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战国:若狭之虎的崛起 第84节

  当然,最重要的是,如今的武田家,已经在大内介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成为制衡毛利氏在安艺扩张势力的重要力量。可以这么说,只要毛利氏尚在,武田家就不会有危险,这种‘安全保障’可以说得上十分牢固了。”

  “父亲所言极是。”义重对于武田元光的这番分析很是认可,“安艺那边,就多劳烦您费心了。既然下野守先行回去了,那您就在这爱宕山多住些时日,正好也好好看看源太郎,小家伙现在长得可壮实了。”

  “哈哈,那是自然,”一提起自己的大孙子,武田元光顿时喜上眉梢,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要不是为了看源太郎,为父才懒得回来呢,这一路上可颠得够呛。”

  “那您待会自己过去吧,我就不陪您了。”义重向武田元光欠身道,“甲斐的典厩殿下今天要去看看‘天桥立’,顺道去若狭欣赏小浜的夜景,临行前,我觉得有必要为他饯行。”

  “怎么,听你的意思,他似乎并不急着赶回甲斐?”武田元光问道。

  义重点了点头:“那天宴会上,您应该也听到了,他确实想在本家多住些时日。他既然提出来了,我也不好拒绝吧。”

  “确实不好拒绝,不过……”武田元光说到一半,停顿了片刻: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据为父所知,现在甲斐武田家似乎并不太平,京兆特别喜欢典厩这个小儿子,有传闻,他甚至打算废长立幼,将家督之位传给典厩,为此,家臣们也分裂成了两派……这时候不急着回去,反倒要留在本家,属实有些奇怪。”

  “您是觉得,他留在本家别有隐情?”其实早在那天宴会后,对于武田信繁的异常举动,义重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此番见武田元光也察觉到异样,他便想听听他的看法,想看父子两人是否“心有灵犀”。

  “听说典厩兄弟二人感情很好,考虑到现在甲斐内部的暗流涌动,为父认为,他这么做,似乎是在有意躲避什么……又或者说,也许最近,甲斐将会有大事发生……”

  听了武田元光这番话,义重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很是惊讶:自己拥有“上帝视角”,尚且需要思忖良久才能得出答案,他却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到这种程度,确实让人钦佩。

  “彦五郎啊,”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武田元光突然神情哀愁地喊起来义重的幼名:“抽空去看看你兄长吧,你们也有两年多没见了吧。”

  “您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义重愣了一下。

  “也没什么,本来是说甲斐武田家的,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你兄长了。”武田元光抿了抿嘴,叹了口气道:

  “生逢乱世,兄弟阋墙、父子相残屡见不鲜,甲斐的‘油川之乱’,本家的‘宫川之乱’,总觉得有一种厄运在武田家循环往复……好在你并没有对你兄长下狠手,就这点来说,为父还是十分感谢你的。”

  “您这话……”义重算是明白武田元光为什么会这么说了,随即向他表示道:“兄长本质并不算坏,最多不过是野心与能力不相匹配罢了。您放心,只要他安心待在寺院里,我是不会为难他的。等彦二郎(武田信丰嫡子)元服后,我也会视情况委以重任的。”

  “听你这么说,为父心里好受多了。”武田元光脸上再度显现笑容,“彦二郎今年也十五岁了吧?是该元服了。”

  “是啊,不过那小子似乎不太愿意舞刀弄枪,倒是对经商很感兴趣。前段时间,还吵着要跟彦八郎(今井久秀)去堺港贩卖贩卖海货呢。”义重回答道。

  “是么……这对他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武田元光回应道。(本章完)

196.第195章 穴山一族

  196.

  说到这,武田元光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义重身上:“别看你兄长出家了,他可是有两个孩子呢。你呢,到现在就源太郎一个,为父觉得,你要加把劲了。”

  “有些事强求不来的。”义重尴尬地笑着回答道。

  “这件事,你可要重视起来啊。”武田元光一脸严肃地对义重提醒道:“本家人丁本就单薄,堪当一门众重任的又屈指可数,你要是不当回事,以后恐怕要后悔啊……”

  “您放心,我知道了,这不也在努力么。”义重见武田元光表情严肃,也只好认真地回答道。

  “阿凛和吉乃的肚子有动静了么?”武田元光问道。

  义重难为情地摇了摇头:“最近都忙于公务,疏于对她俩的关心了,所以就……”

  “胡涂!哎……”武田元光一听,无奈地摇了摇头,“阿渚不在这,为父也就跟你说句实在话,比起阿渚,现在的你更应该关心另外那两位啊。特别是吉乃,前不久你上洛,若不是备前守(波多野秀忠)从中说和,细川京兆怕是都不会见你吧?”

