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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传奇“火叉乌”--乌兰德全回忆录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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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个国家虽然禁酒,但也有人偷着喝。有钱的人喝,穷人根本喝不起。奇怪的是他们却不禁烟,我就看不惯这点。巴基斯坦人是既爱吸白粉,又爱抽烟膏。

巴基斯坦有着和中国一样的问题:人口众多,国家贫穷。在巴基斯坦,穷人占的比例相当大。

异国轶事

回想在巴基斯坦的那几年,好多事至今还刻在我的记忆里,下面我将印象最深的经历讲一讲。

我们去巴基斯坦时带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湖南人。因为她年龄小,学东西快,没多久就学会了简单的巴基斯坦话,所以常常跑出去跟巴基斯坦的人待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那边的生活。等到我们准备回中国的时候她却突然不走了,想留在那边。我就跟她说:“你跟我们一块回家待一段时间,看看北京,看看家。”于是小女孩答应了跟我们回国。我们要先到拉瓦尔品第,因为我的护照被老板扣下,我要到拉瓦尔品第的大使馆去办临时护照,不办临时护照航空公司是不会卖飞机票给我们的。记得那天我们是下午去的大使馆,我就对小姑娘说:“你自己玩,我休息一会。”没想到我打了个盹,醒来时小女孩就不见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而飞机马上起飞,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先回国了。

回到中国后,我和他家人详细说了此事的经过,她父亲就说:“咱们要不再去找找?”我说:“你要说去咱们就去,我帮你办了护照就去。”经过一段时间的忙活,等待,护照终于办了下来,稍做准备就又去了巴基斯坦。话说回来,找人本来就不是件容易事,再加上我们都不懂他们的语言,根本没法沟通。现在回想起那段日子,内心的煎熬、生活的窘迫依然令人难过。

为了省钱起见,我们坐汽车先从北京到吐鲁番,从吐鲁番到喀什,后来经过红其拉甫、素斯特、吉尔吉特、伊斯兰堡、法斯拉巴,最终到达摩罗丹,在那住了两天,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找到。因为那几天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还能买到机票,于是我们就坐飞机到了乌鲁木齐再辗转回到北京。

这样,我心理上总算安宁了好多。我跟他父亲说:“您也看了,找不到,就不能完全怪我了。”从乌鲁木齐到北京的路途上,我的心依旧忐忑,虽然口头上说与自己无关了,但毕竟是跟我出去的,可我又能怎么办?在飞机上看着沿途的风景,过客,还有山顶的积雪,心里不觉一颤,只能对着窗外空叹一声,默默祈祷小女孩早日归来。

直到2006年,有几天时间我家电话总是半夜里响起,好多次都没接着。有一天终于接到了电话,拿起来只听见那边说:“Hello?”我问是谁,那头就是不说话,不一会就挂了。我刚转身走,电话又响了,直觉告诉我,电话那头就是留在巴基斯坦的小女孩,可是我问了半天,就是不说话。我就说:“如果想回来就回来吧,你可以直接找大使馆。” 这个女孩把当地的乌尔都语学会了,却把母语都忘掉了。

2006年6月,我和女孩的父亲去了巴基斯坦摩乐丹寻找她,却由于她已经结婚生子,住址不详没有找到,空跑了一场。

虽说在巴基斯坦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大多数巴基斯坦人民对中国人还是很友好的。他们亲切地称呼中国为Sugar。

在巴基斯坦遇到的新鲜事也数不胜数。每天一到下午五点多钟,太阳快落山时,每家饭店门口就会排两队人,男女各一队,其实这些人都是要饭的。饭店老板也不会将这些人赶走,而是先给女的盛饭,之后再给男的盛。等把所有要饭的打发走,才开始招呼店里的客人,这也是他们宗教修养好的一面。

有一次,我跟一个会说中国话的巴基斯坦大学生聊,他说:“我们这的米是最好吃的,面也是最好吃的。”他说得有道理,因为巴基斯坦北部是山区,南部是平原和沙漠,早晚的温差达二十多度,这样,农作物就长得特别好。在这样一个地方,“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情景是可以看到的。

每天早晨起来,什么都不干,就等着太阳过了一竿高了,暖和了,才开始洗涮头一天吃饭的锅碗瓢盆。趁着天热,也洗洗衣服,赶在太阳下山就能晾干。差不多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气温就开始下降,这会要开始添加衣裳。

重返北京

 王府井表演

从巴基斯坦回来以后我就一直在北京演杂技,时间最长的就是在钟楼里边,干了九个月,一般干一两个月就算多了。比如说北影,在那里我就干了俩月,还是替别人干。因为我和他们融合不到一块,他们都是年轻人,看不起老年人,自认为他们的身体好,而老年人又觉得自己经验多,青年人吃不了苦。

当时演出一场是三百,而我能拿到一百,剩下的归经纪人。

2009年,在王府井我一边介绍一边表演,演完叉又接着表演口技。过去咱们北京有个画眉张,表演口技,但即使他的技术再绝,跟真正的鸟叫还是有差距的。还有一个叫孙泰的上海人,他1954年代表中国在波兰华沙青年联欢节上拿过一次金奖。他们这些人能被称作“口技大师”,我跟他们没法比,我就是给大家学两下,娱乐而已。

虽然边说边练很费体力,但要是不这样费心费力,观众就走了,我们得想办法把他们吸引过来。我练的时候,会给每一个招式起一个吸引的名字,比如说“拳架”、“张飞蹁马”、“苏秦背剑”、“仙人过桥”,这些是我表演的一招一式的名称,观众都觉得特生动形象。

小费不好拿

我们在深圳演了四年,小费就挣了有几十万。我妹妹在那儿买了一套三居室,虽然深圳房子比北京的便宜,但是光小费就能挣这么多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一个包车师傅开玩笑地说:“您真是闯了深圳。”我说:“别说闯深圳了,闯美国我就带了十块钱。那十块钱还没花,我还往回挣了不少。”

在外国,地铁口、广场都是可以演出的。在中国当然是不行的,必须得有专门的场所,像荷花市场、酒吧一条街等地方是可以的。在这些地方演出不交场地费,而是卖票,叫观众进来看。演完了再跟大家模仿一下旧社会天桥的边沿形式,跟大家要点烟钱、酒钱、饮料钱,演完之后再和老板去分。至于怎么分我不清楚也不问,不过,我有一个原则,我不管总共能挣多少,只管给我多少,一百、五十都可以,但要有个定数。

在深圳的服务行业,比方说餐饮业、洗澡、理发,拿小费是正常的。可是到了北京,观众们就不给,我们也没辙。给也是很少,碰到一些阔太太也就掏出几毛钱给我们。我那侄子比较淘气,偏不要这么少的小费,还把这一毛钱还给她。总的来说呢,在香港、在国外,小费都是相对好拿的,人家有给小费的意识。可是在北京,就不太好拿了。

俗话说:“一路的货款待一路的主道,一路的酒席款待一路的好宾朋,玩艺是假的气力是真的。”在深圳,我最多的一次收了一千港币的小费,相当于我在北京上班的两个月工资。我演完一场不仅是出汗而是挥汗如雨,真的是非常辛苦。有一次,深圳罗湖黄先生请我们去吃药膳,我问为什么,他说:“上次我带朋友来玩,由于是中午没看到节目,你特意为我们演了一场,今天来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