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客见面一般要握手、拥抱,亲近者则要亲吻。握手时女人、长辈先伸手,男人和晚辈不得主动伸手,否则会被认为不礼貌。握手时应避免一个人站在门里,一个人站在门外,或站在门槛上,也不要四人交叉握手,按俄罗斯传统习惯来说,这样做是不吉利的。如在车站迎送客人,即使是不太亲近的人也会相互亲吻,这是俄罗斯人的一种礼节和习惯。但是亲吻的部位大有讲究。长者吻晚辈是吻额头;朋友吻双腮;唯有夫妻或母亲对女儿,才可以吻嘴唇。
去拜访客人时一般要带束鲜花。但要注意的是,俄罗斯人送花时要送单束,不得送双束。花的颜色不宜太杂,一般以红、白色为主,不得送黄色的花。
俄罗斯人的衣着比较随便,但也有不少约定俗成的习惯。妇女不管冬夏一般都穿裙子,男士在穿着西装时若衬衣不扣领扣就可不系领带。在不同场合,人们的穿着也各不相同。在接待客人时,主人不能穿家常长衫,要穿得干净、整洁,但又不穿艳丽、刺眼的服装,不宜超过客人。而接待很亲密的人和自己的亲戚则要随便得多。在公共娱乐场合,一般去电影院、展览馆、博物馆时穿着比较随便,但去剧场看戏却穿着讲究,有时甚至盛装打扮。参加别人的婚礼、给别人祝寿赴宴等应穿得漂亮些。俄罗斯人相当注重在正式场合的着装打扮,男的要理发、洒香水、剪指甲,女士则更要认真地打扮一番。否则,就会被认为失礼,对别人不尊重。
通过友人的介绍,我们进一步了解了俄罗斯民族的礼仪,使我们避免在与俄罗斯朋友接触时闹笑话。
索契行
1991年9月下旬,莫斯科已是深秋,我们所居住的住宅小区到处散落着红、黄的落叶。俄罗斯的秋天真美,难怪普希金满怀深情,用诗的语言赞美秋景。
我酷爱秋日,我陶醉大自然。
凄凉的时刻,那华美的凋零。
和那临别的美色,绛红、深紫和耀眼的金黄。
在南去的列车上
就在这个季节,我受中福公司的委派随团去索契进行商务考察。
我们一行8人,在库尔斯克火车站于晚上10点登上开往南方的265次列车,开始了索契之行。
一上车,人们惊呆了,这哪里像可以行驶的列车,完全像年久失修的车厢仓库。车窗一半没有玻璃,门把手不能转动,走廊的扶手七扭八歪,厕所传出臭味,包厢的被褥很脏很旧,灯光昏暗……火车加速后,走廊成了风箱。我们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开始了漫长的36个小时的旅程。
因为是慢车,沿途每个小站都停,上来一些衣着简陋不整的普通百姓,其中以格鲁吉亚、亚美尼亚、阿塞拜疆等少数民族居多。他们也不断对车箱里的恶劣条件发出抱怨之声。一个刚上车的大胡子男子对伙伴大声说:“什么破烂都留给我们,好东西都让俄罗斯人拿跑了……”而坐在同车厢的一位看上去很有阅历的、上了年纪的俄罗斯妇女却在一旁小声回应说:“谁都知道,过去苏维埃中央政府不断拨款、拨物,提供给他们石油、天然气,还派专家帮助他们建设,以发展当地的民族工业。可他们好吃懒做,什么都伸手要。这不,就拿这趟列车车厢来说,还不是他们自己破坏的,平时不注意维护保养,包厢中寝具这么脏,稍微勤快一点也不至如此啊!”看来,各民族之间的矛盾还是很深的。尤其在“八一九”事件和苏联解体之后,这种矛盾更显得突出。我们作为局外人,见此情景只能为之叹息。
这趟列车奔驰在俄罗斯辽阔的土地上,经图拉、库尔斯克、哈尔科夫、罗斯托夫、克拉斯诺达尔等地,一直向南国名城索契开去。
由于列车是驶向南方的,我们在车箱里越走越感到热。窗外的景致也在不断地变换,到处一片绿油油的。风也是热的,像又回到了夏天,完全没有秋的感觉,只有停在小站看到那盛满瓜果的篮子、桶和那频频的叫卖声,才体会得到秋的丰收。沿途出售的水果相当便宜:鸭梨17卢布1桶、甜瓜8卢布一篮、硕大的西瓜也只要5个卢布1个……一路上,我们品尝了美味甘甜的瓜果梨桃,欣赏了俄罗斯南国的秀丽风光。
经过36个小时的颠簸,我们于9月25日凌晨5点抵达列车终点站索契。索契火车站建在陡坡上,利用地势用白色大理石台阶缓慢地由低向高延伸到车站正厅。那是一座具有民族风格的灰白色建筑。扶廊和主建筑周边都雕刻着花纹,大方典雅,在绿树成荫的山峦的衬托下,更显得壮观奇丽。
我们住进了一座离海滨不远的疗养院。由于团员们都是第一次来索契,盛情的主人维克多让我们休整了一天,并为我们安排了游览观光市容。
久违了,大海
第一站就是黑海海滨。噢,大海!我日夜想往的地方。这里波光粼粼,碧波荡漾,天水相连,一望无际,多么雄伟、多么壮观、多么地令人心驰神往!