  “儿子明白,”义重点了点头,“所以我对吉乃也十分珍视啊,她喜欢大海,我就在爱宕山北面的舞鹤湾畔,专门给她修建了一所别院,以便她时不时过去小住。不仅如此,我还拓宽了丹后通往丹波的山道,便于她随时回八上城省亲。不过也是有趣,吉乃跟阿渚关系很好,两人经常黏在一起,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确实,有阿渚在,家中被打理得井然有序,我听下人们说,你这三位夫人关系倒也融洽,这其中定是少不了阿渚的功劳。可惜啊,她的身份……”说到这,武田元光戛然而止。

  “身份,确实很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既然武田元光提到了,义重便将自己的心里话据实相告:

  “我知道,三方殿(熊谷胜直)病重后,家中便有声音,希望我改立阿凛为正室,以巩固和六角家以及管领的关系。

  但我觉得,阿渚并没有做错什么,不但没做什么错事,反倒是跟为我把家中照顾得很好,给我减轻了不少负担。这种情况下,仅仅因为身份地位的缘故就将其降为侧室,实在是太荒谬了。

  况且,阿渚作为正室,是能够服众的。您也是知道的,有她在,阿凛和吉乃都十分安生,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阿渚都能协调解决,家中的气氛一直不错。

  您想一下,要是将阿凛或者吉乃立为正室,她俩会相互服气么?以吉乃的性子,怕是家里要乱成一锅粥了。

  再说了还有源太郎在呢,您就舍得让他跟着受委屈么?”

  听了义重连珠炮般的一连串“输出”,武田元光不禁苦笑道:“难怪阿渚在家里那么硬气,原来有你在背后撑着呢。”

  “父亲说笑了,”义重向武田元光解释道:“要想管好这个家,靠的可不是什么身份地位,在我看来,迎娶阿渚为正室,应该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既然你高兴,那为父便也不说什么了。”武田元光毕竟已经退隐,确实不便掺和这些事情,结束对话前,还是忘不了提醒道:“为父是过来人,子嗣的事情千万不要忽视,你要清楚,彦二郎,可是比源太郎整整大十四岁呢……”

  武田元光的这句话,看似在阐述事实,实则在给义重提醒,若狭武田家现任家督的嫡子,比前任家督的嫡子小十五岁,且前任家督还是被强行赶下台的,这不得不让义重警惕起来。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义重点了点头道,“我会重视起来的。”

  “嗯,那就好。”说罢,武田元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了揉眼睛道:“是时候午憩了,你不是要去找典厩么,正事要紧,就别在我这逗留了。”

  拜别武田元光后,义重立即快马加鞭前往武田信繁的住处,紧赶慢赶,总算在他城出发前见了一面。

  “典厩殿下,家中有些事情耽搁了,还请恕罪。”义重向武田信繁欠身致歉道。

  “武卫殿这是哪里的话,”武田信繁赶忙客气道,“本就是叨扰殿下,要说请罪,应该是在下而非殿下。”

  对于武田信繁这般恭敬的表达,义重感到很是受用。想起历史上武田信繁的作为,义重对面前这位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多了几分欣赏和喜爱。

  别看武田信繁尚且年轻,可他能文能武、德才兼备,深受武田信虎及部分家臣的喜爱和青睐。毫不夸张地说,若非长幼有别,支持武田信繁成为武田信虎后继者的家臣绝不在少数。

  而历史上的武田信繁,对身为兄长的武田晴信更是表现出绝对的支持和服从。在武田晴信继任家督后,便开始担任其副将,长年守护其兄左右,威望在家中颇高,深受武田晴信与家臣们的信任。

  在武田晴信前期的战役中,信繁几乎是无役不与,充分表现出武田家“第二把交椅”的能耐,因而位列“武田二十四将”之首。

  天文十一年(1542年),武田家入侵诹访时,信繁担任大将,与板垣信方共同主导诹访出兵。同年九月,高远赖继叛乱时,也是武田信繁担任镇压军的大将。

  天文二十年(1551年),武田信繁继续担任进攻村上义清的先锋大将,并在此后按照武田晴信的意思,将自己的两个儿子先后过继给信浓佐久郡名门望月氏,帮助武田晴信完成了对佐久郡的怀柔和吞并。

  永禄四年(1561年),第四次川中岛会战爆发,武田信繁为了解救被围攻的侄子武田义信而强行闯入上杉军,引开上杉军的的过程中,武田信繁最终战死,享年三十七岁。

  战后,不仅武田家的将士们,就连敌对的上杉谦信亦对他的死感到惋惜。义重也是因为前世对武田信繁的惋惜,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力量,改变他的悲剧命运。

  “早先听闻殿下想去‘天桥立’,我特意命人将附近的别院收拾出来,那里风光旖旎,可以的话,还请殿下多多流连。”义重一边说着,一边将身边的小姓介绍给武田信繁,“这是虎之助,是我的近侍,殿下若是不介意,可由他一路随行,这样一来,路上的衣食住行也会方便不少。”

