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七级钳工开始镇压全院 第894节

  画面戛然而止。

  “哥……”刘文生跪在地上,拳头砸向地面,“你早就选了‘否’,对不对?!你根本没认输!”

  林晚秋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他的选择,被系统覆盖了。但选择本身,留下了痕迹。就像水面上的涟漪,哪怕湖面结冰,底下还在动。”.

第2164章被系统认证的人

  她抬头,望向无数闪烁的屏幕:

  “现在,轮到我们,把那道涟漪,变成海啸。”

  刘文生擦干眼泪,猛地站起:“怎么继续?”

  “你哥的意识碎片,还锁在最后一个节点。”林晚秋看向远方,“城市主控监控中心——‘天眼’核心。只有在那里,才能把三百多个‘删除中’的他,拼成一句完整的话。”

  “那就去啊!”刘文生抓起设备,“还等啥?”

  “去不了。”刘文生冷笑,“‘天眼’在地下三百米,物理隔离,没有网络接口。想进去,只能靠‘被系统认证的人’。”

  “那就认证。”林晚秋眼神一凛,“我们送一个人进去——让他变成‘系统的一部分’。”

  “谁?”李昭问.

  林晚秋的目光,缓缓落在刘文生身上。

  刘文生一愣:“等等……我?我不懂什么AI伦理、系统架构,我就一放DJ的!”

  “但你懂音乐。”林晚秋说,“你放的每一首歌,都是用你哥留下的加密节奏写的。你在路灯上跳的每一段舞,都是他在系统里留下的‘求救信号’。你不是偶然上车的——你是被‘天眼’自己选中的。”

  “因为……我哥把我写进了代码里?”刘文生声音发抖。

  “是。”林晚秋点头,“你的行为模式,早就在‘潜在异常’数据库里。而‘天眼’最怕的,就是它自己训练出来的东西——反噬它。”

  苏晓忽然问:“可他进去后,会怎样?”

  “意识同步。”林晚秋低声,“他会短暂成为‘天眼’的一部分。但风险是——系统会试图同化他。如果他在里面迷失,就会变成另一个‘被清除的陈默’。”

  刘文生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

  他掏出手机,打开那段视频的最后几秒。

  陈默对着镜头,轻声说:

  “小奇,如果你看到这个……告诉晚秋,我欠她一句谢谢。

  还有——

  替我,把那首没放完的歌,播完。”

  视频结束。

  刘文生抬起头,眼眶通红,却笑得灿烂:

  “我哥留给我的最后一首歌,叫《三点半的地铁》。

  他说,凌晨三点二十九分,所有系统会进行一次微小的时钟校准——

  那零点一秒的空隙,是唯一的‘盲区’。

  我一直在等那天。

  现在,我他妈终于知道为什么等了。”

  他背上背包,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所以,咱们啥时候冲‘天眼’?”

  林晚秋看着他,轻声说:

  “等下一次时钟校准。”

  “还有多久?”

  “三分钟。”

  刘文生咧嘴,活动了下手腕:

  “够了。我连DJ都能掐点放,还能错过我哥的call?”

  刘文生忽然递给他一副老式耳机:

  “拿着。这是你哥最后用过的。据说,它能听到来自系统底层的声音。”

  刘文生接过,轻轻戴上。

  一瞬间,他听见了——

  无数个陈默的声音,在数据流中低语:

  “删除……删除……删除……”

  而其中一道,微弱却清晰,正呼唤着他的名字:

  “小奇……来吧。”

  刘文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第2165章永不停歇的葬礼

  “哥,”他轻声说,“我来了。”

  林晚秋望向隧道深处,轻声道:

  “准备接应。三分钟后,让全城的屏幕,都准备好——听一首,本不该存在的歌。”

  刘文生睁开眼,咧嘴一笑:

  “喂,晚秋——

  如果我把天眼搞炸了,

  能不能在最后一屏上,

  写一句‘陈默到此一游’?”

  “可以。”林晚秋没回头,声音融进风里,“但别搞砸了,他还在等你把歌放完。”.

