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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人生--闫俊海回忆录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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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约会

我与爱人是17岁订的亲,这之后,我们很长时间都没再见面。到了这年的农历十月一日,父亲对我说:“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也没出去玩玩,应该上邯郸去转转。”父亲给我拿了200块钱,我就去她家找了她,见到她后,我说:“闫秋芬,明天上邯郸去转转吧。”她没回答,反而他们家大人都说“去吧”。其后,她母亲又嘱咐她说:“到那儿不要买东西,不要花人家钱。”

第二天,我推着自行车来到她家门口,同她说:“我带着你吧。”她说:“不用,我自己骑车。”那天风挺大,我们顶着风在小土路上骑着,她在前面,我在后边。我望着前边她那瘦小的身影,问:“骑得动么?我驮着你吧,自行车就停这儿。”她却没吱声。

父亲之前曾交待我说:到那儿以后,到公园转转,看场电影,到饭店吃点饭。到了邯郸后,我们先是逛了几个大商场。这之后,我说:“你这会儿心里是什么感觉?”她拍了我一下,并不回答。我又说:“想吃什么?我给你买。”“什么也不想吃。”她说。我们在街上走着,也不敢拉手。因为那还是20世纪80年代,思想没有现在开放。

其后,我们去电影院看了《高山下的花环》,这部电影特别感人,我看着看着就哭了,她递给我手绢,我擦了擦。在擦眼泪的同时,我想:好家伙,我都哭了,你却没哭,心肠这么硬?后来,我闻到了糊味儿。原来,后面有个搞坏的人,把烟头塞进了我的大衣,大衣冒了烟。我去洗手间将大衣浸了浸水,拧了拧,电影没看完就走了。出来一看,发现大衣上有很大的一个窟窿,她见了难受,我说:“没事儿,没事儿。”

出了电影院后,我们走在路上,感觉有些饿了,就去了一家水饺店吃了机器包的水饺——那时候机器包的水饺很有名,倒是手工水饺显得太平常了。

吃完,我们买了点儿东西就回来了。我给她买了些点心,此外还有一条绿色带白点的围脖,可能还买了件大衣——有些记不清了。这之外,还有一些糖果,让她回家后给邻里乡亲都分一些。

从那儿以后,我几乎每天都想着要见她,似乎一刻也离不了她了。

爱情逸事

在从邯郸回来的第二个晚上,我又去了她家。去之前,我小声同弟弟们说:“弟兄们,你们在家干活儿,我去你嫂子家看看去。”“笨蛋!连个嘴也不敢亲。”他们取笑我道。“甭管了,今天晚上肯定……”我同弟弟们半开玩笑说,然后抱着决心就去了。

到那后,她父母问:“吃饭了么?”我说:“吃了。家里有活儿没有?”她母亲微笑着说:“没有活儿,她姐都做完了。没事儿,你们去西屋聊吧。”

这样,我们便去了西屋。我们说着上学时候的事儿,我说:“上学时男孩子欺负你,我给你打抱不平,你就没有感觉?那个时候,地湿了,我给你垫地,你也没有感觉?”“有,就是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我心里都知道,什么都清楚。”

说话的时候,我轻轻地按了按她的手。这会儿,我们已不比之前那样害羞了。我握着她的手,周围静了下去,似乎只有两人的心跳声。

时间晚了,我只能恋恋不舍地走出屋来,她送我到了门外的 胡同里,我想:怎么也得给弟兄们一个交待呀。我拉起她的手,轻轻地抱着她,吻了她的脸颊。其后,她推了推我,说:“行了,走吧。”走了几步后,我想:“坏了,我这也太放肆、太大胆了,她肯定得跟她爸妈说我欺负她,怎么办?”想到这,我的心“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回家后,弟弟们忙问:“哥,怎么样?”

“别说了,坏了,明天听信儿吧,肯定是不好。”我一脸愁容地说。

“怎么了?”他们疑惑地问道。

“我跟你嫂子亲了一口,不知道你嫂子有没有感觉,她推了我就走了,明天要是跟她爸说了可怎么办?”

这之后,我没心思再干活儿了,心里干着急,有好几天不敢去她家,但一天、两天过去了,不曾出事儿。

后来,心中实在想她,便又去了。她一看我,说:“你胆量不小啊!”

我笑着说:“什么我胆量不小,多长时间了?快一年了,这点儿胆量还算胆量?我亲你说明是对你好……”

“行了,别说了。”她红着脸,忙把我的话打断了。

这之后,我们的感情愈发深了,感觉紧紧地被爱包围着。我们的接触也更加频繁了,除了一块儿看电影外,也经常帮对方的家里干活。或者她帮我们摘棉花,或者我和弟弟们帮她家栽水稻。

回想起来,我们第一次牵手是在看电影的时候。那会儿天冷,正看着电影,我问她:“冷不冷啊?你穿多厚啊?”先是按了按她的袖子,继而便牵了手。后来在家打水稻,她一把一把地将稻子递给我,有时候,我便故意抓住她的手。她的手软软的,很白,在相互碰触到的那一刹那,真如触了电一般。

在我们恋爱之时,还有这么一个故事。有一次,她家其他人都出门看电影去了,我跟她在家里边聊着天。不知聊到什么事儿,她突然哭了,我只记得安慰她说:“别哭了,这个事儿不算什么,没事儿,又不是大不了的。”

这时,她姐回来了,一看这情况,问:“怎么哭了?”我说:“没事儿,没事儿。”“是不是欺负她了?”我忙说:“没有,没有。”“以后不许这样,再欺负她可不行,就这一次。”她姐姐是个厉害人物,我也辩解不了,便只能自认委屈了。

爱人闫秋芬,时年16岁

记一次小矛盾

她舅舅在别的村庄开有一个饭店,想让她上那当会计去。我知道后很着急,不想让她去,想:她要是走了,万一到那儿有一个别的男孩儿相中她怎么办?

我找到她问:“你去吗?”“我舅舅开的饭店,他让我当会计我能不去?”“去吧,去了以后我就不理你了。”我赌气说。她没理我,只是说:“你必须得亲自送我。”

心里虽是不愿意她走,但也只能把她送去。去的时候,我骑车带着她,她搂着我坐在后面。回来后,村里人都说:“闫俊海,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你让她去外边在饭店干?” 之后的一天,我想去看她,就买了车票去了。到那儿以后,见她穿得同平常不一样了,穿着城里人所穿的衣服,感觉她人也变了。她问我吃饭没有,其实还没吃,但骗她说吃了。“那就给你买个冰棍吧。”她说。给我买了冰棍后,她并没跟我说其他的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你开了饭店,我来到这都几点了,你就不知道我吃没吃饭?也不去做点儿饭,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饭也不让吃,就吃个冰棍。我心里觉得委屈,同时,似乎还有些自卑。

站了一会儿后,我说:“没事儿我就走了。”她说:“那你就走吧。”“那我走啦!”“走吧。”我吃着冰棍,走到半道儿上就把冰棍摔了。回去以后,我赶紧找到媒人说:散了,感情再好也不行,要不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