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由马句参与编写的《彭真年谱》
1996年,北京市委在玉泉山成立一个《彭真年谱》、《彭真传》的编写组,由郑天翔、王汉斌同志领导。他们叫我到玉泉山工作了一年,分配我看彭真在北京工作的大量档案。我按年代顺序起草了彭真在北京工作的年谱(草稿),按他在北京工作的专题写了几篇素材,供编辑这两本书的同志选用。
第二件事是1992年北京市委发了文件,指定我为《刘仁传》编写组的成员,在高戈、甘英同志领导下,我拜访了许多北京老干部、老工人和老农民,到北京档案馆看了大量档案。我和张天泰同志(他做了17年的刘仁的秘书)两人共同起草了《刘仁传》的编写大纲。编写组全体同志不辞辛苦到基层,寻找当年工作的老同志、老工人、老农民收集第一手资料。在这本传记中,我们对刘仁同志常年亲自到工厂、农村、学校、科研单位做调查,交朋友,深入群众,深入实际,为人民群众办实事的优良作风,做了生动的描写。这本传记在2000年出版后,受到许多老同志的好评,很快被抢购一空,北京出版界将这本书评为“优秀读物”,并授予一等奖。
1998年,马句与合写《刘仁传》的张天泰(左)合影
因为我对北京解放前后的工作熟悉,看过大量档案。离休后我在报刊上发表了回忆在北京工作和怀念彭真、刘仁同志的稿件,共有四十多篇。
由于我熟悉北京的历史和文献,离休后,被北京党史研究室聘为特约研究员,被北京地方志、北京年鉴聘为副主编,他们开重要会议,开编辑会议时约我提建议,帮助他们审稿,对他们不熟悉的历史事件给予介绍。
除了上面所做的工作之外,我还被市委党校老同志选为离退休党总支委员、离休二支部书记。
回忆“文革”前北京市委的工作
我在编写彭真、刘仁同志这两本书时,用很长时间,下功夫看了北京市委在解放后17年的大量文献,市委的工作总结,彭真、刘仁两位同志的重要报告、讲话。这使我们认识到彭真、刘仁同志领导的中共北京市委工作的一个特点,就是他们非常重视并亲自领导全市的党的建设工作,把党的建设放在工作的第一位,常抓不懈。1949年4月18日,彭真在北京市第一次党代表会上讲:“革命的参谋部、司令部就是中国共产党,要把北京工作搞好,首先就要把北京市共产党建设好。否则,一切工作都做不好。”彭真、刘仁在新中国初期多次在党的干部会议强调,各级党委第一把手都要抓党的建设,要亲手抓,经常抓,对党的建设松懈,当第一把手就不称职。
1990年,马句和彭真(右)在玉泉山留影
刘仁同志建议,为了加强党的建设,市委的工作机构,除了设组织部、宣传部、统战部、纪检委员会外,还按行业建立工业、农业、建筑、交通、高校、教育等党的工作委员会,分管各个行业党的工作,工委委员要选拔政治、业务双强的干部担任,在市委的领导下工作。为了加强对工农业生产的领导,刘仁同志分工管工委、农委工作,经常听取这两个部门的工作汇报,他一有空,就下工厂、农村,调查研究,大力促生产。市委规定,市委直属的各个部门,都要定期开会,总结各部委的工作,形成制度。
北京市委强调坚持党的领导,首先要全党坚持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1955年,彭真在北京市第一次党代表大会上讲:“领导有政治、政策领导,有组织领导,但最高的领导是思想领导。政治、政策都是用思想来贯串的,它是领导工作中的灵魂,是最根本的东西。加强思想领导,最根本的方法是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学习毛泽东思想。”
彭真强调在革命和建设中,共产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一定要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他警告只抓业务学习,忽视政治学习和理论学习,对国内外政治形势漫不经心,就会在建设上迷失方向。
他在北京党的干部会议上经常强调: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我们学习它是掌握它的立场、观点、方法,运用它的基本原理,实事求是地按照客观规律解决实际工作中的问题。马克思主义是最具有创造性的,毛泽东思想是理论结合实际的产物。
彭真同志多次讲过:毛泽东同志在延安确立了全党的三大作风:实事求是、群众路线和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三大作风是我们中国共产党具有强大生命力的源泉,是我们党兴旺发达的标志。北京市委在彭真、刘仁同志领导期间,一直把继承和发扬这三大作风作为党的建设的根本。
2002年,马句(右一)参加彭真生平和思想研讨会时留影
彭真一贯强调实事求是是毛泽东思想的灵魂,多次在党的干部会议上讲在延安党校的往事。彭真说他在延安当中央党校副校长时,请毛泽东校长给中央党校提一个校训,毛泽东写了“实事求是,不尚空谈”。我们要记住这八个字,把它作为座右铭。这八个字是对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简要概括。实事求是,就是反对自以为是;不尚空谈,就是要实干,不讲空话。要做到实事求是,必须坚持调查研究,必须自觉地、连续不断地对当前的情况、当前的大势,对于自己从事的工作、群众的思想等进行调查研究。在调查时不能脑子里先有一个框框,把调查变成收集一些例子来支撑自己的主观成见。必须深入基层,深入群众,取得典型调查,再和全面系统调查相结合,才能取到符合事物的本质的认识。北京市对中央确定的方针、政策要坚决贯彻,但不能照搬,必须根据北京市和本部门的实际情况把它具体化,否则就会把工作搞得死气沉沉。
当年北京市委的日常工作由第二书记刘仁同志负责,他以身作则,带头在北京大兴调查研究之风。他很少呆在办公室听汇报、看文件,而是用很多时间深入基层,深入群众进行调查研究。刘仁到工厂很少找党委书记、厂长,而是直接到车间找工人了解生产和工人生活情况。刘仁到农村就直接下地看庄稼,到老农家里聊天,向他们请教增产方法。刘仁到学校科研单位,直接到教授和研究人员家里交朋友。他对北京的生产、文教掌握了第一手材料,作到心中有数。在他深入细致搞调查的带动下,市委、市政府各个部门和各区县,形成了注重实际,不讲假话空话的好风气。
彭真同志讲:毛泽东倡导的实事求是和群众路线两者是统一的。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代表最大多数人民的最大利益,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所以党的一切工作都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集中起来,坚持下去,有事要认真地、耐心地同人民群众商量,依靠人民群众的自觉自愿去完成。只有坚持群众路线,才能很好地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脱离群众,就会脱离实际,就会贻误工作。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就是党的群众路线的体现,不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就不能很好地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北京市委一贯以群众路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教育干部和党员。
回忆“文革”前北京市委的工作
1961年7月,彭真同志在北京市委的一次工作会议上严肃、尖锐地指出:“要党、要政权、要干部做什么?就是为人民服务。如果为了个人,为了小集团,那与国民党有什么区别!国民党是一切为了升官发财,我们是一切为了人民。我们的党,我们每一个党员,都是为劳动人民服务的勤务员,我们不是官僚,不是剥削者,也不是创造这个那个的上帝、菩萨、神仙。我们是人民的勤务员。”他当年的这段警语,在今天仍具有很重要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