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住的房子是后来我的工龄加上我爱人的工龄买的,花了2万7千多。买这房子时我儿媳妇还到单位调查去,看工龄是多长时间,因为是单位买房子,得按照工龄长短才可以买这房子。
儿女们
大儿子支伟七岁上的学,就在我们东边的学校,叫半步桥小学。孩子上学时我们很高兴,这几个孩子都在半步桥小学上的,就在我们胡同旁边,走十分钟就到了,孩子每天都是自己上学。放学回来,那时爱人没有帮他们辅导功课或者检查作业。这些孩子早上吃完饭去上学,中午回来吃饭,吃完午饭又去上学。
爱人下班比较晚,有时候开会晚上九十点钟才回来。家里有五个孩子特别热闹,他们在院里玩,有时候小四和小五因为小矛盾就追着打。有一次我下班回来没瞅见他俩,问:“他俩出去打架去了?”他们俩回来以后谁也没吭声,他们打架也没事,回来俩人又和好了。男孩比较淘气,女孩比较乖。父亲对他们挺严格的,但不说什么他们也听话。我们都没打过孩子,连老婆婆、老公公都没有打过,那真是舍不得,觉得孩子都挺不错的。有了孩子都挺高兴的,生活也蛮好,那时候没有现在富裕,但还过得去。
女儿平时没有怎么跟我聊天,有时候说说同学之间的事。我这俩女儿也比较听话,没有跟街坊四邻打架斗殴的,跟邻居关系都不错。孩子们学习成绩还都挺好的,没有受过什么处分。老大的学习成绩比较好,在初中的时候还是班长呢!主要是他个儿高。虽然他们没什么奖状拿回来,但上学都挺听话的,没有说把别人打了,让家长来开个家长会的事情,他们上中学的时候还真没开过家长会。大儿子上了初中,后来直接参加工作了;二儿子和三儿子上了高中,大儿子、大女儿没有上高中;二女儿上了大专,后来也直接参加工作了。
儿媳们
我觉得二儿子的媳妇挺好的。二儿媳妇住的是两居室,我们是三居室,原来有门后来被截断了。人少平时用两个桌子,一来十几个客人的时候,两个桌子一并就够用了。
二儿媳妇总是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有条有理,不像我儿子,花罐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儿子画完画以后桌子她都清理了,来个人什么的,那屋子里更别提有多干净了。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不一样,有的人杯子喝完了,用盖再盖着,但她就敞着、空着,这习惯就比较卫生。我两三年都没有买衣服,都是过去的干部工作服,就一般化,不像现在流行的,她把我的衣服都弄得干干净净的。
二儿媳妇和我儿子分手三年了,去年她跟别人结的婚,我心里难受啊,眼泪真掉了不少,真舍不得她。她对我很好,我对她也不错。她有时给我买黑手提包,也给我买衣服。我前年夜里两点钟胳膊和腿突然动不了了,我一喊说话不利落了,是小便还是什么的,因为我这屋的门不关,她马上就把便盆放到我床边上。后来我在宣武医院急诊室病房住了五天,她还到医院看望我,给我买酸奶等吃的,我挺感动的。
后来又托我同事的爱人,我又在冰河医院住了一个月,冰河医院是给犯人看病的。在宣武医院急诊的时候,大夫说来得及时,要是过了六个小时就不好了。大夫说我有劲就好,后来就慢慢恢复原状了。
二儿媳妇去年结的婚,那时候二儿子住在我二女儿家,她的房子比较宽敞。现在二儿子又买房了,买的是经济适用房。
人的生活习惯不一样,有的手勤快,有的手懒,宗教信仰也不一样。大儿媳妇就信佛,吃素食,炒菜都不搁葱,连蒜都不吃,猪肉、羊肉等什么肉都不吃,连鸡蛋也不吃。儿子要吃西红柿鸡蛋面,她连磕鸡蛋都不磕,指着我儿子说:“你把鸡蛋磕了。”指着我说:“要不您把鸡蛋磕了。”打开后蛋清出来了,她都不磕。我们跟她吃饭吃不到一起,有时候她单独做。但吃主食都一样,比如吃米饭,我们吃肉饺子,她吃素饺子。
