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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生--李服拴回忆录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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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当管理人员的时候,工作还是很累的,就是一个工人,工人是体力劳动者,挖个沟就得拿出体力来。不过那时候虽然累,但是仗着年轻睡一觉就能缓解过来了。我们那会儿单位根本不管饭,都是自己花钱吃食堂。食堂那会儿没有正式的师傅,都是找个人随便做,但是慢慢的时间长了,有一些经验了,做的饭也就稍微好一点了。我还记得我们当时是拿钱买饭票,然后再用饭票买饭、买菜。我们也就吃点儿一般的菜,比如说1毛钱的菜就有点儿肉片儿,但是五分钱的就只是熬白菜。我那会儿已经有5个孩子了,最大的孩子是1950年出生的,最小的是1958年出生的,都连着,正好两年一个,所以我那会儿就没吃过1毛钱的菜,都是吃5分钱的熬白菜,因为家里还有5口人等着吃饭呢,加上我爱人,我们家一共7口人。

那时候领导选我当干部也挺突然的,我也没想到。他们那时候都不去看我们平时上课的情况,不会通过上课的情况了解谁适合做领导,谁不适合。他们基本上都是看实际情况的,比如需要哪些人,哪些人比较适合,就直接用,如果不行就再换,根本不会提前调查情况,所以我还是挺幸运的。

不管是1955年之后做领导还是1955年以前做工程的时候,我都没遇到过比较危险的事情,也没有受过工伤,像塌方、或者什么东西掉下来这样的事情我都没遇到过。一方面是因为我做领导以后不管工程这方面了,另一方面是因为以前做工程的时候,那些工程都是比较小的,不会有人出事。当然了,再小的工程都会有危险存在,平时自己小心一点就可以了。

在我的印象中,我还获得过一两次嘉奖,都是先进工作者之类的。那时候还有奖状呢,但是现在都没有了,不知道弄哪儿去了。虽然我一辈子都在做这份工作,但是因为我对工作的认真负责,所以从没让国家受过什么损失,这也就是让我最自豪的地方,其实也就是干一行,爱一行,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抗美援朝时期

20世纪50年代,中国人民开始支援朝鲜人民抗击美国的侵略。1950年10月19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在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彭德怀的率领下,跨过鸭绿江,开赴朝鲜战场。25日,揭开了抗美援朝的战争序幕。

那时候抗美援朝运动一拉开序幕,中国组织大后方就都支持抗美援朝,很多人也都去参加抗美援朝了,不过我周围的人好像没几个去的。我们主要就是努力工作,给参加抗美援朝的人以精神上的支援。

抗美援朝战争时期珍贵照片

后来有一篇文章叫《谁是最可爱的人》,我们都学了,到现在我都记得很清楚。那是一篇报告文学,主要是写中国人民志愿军某连战士在鼓峰战斗中,以被汽油烧着的身体扑向敌人同归于尽;战士马玉祥从烈火中救出朝鲜儿童以及战士们在防空洞里边和着雪吃炒面边谈论理想的生动片段,揭示了具有崇高的爱国主义、国际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的志愿军战士是“最可爱的人”这一主题思想。

后来我在工作的时候,一直都很顺利。到了1951年的时候,开始“三反五反”⑤,其中有刘青山、张子善的那个案件是最为轰动的。他们的案件是建国初期“三反”运动中查出来的一起党的领导干部严重贪污盗窃国家资财的案件。

最后就是打倒刘青山、张子善,那会儿他们都是贪污犯,批判他们的时候组织过很多活动。

新中国刚刚成立不久,一直到七十年代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会议,大家坐在一起讨论。其实就是把毛主席语录中好的段落语言选出来,然后探讨我们应该怎样去实践毛主席语录中提到的问题。

和同事之间的关系

屠格涅夫曾经说:“不会宽容别人的人,是不配受到别人宽容的”。我是觉得宽容别人其实就是宽容自己,所以在工作中,我始终抱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观点。当然了,我所坚持的对的事情,是一定不会变的,我会坚持自己的原则。

1953年我成为管理人员之后,跟领导接触的时间就稍微长一些了,他们对我都挺好的,也没有什么偏见,都是一视同仁。他们在工作中,都起带头作用,没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所以我也没受到什么委屈。

由于在工作中,我特别认真、谨慎,所以领导都很认可我。虽然有个别的工人会认为我管得比较严、比较苛刻,但是我不这样认为。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就先想好了该怎么做,然后一次性做好了,做事比较认真负责。不过这样就免不了下面的人会对我有意见,但是那也没办法,有意见就有意见吧,每个人都有独立思考的权力。

这样的事情,我都是听别人说的,因为真正有意见的人也不会直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好比说,你请了一天的事假,那么我该扣多少工钱就得扣多少工钱,这是应该的。

虽然我这样严格做事,但是也没有特别生我气的,也没有向上面告我状的,毕竟是他们自己做得不对,所以也告不了我。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按制度做事,比较认真,也不偏不向。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我跟同事的关系都还不错。虽然没有特别好的,但是也没有特别不好的。其实就是一部分人,性情合得来,就会好一些;性情合不来的,就会稍微疏远一些。他们之中也没有让我觉得特别看不惯的,都是同事,平时都住在一起,经常一起吃、一起住,但是磕磕绊绊也很少。

同事之间的相处,我总是走正道的,我就是喜欢保持真理,因为我这个人比较直率,可能也正是因为太直了,所以经常会惹人不高兴。不过往往这样的时候,就干脆把事情交给时间吧,慢慢地,理解了就过去了。当然也有不理解我的人,有的可能是一辈子都不理解,就一辈子都对我有意见了。但是我不会去管这个,有意见就有意见吧,只要是我做得对,我就不会去改变什么。我们那个时候,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有错误就直接指出,但是不会乱指责什么。有的工人工作比较突出,组织上会采取一定的方式表彰他们,但是这个不归我管,我当时只管发工资。

因为我工作比较认真,所以很少发生算错账、发错工资的事情。当然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只是很少。要是真有这样的事情,我一般都是先耐心解释,然后等到下个月的时候再给补回来。

注释:

① 勤务兵:旧军队中为军官办杂务的士兵。

② 扫盲:即扫除文盲,对不识字或少识字的人进行识字教育。

③ 道班:公路道班的简称。主要负责养护道路,清扫、小规模维修(填坑、换被车撞烂的界石、标志)、修剪路旁树木、除草等等。职责有二,一个是职守路口,另一个是巡视道路。

④ 脱产:顾名思义,即脱离生产。简单的意思就是暂时脱离工作岗位,全日制在校学习的一种学习形式,主要指成人高等学校。

⑤ 三反五反:是1951年底到1952年10月,在党政机关工作人员中开展的“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和在私营工商业者中开展的“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骗国家财产、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斗争的统称。

批斗大会

工作之余,我们单位也会在五一等节日,组织一些集体活动,像比赛或者看电影之类的。我那时候特别喜欢看文艺表演。印象中,1957年的时候,中国开始整风运动①,当时都让老百姓去提意见,但是我们单位没有去提的。再后来反右的时候,还批判我来着,但是后来也就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