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我觉得您很了不起,可您每次都说自己的不足。我觉得您很谦虚,老师在您的身上有很多,很多值得我们去学习的优点,您走过的路可以说是辉煌的,可您从来不炫耀自己。反而,天天说自己能力有限,知道的东西很少,应该好好学习,而我们,天天什么都不会,还不知道学习,和您相比真是无地自容。李老师,在我的心里您很伟大,很值得我去尊敬。我总认为,像您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我真为自己有您这样的老师而感到幸运。李老师,希望明年的日语老师依旧是您,一定是您,再次举起右手,无比尊敬的向您再次敬个礼,来代表我对您的无比尊敬和谢意。
此致敬礼
您的学生:赵巧红
言传身教,甘为人梯
40年的教学生涯,我把毕生所学都奉献给了我的学生。我这一生中,最离不开的地方是图书馆,最离不开的人就是学生。当初自己选择走教师这条道路是对的,虽然我教书很严格,但是最终还是能够得到学生的肯定和赞赏,这让我很欣慰,也是对我人生的最大激励。
学习外语,我是要求学生背诵课文的,有人说那是“死记硬背”。是的,我认为没有最初的死记硬背就没有后来的灵活运用。俗话说得好,“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读书不至千遍,终于已无益”。我还要求同学读一篇文章一定要记住题目,文章的题目也是非常重要。题目是文章的中心,你连题目都不知道的话,就不能抓住课文的主旨思想。读一本书一定要先看前言。前言概括了这本书的重点,同时告诉了你作者为什么写这本书,他的目的,对象乃至要求等。另外,学习外语一定要先打好发音基础,发音不准,人家听不懂,也不行。基础要是打不好,追求好高骛远就是没用的。我们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就是这个道理。
我主张学习语言就要在“百、千、万”上下功夫,一个词我记不住,读它一百遍就记得住了,我是有这方面的体会的。日本的地名和人名有的不容易记,我读它百遍以上就记住了。要想真正的掌握,那必须是千遍、万遍的反复学习,做到烂熟于心,中国有句话就是“读书破万卷”。
当然,学外语,寻找规律也是很重要的。主要是看外语与我们汉语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这一点要是弄通了,你的外语学习就容易多了。不一样的地方正是那个语言的特点,那个语言的精髓。掌握住它的特点,它的精髓,也就是真正掌握了那门语言,就不会是中国式的外语,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由于我在评判分数时总是给得比较严,学生对我也很有意见。有的学生就来找我,说:“老师你就给我提到90分吧,差这一分我拿不到奖学金的。”我说不能变更,这同学就认为我对他有意见。我说:“我把卷子给你,你看哪里我评得严了,告诉我,我亲自去教务处交涉,帮你更正。但是我要跟你讲清楚,我也重新阅卷,要是哪个地方给宽了,我也给你减分,咱们公平对待。”他一听这么说就算了。现在我的这个学生也是教授了,还经常在《人民日报》发表文章。到日本时他还专程去看望我,为当年的不懂事向我道歉。
我教过的学生不计其数,看他们有所成就是我最欣慰的事情。遗憾的是,“文化大革命”那段时间都没有教课,不过也有不少慕名来我家学日语的。因此一到周末,我的爱人和孩子就不能睡懒觉了,他们对我很有意见。但是因为是免费上课,我每逢过节就会收到这些学生们送来的一些礼物和磁带,这也算是一段相当特殊的记忆。
我的开门弟子,就是那时人大日语专业招的第一批硕士研究生。他俩现在都很有出息,一个在清华大学任教,一个在华东师范大学任教。按照常理,只有博士生才能进高等院校,但是我这两个学生都是硕士生到高等院校任教的,这是我最大的安慰。他俩都是破格录用的,都非常优秀,很有成就。现在他们都超过我了,我心里也很高兴。最有意思的是,我升教授是我学生给我写的推荐,当时我的学生已经是教授了。
今天我整理抽屉时,一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贺卡映入眼帘。每次轻轻翻看, 一张张笑脸就会浮现在眼前。有教师节的问候、新年的祝愿和各种节日的贺卡,读着一句句深情的祝福,回想起和学生们一起走过的日子,心中就会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快乐,是激动?也许还有很多掺杂在一起无法用言语诉诸笔端的思念。
在东方财经日语大学
1988年从日本回来后,座落在石景山区的东方财经日语大学请我去介绍日本情况。报告做完之后,学生们集体向校方提出把我留下任教。学校非常为难,因为课程、教师都已安排妥当。但是学生呼声强烈,王院长只好找我商量,希望我到校任教,讲什么课都行。为此,我首次开讲日本文化课,它是私立大学,连公立大学当时都没有为本科生开日本文化课的。从第二年起我担当了日语精读课。校长、老师、职工、学生都对我非常好。过去,上课不听讲总捣乱的学生,在我上课时,却一反过去,不但自己认真听讲,而且别人说话,他还出来制止。我上课的时候,老师们总是带些好吃的给我,尤其是滕棣华老师想方设法做点好吃的给我带去。
最为荣幸的是,我在这里认识了原北京大学文学院院长钱稻荪的侄儿钱端瑞老先生。钱家是我国著名的日语大家。钱老先生学识渊博,日语“听说读写译”都堪称一流。可是,我未能好好向钱老认真学习。钱老已经走了,我是后悔莫及。
后来,我在人文大学也上过日语课,那时人文大学的校长是黄晋凯,副校长有周洪兴,党委办公室主任张宽,任课期间,对我也是特殊照顾,小汽车接送。一旦,小车不够用,随同其他老师坐学校面包车时,黄校长见到我,也是给我让座,让我心中十分不安。我任教期间,学生们参加自学高考,多数同学都能顺利通过,这让我也感到十分欣慰。
被下课的代课老师
1983年,我在西城职工大学代课。当时那里的一位老师到日本出差,请了一个月的假。我每个星期四晚上去代课两个小时,总共四次。
第一次我去的时候,课堂秩序还比较好。
第二次上课我就发现人多了,大概不是我班的,我说:“不是我班的同学请你们回到自己班去上课。”但是没有学生回去。
第三次再去,学生又多了。教务处来人给我讲:“李老师,今天我们来维持课堂的秩序,不是您班的学生一概不许进这个教室。”可是学生们不答应,你在这儿用手挡着,他们就从底下钻进来。
当时我感觉这不大好,但是我想还有一次就完了。结果教务处通知我说:“下次您就不要来了,因为您在这儿教课影响了我们其他老师正常的课堂秩序。”我听后非常高兴,因为这种情景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毕竟是给人家带来了麻烦。其实我肯定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不过学生们这样喜欢我,也让我有些不安,俗话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可能就是这种感觉。
当时学生们听了以后就炸了锅了:不让李老师讲课,退我们学费。我就跟同学们讲:“你们千万不要这样做,因为我是代课一个月,正好今天是最后一次,而且我马上就要去日本了。”那时,西城区职大已经安排了北师大的一个老师来接我的课了,那位老师是博士生毕业,据说他母亲还是日本人,我相信他的日语水平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