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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青山不放松--——杜斌回忆录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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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聘后,我跟他建议,让他跟我一起到八一湖练气功。我说:“你也到八一湖锻炼锻炼身体。”可他还是拿着很多文件、报纸坐到八一湖那儿看。我说:“你不要看这些了,活动活动吧!”正巧,我的同学和她的老伴退休以后也在八一湖,不过他们在学交谊舞。我说:“既然他们能学,你也去学吧!”他要我跟他一起去,我说:“我要保命,我要练气功,3个小时风雨无阻。”老伴只好一人去学,但他开始时跳得不好,别人都不愿做他的舞伴。

回到家,老伴非要和我练。练习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他的问题,我认为他的舞步不对,就说他是“二道贩子”。老伴听了,非要我去和他一起学舞。为了不耽误练气功,第二天我起得更早了,先去练气功,两个小时以后才跟他去学跳舞。

一进入舞场,音乐响起,嘿!什么愁事都忘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就沉浸在旋律当中,跟着旋律跳起舞步。我想,这真不错!我们留苏前就学过跳舞,但当时就没有这种感觉。于是我跟老伴一起学舞,他非常认真,还要记笔记,甚至把不同舞蹈的舞步路线都画了下来。于是我们两个人就照着图上面的路线练习,有时出现问题,我不服他他也不服我,我们两个就开始争论。这样带着问题,第二天又到老师那里去求教,也是有时他对,有时我对,不管谁对谁错,技艺日益精湛了,舞步和路线也都越来越规范。

这样学了两个月,我们两个人比较合拍了,舞友都夸我们:“脱颖而出,出类拔萃。”在不断的总结和争论中,我们的舞步走得比一般人都正规、标准。我们就在八一湖的东门、中国科学院路的西边学舞,学完之后每天在八一湖东面的留春园的亭子里跳,那里跳舞的人80%是老人,我们在里面跳的还是比较不错的。那里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跳得特别好,他叫李文德,他跳探戈的舞姿和架形非常好,步子走得挺正规,就由他教我们。我们两个走的舞步也对,各方面都对,但不太会跳探戈,他就教我们甩头以及其他一些花样。

慢慢地,平四、探戈、慢三、慢四等舞蹈我们都会了,这时候我们开始学拉丁舞。这可难为我了,我扭胯时扭不出来,我老伴很怪,他很快就扭出来了。男女扭胯的方式有些不一样,我就找一个女同志教我,她不教,她说:“你老公会,让他教吧!”我不服输的劲头又上来了,于是我开始不停地练习,等车的时候我也扭,在家做饭炒菜的时候我也扭,总而言之,随时随地都在扭胯。过了没有多长时间,突然一下,我找到了感觉,我会了!就这样,我们学会了跳最简单的伦巴和恰恰。

后来老师又给我们纠正舞姿,我们那时跳得很不错,真的很不错。老人们一般都不跳探戈和拉丁,只跳比较柔和的舞蹈,但我们那时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什么舞都想学,简直是迷上了跳舞。我们成了舞迷,凡是听到过的舞厅都要去跳跳,我们去过海军干休所、总后大院舞厅、总后金沟河干休所、301干休所、国家地震局活动室、军博舞厅、甘家口舞厅,西城区的舞厅差不多都去过了,连很远的劳动人民文化宫大殿也去过。

 

20世纪90年代中,在跳交谊舞时做探海动作,摄于滨角园露天舞场

我们到一个地方跳舞时有时还有一群人围过来看,要我们教他们。尤其是跳探戈、慢三和华尔兹做“探海”的时候,是要随着节奏跳的,我离开老伴转两个三步,最后一步落下来,然后一个“探海”探出去,这个动作很难,手、脚都要跟上节奏。看到我们跳得这么好,很多年轻的女孩子都要跟我学,但是没有学会。我们在干休所也办过一个学习班,教别人跳舞。后来总后金沟河干休所找到我们,用车接我们去教舞,教了一年多。

跳舞

有一次我们两个人参加了总后勤部和万寿路街道组织的中老年人交谊舞比赛,这可有意思了!别的选手都穿着燕尾服、大摆舞裙,打扮得花枝招展,我们两个平时穿什么,比赛就穿什么,但是一比下来,我们反而更加出彩。我们在总后还得过一等奖。

那时候干休所也经常组织舞会,我们也在舞会上跳,有两三个同志过70大寿时,我们也在那儿表演。总后也有舞厅,那儿的舞厅可漂亮了,我们也在那儿跳舞。有一次很有意思,我女婿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会跳舞,有一天我们去总后舞厅跳舞时他也去了。他看到我们两人跳探戈的分身动作时头一扭,“咔咔”,两个人一下子就把头甩到两边。这把他乐得不得了,说:“哎呦!好家伙!他们两个怎么会跳这个?”

尽管我很迷恋跳舞,但还没有忘记练气功,每天还是至少用两个小时的时间来练气功,保持健康毕竟是最重要的。

我们学得比较正规,舞步、路线、姿势以及高难动作都比较规范。我们两个人没有天赋,但做事认真,这样才能把每种舞蹈都跳得很好,世界上就怕“认真”二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和老伴一直跳舞到2001年,那一年他得了冠心病和肺癌,我们就没有再跳了。我们跳舞将近10年,那的确是生活的乐趣,也是艺术。同时我们还能和一些中老年人或年轻人交流,交流得多了,人也就精神焕发,对身体是很有好处的。

 

1999年10月18日,池秀峰、杜斌跳探戈舞为部分老同志70寿辰助兴

 

1993年7月21日,在总后恩济庄干休所庆“八一”晚会上

旅游

退休以后我们的另一个爱好就是旅游。我特别喜欢旅游,尤其是到了海边,心情就特别痛快!海浪扑打上来,鼻子就能闻到一股海腥味,那是负氧离子的味道,真是心旷神怡啊!我特别喜欢海,所以我到北戴河疗养过3次,还同老伴一起到过大连、青岛、烟台等海港城市旅游和疗养。

除了看海,我还去过其他地方,到过泰国、香港、深圳、广州、泰山、黄山,工作期间还利用出差的机会去过桂林、张家界、九寨沟等地。2000年我们去俄罗斯旅游,和勃得列夫的家人重聚,这之后我还准备去欧洲各国旅游,但没有实现,因为那时老伴生了病,之后又是我生了病,就耽搁了下来。

现在身体稍微好了一点,我又开始出游,2010年去看了上海世博会。我还回了趟老家,在武汉游览后,又到鄂州、黄冈,看了看我的母校,探望了我快90岁的中学老师刘道生;去了湖北咸宁,我的二侄女就在那里,在那儿我也受到了厚待,现在她还经常给我们寄来各种特产。2011年底,还在儿子的精心安排下去了厦门和海南三亚。

 

旅游留影

 

1985年11月4日,于桂林芦笛岩

 

1987年,于张家界

 

1988年,杜斌(前排中)在九寨沟

 

1988年,于北戴河

 

1995年8月,于总后北戴河休养院

 

1997年9月29日,于中国历史博物馆(现国家博物馆)

 

1997年12月13日,于泰国曼谷大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