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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王全祥回忆录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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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总结

在部队十八年的军旅生涯,给了我不少珍贵的财富。第一,让我确立了一个正确的世界观。第二,磨练了我坚强勇敢的思想品质。我们战友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都提到一个共同的感觉:大家都很留恋部队的生活,因为它对我们的意志和品质是有非常积极的影响的。从部队出来的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不畏惧困难;遇到风浪的时候,能够保持良好的心态;应对所面对的复杂局面,有一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韧劲。第三,让我学会了很多灵活的工作方法,让我可以做好不同情况下的工作。平时在思考问题、解决问题的时候,要秉着实事求是的准则。我从在部队当干部开始就在工作实践中逐步悟到这样一个道理:绝对不能背离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它是一个思想路线,是一个处理问题的原则和依据,违背它就会出问题。因为在部队深刻理解了这个原则,所以转业到地方当保卫处处长以后,在工作上我没有犯过任何错误。

在保卫处当保卫干部的工作经历让我树立了一个概念:作为一个企业的中层干部,做任何事情都应该围绕企业的中心工作去做。我在对保卫处工作人员的管理教育过程中,始终教育他们,要拧成一股绳,以企业的利益为核心,以单位职工和社区居民的利益为核心。所以在我管理期间,单位没有发生任何重大的刑事案件和火灾事故。要做好安全保卫工作,还要遵循一个原则,就是群众性的安全防范。不仅仅我们工作人员要致力于安全保护工作,还要组织群众,发动群众,教育群众,努力让人人树立安全意识。

比如说关于消防安全的问题,我几乎每天都要到专业所去,跟里面的工作人员聊一聊,宣传一下消防知识。记得有一次发生了一个非常危险的意外事故,有个专业所没关计算机电源,结果晚上没人的时候那个插线板燃起来了,险些酿成了一次大火灾。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我在他们下班的时候过去转一转,检查一下,看他们有没有把灯和计算机等电器切断电源。如果没有切断电源,我也不仅仅是帮他们关掉,还要按照制度去教育他,让他们有一个反省的意识。平时我也经常深入基层,和他们一起研究问题、解决问题。

在我担任保卫处处长的时间里,设计院的二级单位,不管有什么样的疑难问题,都非常坦诚地找我反映,向我求助。保卫处每年组织消防演习或者消防运动会等活动,他们也都非常愿意参加。过年单位放假以后,还有人主动地找到保卫处来,要求在节日期间给他们安排一定的值班工作。

如果对近几年的社区工作做一个概括总结,我觉得就是要牢牢地树立一个为居民服务信念。要认真研究和正确对待不同群体的不同利益诉求,恰如其分地做好群众性的工作。我做过的所有社区服务性工作,都是围绕了一个主题,即提高居民的生命生活质量,给他们创造良好的生活环境。我有一个口号叫做:特色精品服务,筑起和谐家园。要通过我们的工作,把社区打造成为一个宜居、和谐的家园。

从相知到相爱

知心爱人

在这一篇章里,我首先要感谢我的爱人——于淑芬。从她毫不犹豫与我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刻起,在之后三十余年的时间里,她一直承担着一个光荣却也来之不易的称号:“军嫂”。更准确一点说,是“不随军的军嫂”。

人们都说:“不随军的军嫂是有对象的单身。”她们要忍受寂寞和孤独,一个人担起两个人的家庭责任,独自面对生活中的种种问题。而我的爱人,便是这样含辛茹苦地度过了十几年的风风雨雨。

没有孩子之前,她主要追求的是自身的进步。在家中不断地学习、充电,从一个乡村的代课老师转成了正式老师。并且得到了领导的认可,把她调到了北京市区的110学校做任课老师。后来有了孩子,她的担子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除了要教育好班里几十个饱含求知欲望的孩子,还要面对家中嗷嗷待哺的稚子,两头兼顾,费心费力。随着孩子慢慢长大,她的父母也步入迟暮之年。于是,她身上的担子又多了一项:照顾父母。不管严寒酷暑,不管天晴下雨,她都勤勤恳恳地往返于学校和家庭之间,分别处理好两边的事情。

所以,我决定,在我完全退下来以后,一定要带着她去游山玩水,赏遍人间美景,体验世间乐事。我想把那没能陪伴她的十几年弥补回来,更好地尽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其次,我要感谢上天,赐予我一个懂事的儿子。他从小就乖巧懂事,体贴父母。可以说,他在这一路的成长过程中,几乎没让我们操过心。现在他事业有成,足以安慰我们做父母的一片苦心。希望他在以后的路上越走越顺利,也希望他记住,不管在外面是风光、是失意,我们的家门永远为他而敞开。

我的爱人和我是高中同班同学,在我们老家门头沟斋堂中学一起念书。我的老家是北京市门头沟区齐家庄乡天河水村,她家是门头沟区黄塔乡梁家铺村,这两个乡隔了一道山,所以上高中之前我俩并不认识。

上高中以后我俩被编到一个班,而且一开始还是做同桌,所以就这么认识了。1964年到1965年这一段时间我们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到了1966年,学校停课进行”文化大革命”,当时学生都自愿成立了学生组织,即红卫兵组织。我和她并不是一个组织里的,一直到年底我和她的学生组织合并到一起,成了一个大的组织。这时候我才跟她接触比较多了,经常在一起参与一些活动,一来二去的,互相了解也比较深入了。

1975年结婚纪念照

当时同学和老师基本上都承认了我们的恋爱关系,但是我们两个当事人并没有互相表明心迹。直到1967年年底,我报名准备参军,体检和政审都没有问题。但是我母亲说”文化大革命”乱哄哄的,不放心让我离开家,所以不同意我参军。征兵的人到我们家去了两次,给母亲做工作,她始终不肯松口。

那时候我爱人挺支持我参军的,于是我就请她帮忙做我母亲的工作。她跟我一起回家,也算是认了个路。她跟母亲谈了很多事情,最让我感动的是她作为一个女孩,特别有担当,向我母亲保证:“没事,王全祥当兵了以后,您这边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母亲对我爱人特别满意,最后被她说服了,同意我去参军。我爱人长得很漂亮,当时在学校里,虽然谈不上是“学生一枝花”,也算是女孩子中间比较清秀的。于是在我参军之前,就跟她确定了恋爱关系。

当时我们新兵从学校到区武装部集合报到的时候,她一直送我到新兵的集合地,也就是门头沟区武装部。我们没有约定具体什么时候结婚,但我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将来肯定是要跟她在一起的。虽然我们以后的路要怎么走都还没有定下来,我这方面,去当兵以后怎么发展,是个未知数;她那方面,”文化大革命”在北京市基本告一段落,学生都回学校复课了,但是具体是什么走向也不明朗。我们只能经常写信互通情况,遇到什么事就一起商量,共同为前途奋斗。

1968年的2月16日,我登上征兵部队的火车,到了河北保定清风店火车站,离那个车站二里的地方就是部队营房。最初到部队的那段时间生活特别不习惯,每天都很想家,也想我的爱人,想知道她在学校干什么。

我最惦记的是”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后学校的高中毕业生还有没有高考,因为当初上学的时候她就对大学很向往,说要努力学习跟我一起考大学。后来我们的学业都被“文革”耽误了,而我最终选择了当兵这条路,不知道她在学校里还能不能考大学,如果考不了大学她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