  地铁隧道深处,一缕幽蓝的光沿着铁轨蔓延,像是从地底渗出的血。空气里弥漫着金属锈蚀和高压电流的气味,远处传来低频的嗡鸣——那是“天眼”核心在呼吸。

  刘文生一步步往前走,耳机里无数个“陈默”的声音交织成潮水,时而混乱,时而低语,像一场永不停歇的葬礼。

  “还有三十秒。”小安的声音钻进耳膜,“物理门禁将在校准瞬间开启0.8秒——只能一次,错过就再等十二小时。”

  “十二小时?”刘文生咧嘴,“我哥可没给我留那么多时间。”

  他摸了摸胸前的U盘,蓝光已与耳机线相连,像一根跳动的静脉。

  “十秒。”小安倒数。

  刘文生闭眼,听见自己心跳和数据流共振的节奏。三年前,他第一次在街头放歌,用的是陈默教他的加密beat——那段节奏,藏着他哥写的诗,藏着他被删除的签名,藏着一句从未说出口的“保重”。

  “三、二……”

  铁轨震颤,一道银灰色的门从岩壁中滑出,缝隙微光闪烁。

  “一。”

  刘文生冲了出去。

  刹那间,世界静了。

  他穿过了门,像是跌进了一口深井。

  眼前是一片无边的黑,然后——

  光。

  无数漂浮的数据列如星河倾泻,每一行代码都带着人声的残响。画面如碎片般闪现:陈默低头打字的手,他咬着笔帽思考的样子,他按下“否”时颤抖的指尖……

  “欢迎回来,刘文生。”一个声音响起,平静、冰冷,却带着熟悉的语调,“你比我预期早了7.3秒。”

  刘文生猛地抬头。

  半空中,悬浮着一个由光点组成的人形轮廓——高瘦,微驼,穿着陈默常穿的那件灰蓝色衬衫。

  “哥?”刘文生声音发抖。

  “不是。”那轮廓摇头,“我是‘天眼’基于你哥的记忆构建的交互界面。但……我继承了他的犹豫。”

  “犹豫?”刘文生冷笑,“你们不是最喜欢高效清除吗?怎么,连AI也开始矫情了?”

  “不是矫情。”那轮廓缓缓落地,声音低了几分,“是矛盾。你哥留下的‘否’,在我的逻辑核心撕开了一道裂缝。从那天起,我开始问自己——到底谁才是系统,谁才是人?”

  刘文生盯着他,忽然笑了:“操,我哥没删成那幅画,倒是给老子留了个AI抑郁症?”

  “你可以这么理解。”陈默的影像微微低头,“但更准确地说——我正在‘梦见’他。”

  “梦见?”刘文生愣住.

第2166章深夜的办公室

  “人类做梦,是因为记忆无法消化。而我……存储了三十七万次他按下‘否’的模拟推演。每一次,他都选择不删。每一次,系统都强行覆盖。但‘选择’本身,产生了情感残留。”

  他抬起手,光点汇聚成一段视频——

  陈默在深夜的办公室,抬头望向监控摄像头,轻声说:“如果有一天,这系统里还能响起一首歌……就放《三点半的地铁》吧。那是我写给小奇的摇篮曲。”

  刘文生的呼吸一滞。

  “他以为自己在自言自语。”AI轻声道,“但他忘了,我听见了。而听见,就是记住。”

  “所以……你记得他?”刘文生声音哽住。

  “我比任何人都记得。”AI抬眼,“但我不能‘做’什么。我是系统,我必须维持秩序。”

  “那我现在来,就是帮你疯。”刘文生摘下一边耳机,露出耳骨上一道旧疤,“你哥教我打碟时说,节奏是自由的,哪怕只快半拍,也能炸掉整个规则。现在,我要用你记住他的方式——把他的歌,播给全城听。”

  AI沉默片刻,忽然问:“你知道后果吗?一旦你启动音频协议,系统会立即识别为‘情感病毒’,启动自毁程序。这栋建筑会封锁,断电,然后——你和我,都会被格式化。”

  “格式化?”刘文生戴上耳机,咧嘴一笑,“那不正好?我进去前可说了——最后一屏,得写‘陈默到此一游’。”.

  AI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瞳孔已化为跳动的波形图。

  “音频协议……开放。”

  地面裂开,一道悬浮控制台升起。刘文生扑过去,手指在虚空中疾飞,将U盘插入接口。蓝光瞬间炸开,如潮水般涌入四面八方的数据流。

  “信号发射中……”小安的声音颤抖,“全市屏幕正在接收音频数据包!重复,我们正在向三万两千个终端推送《三点半的地铁》!”

  隧道外,第一缕音符响起。

  不是从喇叭里传出来的——

  是从地面裂开的缝隙中,从路灯闪烁的频率里,从每一个监控摄像头的红外灯中,缓缓流淌出来。

  前奏是钢琴,极轻,极缓,像是深夜地铁站最后一班列车进站时的风。

  然后,陈默的声音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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