  “殿下想得这般周到,在下感激不尽。”武田信繁没想到,自己这个甲斐武田氏的次子,竟会得到义重这般招待,自是受宠若惊。

  “殿下无需介怀,既然来了,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好好放松放松,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我便是,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义重客气道。

  “您越是这么说,在下越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武田信繁挠了挠脑袋,难为情地回答道。

  “都是一家人,请殿下不要见外。”义重再度表达了对武田信繁的青睐和挽留:

  “我其实早就听闻殿下之名,此番得以在这爱宕山下相见,更是深感投缘。真心希望殿下能在本家多多停留些时日,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此后若是有机会,还想和殿好好叙上一叙呢。”

  见义重对自己这般真诚,武田信繁感动不已,此前因为甲斐武田氏内部之争困扰心头的阴霾,也因为义重这番话和善意的举动散去不少。

  “在下真的可以多停留些时日吗?”武田信繁试探性地问道,心中虽有些难为情,可更多的还是渴望。

  “那是自然。”义重认真地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地回答道,“我可以向您保证,只要您愿意,甚至可以一直留在本家。当然,至于是待在这爱宕山城,还是本家领内任意一处地方,悉听尊便。”

  听了义重的这番承诺,武田信繁终究放松了戒备,向他表示感谢的同时也流露了在若狭武田家多待些时日的愿望:“再次感谢殿下的真诚和无微不至的招待,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在此多叨扰些时日了。”

  说罢,武田信繁转头望向一旁的穴山信友,问道:“伊豆守,你也听到了,我想在此多逗留些时日,你是随我一同留下,还是先行返回甲斐呢?”

  这位穴山信友,本是甲斐河内地区的有力国人,后因为迎娶了武田信虎的女儿,成为了武田氏一门众,深受武田信虎的信赖。这次派他陪同武田信繁出使若狭,也足见武田信虎对自己这个小儿子的重视和宠爱。

  说起穴山信友,大家可能会觉得有些陌生,但是他的儿子,却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便是被称为“穴山梅雪”、同样身为“武田二十四将”之一的穴山信君。

  穴山氏与武田氏同为甲斐源氏后裔,穴山信友与穴山信君两代皆与武田宗家通婚,穴山氏被允许使用“武田”姓氏,因此穴山信君曾经在文件上署名为“武田左卫门”。

  仗着武田氏的支持,穴山氏在河内地方建有自属的下山馆居城与独立行政组织的家臣集团,是武田氏在当地的重要倚靠。

  历史上,武田晴信继位后,穴山信友父子曾经参与过川中岛之战时的本营守备,在武田军对今川方远江、骏河二国侵攻时也甚为活跃。

  在武田晴信施行“武田领国化”政策后,穴山信君接手原本属于山县昌景领有的江尻城代职位与领地,成为江尻领的领主。

  在武田义信事件中,其弟穴山信邦作为义信的家臣,受到牵连被迫切腹自刃,这成为穴山信君对武田氏不满的开始。

  武田义信逝后,武田晴信指定武田胜赖之子武田信胜为家督继承人,并由胜赖担任“阵代”摄政。

  武田胜赖为了能安抚穴山信君,向他许诺将自己的女儿贞姬许配予穴山信君之子穴山信治为妻。然而没过多久,武田胜赖在未知会穴山信君的情况下,将贞姬婚配予武田信丰(武田信繁之子)之子,使得穴山信君更为不满。

  随后的长篠之战中,曾经擅自带走自家军队脱离战线,事后高坂昌信很生气的向武田胜赖提议要求信君切腹谢罪,武田胜赖以信君是一门重臣为由拒绝了此意见。

  天正十年(1582年)二月,织田信长藉由武田氏大将福岛城城主木曾义昌的倒戈,发动“甲府征伐令”,联同德川家、北条家向武田家发动军势攻击,武田家诸将奋力抗战。

  就在这时,驻守骏河的穴山信君有感于武田家灭亡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便暗通正在进攻骏河德川家康,以要求认可其子穴山信治继嗣为武田家继承人为条件,来交换穴山一族“无血开城”并向德川家称臣。

  德川家康向织田家回报穴山信君的降伏条件,并获得织田信长认可和承诺之后,穴山信君便开城投降。

  穴山信君的投降,这对困境中的武田家是个致命的打击,也是武田氏灭亡的一个原因。

  武田家灭亡之后,甲斐国内穴山信君的领地被瓜分给了河尻秀隆。为了补偿,河尻秀隆原有的信浓国诹访郡转让给了穴山信君,并且依当初投降德川方的条件,让其子穴山信治继嗣武田家的家督。

