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儿子叫张云涛,是1965年6月26日出生的。7岁时,他刚到十里店小学上学,由于没有上过幼儿园,而班里其他的孩子90%都上过幼儿园,所以他还受到过同学们的孤立,班里的几个同学联合起来打他。好在他还聪明,被追到土墙下面后假装要翻墙逃跑,看着所有人都围过来以后,他“呼”地一掉头,从学校大门跑出去了。上了三五个月后,班里就再也没有人打他了,因为他学习好,还当上了班长。从小到大,大儿子的学习都很不错,基本没让我操过心。
云涛的学习好基本上得益于他的勤奋和聪明,这一点也是在他小时候我就发现了。记得他六七岁的时候,放学回来有些人在十里店邮局家属院里下象棋,他静静站在一边看大人们下棋。有时候下象棋二缺一,下棋的大人就跟他说:“今天下棋没人,涛涛你来,我给你抓个车马炮。”然后抓了个车马炮让他下,没想到从没下过棋的儿子下得还挺不错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象棋下得越来越好了,后来和他下棋的大人都说:“我不给你抓了,要不然就下不过你了。”可人家都是下了二三十年的棋了,他才是一个下了几天的小孩子。
就这样,云涛会下棋的事在附近传开了。后来有一天安宁区体委的人过来买邮票,听说邮局有个很会下象棋的孩子,专门过来看他,看完了觉得很不错,让他参加象棋比赛,没想到云涛一下就获得了兰州市少年组第二名。这以后我对他下棋这件事也开始真正重视起来了,我从苏州买来几本棋谱让他背。当时我想让他在象棋方面做些准备,好好培养这个特长,别等到中学毕业以后再到农村插队去。于是我带着他去广州找了全国的象棋冠军,希望能得到人家的指点,没想到人家了解情况后说:“哎呦,你们兰州有钱洪发,钱洪发不也是大师嘛。”钱洪发是当时国内一流的象棋大师,于是,我带着云涛回到了家,把他送到棋艺水平比较高的棋手处学习。
1976年5月23日,和大儿子云涛在广东省中山县孙中山故居前合影
后来云涛虽然没有以下象棋为业,但也顺了我的心意没有下乡插队,小学毕业后,他考上了西北师大附中读初中,后来又顺利考到了师大附中的高中。附中招考很严格,高考的升学率也非常高。考大学时,云涛考到了兰州大学的生物系细胞专业。他的英语特别好,高考时得了90多分,总成绩是甘肃省的前100名左右。
云涛脾气也非常好,是爱静不爱动的性格,但凡事爱动脑筋。大学毕业工作后,获得了工程师职称,后又考上了博士。2009年他从兰州调到北京工作。大儿媳妇叫张萍,毕业于南京中国药科大学。大孙子名叫张浩宇,目前就读于中国农业大学金融学院。
1993年,妻子和长孙张浩宇(两岁)在家中合影
二儿子张雪涛
二儿子叫张雪涛,是1967年的12月31号22点出生的。由于他出生时不足月,小时候身体不大好,两岁的时候抽过一次风,差点儿连命都没了,我爱人急得在邮电医院门口哭。邮电医院给兰州军区医院打了一个求救电话,接到电话后大夫们马上赶到武都路的邮电医院会诊,最后把老二的命救了下来。老二比老大小两岁多,小的时候经常跟在他身边玩,跟在他身后一边跑一边“哥哥,哥哥”地叫。
雪涛高中毕业后当兵去了。先是在宁夏的青铜峡当兵,后来我给省局姚学礼局长说了家庭困难的情况后,把他从青铜峡调到兰州军区的通讯连当了通信员,在那里待了3年。当兵回来后他被分到了邮电局设计院工作,在设计院办公室收发文件和采购办公用品。他的媳妇叫刘欣琳,是安宁区电信局的会计。二儿子也有一个儿子,叫张浩然,现在在兰州的西北师大附中上高二。
2008年,张正福夫妇和孙子张浩然在天安门广场留影
雪涛是一个特别老实的人,性格非常像他母亲,工作上非常勤恳努力,从来都是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沾别人的光,因此在单位里的人缘非常好,他生病的时候有很多同事都去医院看望他。
在生活态度上,他们两口子和我们老两口有些相似,怎么节约怎么来,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不太高。但是老二对身体不是特别注意,几年前由于饮酒过度得过急性胰腺炎。我经常劝他别喝酒,要多注意身体。
小儿子张春涛
小儿子叫张春涛,是1973年4月10日出生的。他是师大幼儿园、师大附小、师大附中这么连着上的学。在兰州,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上师大附小的,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没有关系是进不去的,交钱也不行。
那时候我去附小找校长的时候,校长说:“你爸爸是谁?我不认识啊,我没有办法。”刚好有一个即将退休的杨杨泽莲老师,是我爸爸当工友的时候就在附小工作的。他指着我说:“对,对,老张当过工友,这就是老张的儿子。”就是这个杨老师帮忙作了证,春涛才得以顺利地进入了师大附小,所以春涛算是沾了他爷爷的光顺利进入了附小上学。从师大附小毕业后,春涛上了师大附中,在那里念完了初中和高中。
高考时,他考上兰大医学院的医疗系,是五年制本科,1996年毕业。当年毕业后他参加了考研,但政治和英语差几分,没有考上。第二年重考时,他顺利地被中国药品生物制品检定所录取了。
1997年秋天,他到北京来上学,基础课是在协和医科大学上的,专业课是在厦门大学上的。后来他又考上了中国药品生物制品检定所的博士,学习分子生物学。由于他们研究所是委托军事医学科学院来培养学生的,所以他的博士学位是军事医学科学院授予的。
2010年9月,和小孙女张惜然在北京家中
老三的爱人叫廖雪雁,是北大医学院毕业的,现在是北大医学院在读博士,很快就要毕业了。孙女叫张惜然,乳名果果。现在已经一岁半了,还不会说话,刚会走路,走得还不太稳。
爱的感悟
当我和爱人度过近50年坎坷的生活历程后,真正体会到爱的价值在于它的自身,而不在于它的结果。结果可能不幸,也可能幸福,但永远不会最不幸或最幸福。只有在爱的过程中间,才会有“最”的体验和想象。
我们不爱英皇珠宝,也不知手指上的蒂凡尼、周大福,更不知身上穿的欧舒丹、慕诗,脚上蹬的耐克、乔丹,手腕带的瑞士劳力士、英纳格。我们相爱是从先辈遗传给我的白发开始,48年后,依旧爱着对方脸上的皱纹,依然彼此珍惜。
爱是耐心,是等待意义在时间中的慢慢生长,也是一种精神素质,而挫折是这种素质的试金石。通过亲情、友爱这些最具体的爱,我们不断地了解和丰富了彼此。
想起来,我和爱人相遇也是偶然的。在这个茫茫的人海里,两个个体相遇的几率是千千万万分之一,而这两个个体终于极其偶然地相遇了。我应当珍惜这和爱人的相遇,最偶然的相遇唤起了最深刻的命运之感。尽管偶然的评价势必会有分歧,但苦过累过,两个偶然相遇的人终于成了必然。
当父母亲去世的时候,我会后悔,会不由自主地百般追念他们的好处,悔恨自己的疏忽和太多的过错,然而,即使尚未生死离别,我所爱的人何尝不是在时刻离我而去呢?事实上,每一个人都在不可避免的地走向死亡。有些一直想对他们说的话再也没有机会了。生活中随时面临着消逝的可能性。因此,心中不但要有爱和善意,而且要及时地表达,让那与之相关的人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