今后怕是要后悔的。”

  “他嘴上说,相信武田氏新家督不会不辨是非,不分青红皂白惩罚粟屋全族。可臣从城中内应口中了解到,如今国吉城内的形势很是微妙,许多粟屋家的武士都劝说开城投诚,臣斗胆揣测,只要内应从旁多多煽动,要不了多久,不用本家出手,便有人主动将国吉城送上门来。”

  “如此甚好,那就劳烦你再去添把火了,能不动刀兵拿下国吉城,一定重重有赏。”朝仓孝景身宽体胖,说了没几句又打起了哈欠,看来是午休的时候到了。

  这时,一直在旁默默品茶的朝仓宗滴开口了:“主公,果真要对若狭动手么?”

  “怎么,大师觉得有何不妥么?”

  朝仓宗滴面露难色:“我们朝仓氏能拥有如今的声望,靠的不是武力,而是道义。数十年来,朝仓氏安居越前从不觊觎他国领地,即便出兵也多是纾困救难、匡扶大义,因此百姓安乐、四邻归心。如今,却要在邻国内乱方息之时,趁火打劫,实在有悖贫僧的信念。”

  这位朝仓家的元老级人物,既是“越前之战神”,也是朝仓孝景的叔祖,他表达了反对意见,着实让朝仓孝景有些意外。

  “大师,不是我趁火打劫,是那武田氏咎由自取。”朝仓孝景试图解释道:“您也看到了,前后不过二十年,自元信公晚年起,这若狭就未曾安定过,光我们朝仓家出兵协助其镇压家臣叛乱旧有两次,如今他内部又是乱象频生,已然是盗贼四起,民不聊生。本家如今出兵,乃是顺应天意。”

  朝仓宗滴一生都贯彻一个“义”字,朝仓家能成为近畿、北陆的翘楚,很大程度上也是源于周遭大名乃至幕府对朝仓宗滴的尊敬。如今得知朝仓孝景要背弃自己一以贯之的“信义”,朝仓宗滴很是失望:

  “两家为邻近百年,虽有摩擦,却不曾真刀真枪地对垒过,冒然出兵,怕是会损害本家好不容易积累的声望。”

  一心想借此机会开疆拓土的朝仓孝景,显然不像他这位叔祖,是不会被所谓“声望”“道义”牵绊住的。早早他便看清了,朝仓家四下出兵支援各地大名,最终除了好名声,什么都没换来。

  如今已正式获得越前守护的役职,算是完成了朝仓氏先祖政治上的夙愿。下一步,就该在军事上、领土上更进一步了,弱小、分裂且交通便利的若狭国,相较周边的加贺、飞驒、美浓、近江,无疑是小试牛刀的不二之选。

  心意已决的朝仓孝景,面对朝仓宗滴的担忧,引用了一句中国的古话: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这可是彰显本家威望、扩充本家势力的绝佳时机,请大师放心,只要拿下了若狭,我保证一定善待百姓,让他们和我越前的百姓一样安居乐业、衣食无忧。”

  “既然主公心意已决,贫僧便不再多言了。只是贫僧有一个请求……”朝仓宗滴轻轻叹了口气。

  “大师请讲。”

  “此番征伐若狭,能否让贫僧担任军奉行,代主公出阵。”

  委任一门众担任军奉行代替当主出征,是朝仓氏数十年延续下来的惯例。例如,历史上的朝仓宗滴,先后服侍三代家督,戎马一生,不算随军出征,光是作为军奉行出阵就有十余次,且胜多败少,这也是其“越前之军神”称号的由来。

  “大师,您不主动请缨,我还真不好意思开口。”朝仓孝景赶忙给朝仓宗滴添了些茶水,笑嘻嘻地说道:“若是那国吉城能无血开城,剩下的战事我派咱们朝仓家的小辈们前去也无妨;可若是粟屋胜久坚持不肯投诚,那就真得劳烦您出马了,椿峠那地形地貌,势必要有一场恶战,也只有您能指挥得当了。”

  “贫僧明白,但是也请主公答应贫僧,若是这国吉城一个月内打不下来,便准许贫僧率军撤退,不再做无谓的战斗和牺牲。”

  “哦?此话怎讲?且不说有大师出马,此城旦夕可下;即便中间出些差池,那为何要设一个月为上限呢?”朝仓孝景好奇道。

  “战端不能轻启,一旦开启必须考虑天时、地利、人和,武田氏素来和公方、管领交好,不出一个月,两方乃至朝廷都会出面调停,特别是细川氏,兴许还会派出援军,这种情况下,便会失去天时;

  后续即便拿下国吉城,其身后的三方、大仓见等坚城怕是已做好迎战的准备了,这便是丧失了地利;

  最重要的一点人和……通过这次‘宫川之乱’,贫僧觉得,武田氏这个新家督可能不是平庸之辈,在他的带领下,若狭可能会有新的气象,届时战斗不顺,本家怕是连人和也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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