近处的浴场设施完备,沙滩上的遮阳伞和一排排露天躺椅供日光浴者享用。我看到当地的老百姓不分男女老少都在海水中游泳嬉戏。海浪时高时低,他们像自由的鱼儿一样,一上一下地在水中邀游。而岸边的沙滩上更有众多穿着色彩鲜艳泳衣的男女或仰或卧地沐浴在阳光之下,享受着大自然的恩惠。这里的人以谁的皮肤晒得最油黑发亮为最美。
我们的团员都是“旱鸭子”,谁也不肯下水,躲到阴凉处观景。在俄国友人的一再动员下,才有两个年轻人随他们到海水中游了一会儿。我虽没有下去游泳,却脱掉鞋袜赤脚蹚着海水,沿岸边走去。海水是温暖的,轻轻的、痒痒的微波细浪向脚上爬来,使我感到无比亲切、温馨。极目望去,碧海晴空,令人心旷神怡。当呼吸着那略带咸味的清新空气,置身于那晃动着的海水之中时,我真仿佛进入了仙境一般。
中午去阿宏山进午餐,维克多和廖沙陪我们驱车从驻地出发,沿滨海大道走了大半个索契市(全长138千米,据说是世界上最长的城市),近一个小时才爬到了800米高的山顶。沿途我们看到了辽阔的大海、茂密的森林,颜色斑斓、错落有致的别墅群和数不尽的疗养院。我心想,这里气候宜人,真是名副其实的疗养圣地啊!
阿宏山顶有一座方形塔楼,是这里的标志性建筑。山上主要经营餐饮业,有各种风味的小吃,再就是卖纪念品。
主人为我们点了格鲁吉亚、亚美尼亚还有阿塞拜疆等各具特色的民族风味小吃,真是五味俱全。
这里的人们热情好客,当得知我们是远道来访的中国客人时,有人就微笑着走上前来,主动同我们打招呼。一位格鲁吉亚中年男子还专门买了一瓶当地的名牌葡萄酒招待我们,令人盛情难却。席间,大家频频举杯,为友谊、为健康,也为世界持久和平干杯。
索契行
噢,白头的高加索!
下午3点,主人接我们乘直升机到空中观景。
我是第一次乘直升机。飞机确实直起直落,飞得很稳。先由200米平飞,继而升至2000米。通过舷窗,我们很清楚地观看到黑海和索契城市的全貌,茂密的森林,层峦叠嶂。维克多告诉我们,眼前所见就是高加索山脉。
高加索山脉位于黑海、亚速海与里海之间,北起库姆马奇内盆地,南至俄土边境。大高加索山脉自西北向东南横贯中部,北侧通常称北高加索,南侧通常称外高加索。这里大部分为高大的山脉,间有高原、平原和低地。大高加索山脉的主峰厄尔布鲁士山,海拔5600余米,是一座死火山,山顶长年积雪。索契是俄南部边陲城市,与格鲁吉亚紧紧相连,交界处用铁丝网隔开,两方都有岗哨。这里是北高加索,那边就是外高加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