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过很多这样的活动,我也在国内认识了越来越多的文艺界、演艺界的朋友,在国外也跟一些商会长期合作,当地的华侨华裔和一些爱国人士,还有当地的一些企业家,都比较认可我。做得最大的一次是几大商会搞的一次年会活动,我负责衔接国内的一些演员,活动搞得非常隆重,得到了大家的普遍赞誉。
那几年时间在东南亚,我学到了一些东西,交了一些朋友,对西方文化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也为我之后的宣扬红色文化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20世纪90年代初,有一次回国时刚好一个偶然机会遇到家里的一个亲戚,他从澳大利亚回来没几天,回来和我聊天时说,澳大利亚各方面都很好,社会比较稳定,经济也很发达,有很多学习和发展的机会。那个时候我的孩子已经大些了,我觉得不妨尝试一下,正好有一个机会,为进一步历练自己,我很快就决定了。
开始去澳大利亚的时候也想在传承中华文化这方面做一些事情,有这样一个初衷。初期我们一起去的还有一些国内的朋友,澳大利亚那边也有接待的同仁。住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对澳大利亚也有了一个大体的认识。
1994年在澳大利亚悉尼
澳大利亚的法制相对健全,和东南亚又有些不同。在东南亚的很多人通过钻法律空子的方式能赚很多钱,但是在澳大利亚做事就得符合这里的国情,管理也非常严谨,要想长期发展谈何容易,做点事情也不那么简单,所以很多人坚持不了就回各自国家去了。但机遇也是存在的,这个国家地广人稀,面积有七百六十五万平方公里,才一千多万人口,有很多项目竞争也不是很大。如果能够长期发展,做好了也能有自己的一片空间和天地。关键是你要坚持,不要一遇到困难了就丢掉生意回国,那总将是一事无成的。在澳洲做生意,很多时候我既是老板,又是打工者,自己要给自己打工,和国内情况大不相同。电视里一看总是领导抛头露面做事的,很多事都要亲历亲为。在澳洲我有自己的餐馆,也有一个公司,我既要从老板的角度考虑问题,员工做的事情我也都得操心。那段日子真是非常艰辛,辛苦异常。
为了靠自己吃饭,能够了解更多的当地情况,很多时候出门要夹着包,包里放着英语资料,工作之余也顺便学习一些实用英语。不管日后是否打算久居此地,但肯定都得奠定一些基础,如果语言关总解决不了的话,在这里发展谈何容易。生活当中也遇到了很多笑话,有人问我家里的房子哪里坏了,我却在那认真地说,我家房子怎么样,如何漂亮。我记忆特别清楚的是一次和当地人谈项目,当时一个香港人给我做翻译,解释了半天连外国人都是一头大汗,最后就差搬来字典比划了。我觉得作为一个人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到了国外的这种氛围下,不管要干什么,都需要先解决一些实际问题。如果连生活当中遇到的一些实际问题都解决不了,就谈不上去更大范围为华人圈子做什么事情了。
刚去了澳洲也不知道做什么贸易比较好,就实地调查了一下。后来觉得玻璃花应该是比较有市场的。在那个年代的中国,家里摆的都是那种玉器做的玻璃花,而国外的鲜花在市场里非常充足,玻璃花却寥寥无几。这些中国非常传统的玻璃花,感觉在澳洲的市场有需求,我做了一次重要决定做这个生意。因为自己有自己的合作伙伴,经济实力都比较强,所以我们在就准备了大量的资金投入进去。那个时候其实也冒了很多风险,不过人生偶然也需要去搏一把,享受的就是这个过程。我考察了市场联系了几个投资的合作朋友后,就回到国内联系玻璃花厂家。正好国内有几家玉器厂都快倒闭了,国内的产品销量一直不景气,我们的订单简直是雪中送炭,我们把这几家厂里的积货基本上都给弄走了,前后有三十几个货柜,都运到了澳洲。经过不到三个月,成本就全部收回来了,最后还略有一些盈余。这个项目的成功,更加坚定了我在澳洲发展的信心。
尽管那段时间做一些贸易,也能够赚一些钱,但是我觉得赚钱并不是我的唯一目的,我也没有刻意去做一些行善的事情,但做一些善事就好像一个人骨子里自发的愿望,如果是这样的人,会情不自禁地,随时可能都会去做。