她炒菜搁花椒,花椒都炸糊了,火特别大,油温特别高,火啪地一下就出来了,几次都是这样。冰箱那儿有塑料板,我就把它放到煤气灶那儿去,怕烧了管道。
大儿媳妇信佛,天天念佛,有时候把豆腐乳挪走了,然后东西南北地念佛。有一天她把我的相片放到别处了,台历也给搁放到别处了,那天我接电话,正好看见相片怎么放这儿了,我没吭声,又给放回去了。不知怎么三四年前她就开始信佛了,就她自己信,她娘家谁都不信,我也不信,我就相信共产党。
现在咱们有专门搞宗教信仰的,像贾庆林是搞这个的,人家搞的这是工作,你信不信只是个人的事。我们原来在八大人胡同大院住的时候,到菜家大院去推水,菜家大院就经常有基督教表演,有时候到那儿听听,听也听不懂,一会儿他们就散了。那时候还有教会,可能在老经场那儿,好多人在那儿听,我没去过,小时候也没信这个。
她不仅生活习惯和咱们不一样,对咱们党的政策理解也不一样。她是从山西退休回来的,山西工资跟北京工资不一样,咱们高他们低,她对这个就有意见。咱要懂得党的政策,各省市的生活条件不一样,各方面也不一样,要从这方面来理解。要说山西工资太低不满意,那山西可能跟北京市一样吗?企业跟事业单位也不一样,就是这个道理。如果懂得了这个道理,自己就会觉得比较满意,在哪儿退休的,就应该服从当地的政策,她就不理解,有情绪。甭说大人,小学生都知道这个道理,现在小学生学什么的都有,写毛笔字、画画之类的,两代人受的教育不一样。
她事情太多。相片这件事不就是嘛,好端端的她非给我挪这儿来。前年7月17日,她去教会计课去了。儿子那天八点回来的,我在厨房给他煮饺子呢,刚把饺子下锅里,她回来了,就让她自己去煮。儿子坐在那儿,我也就坐儿子旁边了。她问我点水了没有,我说:“刚煮的饺子还没开锅呢,开锅以后才能点水,点水以后开了再捞出来。”她就说我说话声音大了:“这么大声,我得上法院告你去!”我当时就很生气,说:“辛永联,你要不上法院告我去,你就不姓辛!”当着我儿子说的。平时她没上课之前,也没有因为什么事情婆媳俩吵架,那天她真是吃了火药了。煮饺子这件事我说了她以后,她也没有吭声,但我也生气啊!
我很生气,第二天也没吭声。第三天她去山西卖房子,坐火车去的。火车有上、下铺,她上去以后不小心摔下来,把腰摔了。当时我不知道,第二天她给家里来电话,告诉我儿子说,五一她回不来了,把腰摔了。她到山西以后住在朋友家,买了治疗腰疼的带子,住了不是十天就是十一天才回来的。你说这不是报应吗?第二天她拿了一件很肥的长袖尼龙衫,放到我屋里来了,我这么瘦不可能穿那么肥的衣裳啊。
后来小儿媳妇来了,我就把这事对她说了:“你看给我一件尼龙衫,我还不要。”等她回来以后,我问她:“这尼龙衫你给谁的?”她说是给我小儿媳妇妈的。可是小儿媳妇妈身体跟我差不多瘦,也不可能穿这个的。我小儿媳妇说:“我妈可不要这个。”她说要上法院告我,这我是不能理解的,又没有发生什么争执,如果我说的不对你说我那情有可原,你上法院去告我去。她这点儿道理还不懂吗?甭说家庭教育问题,都工作这么多年了,她跟我儿子在一个学校一起毕业的,一起到山西插队的,插队以后他们好像还学习了几年文化知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
儿媳们
事后我也没和她沟通过,但是说过她好多次,我对大女儿、二女儿还有小儿子都念叨过这事,就没跟我孙女,就是她女儿,聊过。她也没有向我道过歉,可能拿那件大肥衣服来赔理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