  天正十年(1582年)五月,信君跟随德川家康进京拜见织田信长,而后一同前往堺游览。“本能寺之变”发生之后,与德川家康分路急速赶回关东,不料回归甲斐国途中,在木津川一带遭到暴动的农民袭击,死于山城宇治田原山中,年四十二岁。

  至于其子穴山信治,则是在天正十五年(1587年)猝死,武田家家督随后由德川家康五男信吉继任,穴山家也就此断嗣,穴山信君终其一生,也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话说回来,听到武田信繁并不急于返回甲斐,而是希望在若狭多待一段时间,穴山信友吃惊不小:“殿下,主公的意思,可是请您尽快返回甲斐呀……”

  “你也听到了,我想在这里游历一番,你要是担心父亲大人责罚,就先行回去吧,我绝不阻拦。”武田信繁回答道。(本章完)

197.第196章 前往骏府

  197.

  穴山氏所领的河内地方,是富士川沿岸与骏河今川家相接的土地,不仅土地广阔,还有金山等资源,优渥的资源几乎可以令穴山氏与武田氏分庭抗礼。

  此地本来还居住着武田的另一支同族南部氏,但是在南北朝时期,南部氏加入了南朝的阵营,虽说在陆奥地区获得了大片的土地,在甲斐地区却遭到了属于北朝阵营的武田氏与穴山氏的压制。明德三年(1392年),南北两朝合一之际,南部家放弃了在甲斐的旧领,全部移往陆奥,这片南部旧领就为穴山氏所得。

  此后,历代穴山氏以要害下山城为中心,在城下发展了规模可观的商业町,凭借矿产和商业资源,拥有了巨大的军事动员力。在武田信虎时代,为了拉拢穴山氏,便将自己的女儿、武田晴信的姐姐嫁给了穴山信友。

  就在今年早些时候,穴山信友的嫡子胜千代降世,这便是后来的穴山信君。

  穴山信友自然不是平庸之辈,他从武田信繁的话语中,大概揣测出这位武田氏的嫡次子并不想返回甲斐。

  照理说,穴山信友既然陪武田信繁前来,便要陪他一同回去,不然怎么向武田信虎交差。可正所谓“天高皇帝远”,身在丹后的武田信繁自己不愿回去,穴山信友还能强迫不成?

  此时,是跟在武田信繁屁股后面耗着,还是按照武田信繁的意思先行返回甲斐呢,穴山信友内心也是挣扎了许久。最终,考虑到自己身为穴山一族的当主,且家中嫡子年***山信友决定从实际利益出发,接受了武田信繁的建议,先行一步返回甲斐。

  “殿下,您确定不跟臣返回甲斐么?”穴山信友仍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可武田信繁却回答得很果断:“晚些时候我会考虑回去的,但不是现在。你要是担心父亲大人责罚,我可以修书一封,交予你带回去,父亲大人看到信后,应该不会责怪你的。”

  “既然如此,那臣明日便起程返回甲斐……那封信……”穴山信友支支吾吾道。

  “你放心,我待会便给你。”武田信繁回答道。

  “多谢殿下,那殿下多多保重。”说罢,穴山信友又转过身,朝义重深深鞠上一躬,恭敬地说道:“武卫殿,典厩殿下就拜托给您了,请您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这是自然,”义重能理解穴山信友的纠结,也知道做出这个决定很是艰难,便向他点了点头道:“大人只管放心回甲斐吧,典厩这边我会照顾好的。”

  在得到义重的承诺后,穴山信友稍稍放松下来,而武田信繁则返回院内,手书一封交予穴山信友,在与他做了简短的告别后,便带着虎之助和若干随从离开爱宕山,悠哉悠哉地踏上了前往天桥立的路。

  送走了武田信繁,义重立即返回飞龙馆,就即将到来的西征后首次评定的筹备工作,与家老团进行最后的商议。

  这次评定,主要任务是通过颁发感状、知行状等形式犒赏在西征中表现出众、立下功劳的家臣,并就新附领地的治理委任代官,将这些领地内的国人豪族尽快纳入若狭武田氏的统治体系中。

  就在众人商议确定最终的封赏名单时,千里之外的甲斐武田氏的居城踯躅崎馆内,也正在举行盛大的战后评定,由武田信虎主导,对前不久在“海野平之战”中立下战功的武田氏重臣进行封赏。

  踯躅崎馆,位于一块不高的台地之上,因其东侧一座向西延伸出去的名叫“踯躅崎”的丘陵而得名。

  踯躅崎馆原先并非武田氏的直领,武田信虎在攻灭了踯躅崎当地的领主粟屋氏和逸见氏后,于永正十六年(1519年)在此修筑了武田氏的新居城踯躅崎馆,并随后率领武田亲族和家老重臣们从武田氏的原居城集体搬迁到了这座新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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