于澳大利亚悉尼
我发自内心地希望在国外建立我们的华人圈子,能够把在澳洲的所有华人团结起来。因为我们炎黄子孙在国外发展不容易,可以说是举步维艰,生活当中会遇到很多困难。一些国际知名的华人组织都聘请我去做其中主要负责门的领导人--包括世界华人团队的,还有在美国的一些华人社团都请我去做名誉主席,华人祖国统一促进会也请我去作会长。他们总是非常认可我对于祖国、对于我们中国人的这份情怀,希望我能和他们一起做事。
当地的华人遇到困难时,也会来找我寻求帮助。比如某澳洲公司有意欺负我们华人,恶意拖欠华人的工资,赊欠了很多的钱。他们找到了我以后,我把工作的事情先放一边,先去为大家讨回工资来。虽然我脾气不太好,个性很强,但是我觉得在维护正义,我一定不会被打倒。我经常冒着很多风险,去这些公司给我们这群弱势群体讨债,只要来找我的都去帮忙讨债,不管债款只是了了无几还是一个天文数字,我都愿意冒着一些风险前往。因为国外社会性质决定很多人可以合法拥有枪支武器,有一定的使用范围,我也经常遇到一些赤裸裸的威胁,说你敢为谁追讨钱就准备提着脑袋来。我认为自己是代表中国人去保护我们自己的合法权益,我有责任有义务向他们追讨,不达目的是决不罢休的,就算打死我也不怕。我告诉这些公司,我能从遥远的中国来到国外,我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为了我们华人的权益我不怕任何的危险。我的一些朋友都不理解,他们说“那么有危险的事,你怎么也去啊?”我说我觉得我们华人在国外不容易,要为我们中国维护尊严,维护中国人的利益。我说为了正义,是不怕死的。有的时候确实遇到了危险,那些澳洲公司会雇佣当地的黑社会来找我麻烦,拿着枪支来我家找我。还有最危险的一次经历是,有一个华人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我,碰到后在一起讲起来,向我说某个公司老板拖欠他工资,他一年的收入都被这个老板给克扣了。在跟我说的过程中,正好这个老板就在人群当中出现了,他就指着这个老板说,“就是他”。那个老板也看到了我们,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他的保镖拿着枪指着我,说:“我告诉你,你要是吃饱撑的管这种闲事,我就让你从地球消失。”我说:“消什么失,我也不怕,只要你是欠他的钱,我们一定要讨回公道。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能不管。”我相信狭路相逢勇者胜,面对非正义的东西,我不会退缩。他们一看我们这么理直气壮,最后还是结账走人,互不干涉。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当然我是一个普通人,身处异国他乡,害怕的心理瞬间也会有,但是瞬间过后,我觉得我是正义的,是为了我们全体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华人,只要有人想坑害我们、欺负我们,我就要为华人站起来说话。
在那个时候,我也会去联系我们中国的各类驻外机构,为我们华人站起来说话,甚至于为此奔走相告,去协调各方面的利益。包括后来我们成立华人组织时也涉及到一些当地恶势力组织的阻扰,但是我们很坚定,我呼吁越来越多的华人为大家说话,同时也是为维护华人利益最大化而奔走相告。能为大家做一点小事情,我都非常愿意。华人都应该团结起来维护我们华人的整体利益,能够让我们华人更好地在外边发展。我逐渐得到了广大有正义感的朋友们的支持和帮助。不仅很多中国人帮助我,我还交往了一大批世界各地的朋友,包括美国的朋友,加拿大的朋友,澳大利亚的朋友,他们都支持我,给我助力。到后来澳洲当地华人最有影响力的华人代表,包括有的香港华人领袖,香港的一些影视明星,都是全力支持我,大家都积极参与到华人组织机构这个平台上来,为华人助威,为华人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