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成：如果不显示这个才能和特长，别人也不会用我，因为这个东西是顺其自然的。以前在那边有这个基础，参加学校的活动，包括参加乌鲁木齐市的一些书法展，到这里来也有一些书法爱好者，兴趣相投就组织起来了。正好山西夏县有一个贾起家，还有一个刘海生，他们有的是山西省书法会员，有的是理事，离我们学校很近，学校的条件又比较好，有时候走动的过程中就把省里头一些书法家请到警校去做报告、演讲，那我的兴趣就更被激起来了。
采访者：回顾一下您学习的过程，小学和初中成绩都不错，有老师的帮助。上完初中断了，没有再接下去上，但是在新疆当兵期间还是不断在学习。
王德成：主要靠自学。
采访者：所以在乌鲁木齐才有了那样一个想法，也才有了去当教员的机会，去进修？
王德成：对对，毛遂自荐嘛，一般的挑不起那个当教员的担子，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儿，感觉自己还能当教员，然后就报名、请首长帮忙，实现了这个愿望。
采访者：一直到后来有了去北京大学进修的机会，这与您之前一步步的努力分不开。
王德成：对，如果是在原部队最多是当个什么首长，复员退伍就完了。好多东西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像我们在教育学里讲的，目标就是要“跳一跳够得着”，就和玩儿游戏机一样，“噔儿”跳上一个台阶，“噔儿”又上一个台阶。现在好多战友和同学都觉得王德成怎么进步得这么快，这么出人意料？其实我是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起了很大的作用。
采访者：您觉得这点是谁培养出来的？
王德成：肯定是党和组织培养起来的，没有党和组织培养，自己也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什么背景。关于这一点我在北京大学学习期间还有一个抒发对主观条件和客观环境感悟的论文（见第九章《望子成才琐谈——从北京大学优良学风想到人才培养环境的重要性》）。
采访者：就是说那会儿您会有一些感悟，觉得学习是要不断地自己去追求？
王德成：自己学是主要的，但是没有一个好的环境也不行。我进了北京大学以后，感觉北京大学的环境太好了。很多学校无法相比。
采访者：总结一下，就是学习要有好条件。
王德成：要有好的环境。我一辈子一直很努力的，但是为什么我老提高不了呢？就是进高等院校太少，这是一辈子的经验教训。
比方有些人就说（也是他一辈子的感叹）：全国几百万上千万干部，能够到北京有多少？北京里头也是好几十万干部，能到中央办公厅的有多少？到国务院的有多少？有人还实实在在地对我讲：“如果我在中央办公厅，肯定比你干得好，因为比你有心计有经验。”
他说得有点道理。因为我个性太强，有时候性子太直，有时候脾气太犟，别人可能为人圆滑，或者是礼节、礼貌很周到，可能就上到更高层次了。说明我有些机会没抓住，这也是一个很有哲理的感悟吧。
谈完了学习简历，特别到北京大学进修以后，自然就加入了北京大学院友会了，从小爱好书法，后来加入了北京书法家协会，这中间跟不少名人打过交道。
要自学靠自己学
“要自学，靠自己学。”这句名言是毛泽东主席他老人家的谆谆教导。我在小学就有自己学习的观念。最早的榜样是高玉宝，他一边放羊一边学习，或者到学校教室外边偷听学习的精神鼓舞着我。到了中学时期，我更明白学习要靠自己去努力的道理。当时我们只学习一门外语：俄语。可是我还嫌不够，就自己学习英语。到开设英语的扶风县城中学请教，又到西安向会外语的贾风桐（西北大学一位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和我在军医大学门诊排队时认识，交谈中双方都感觉相见恨晚）不断请教。初三时我就自学完高中一二年级的俄语课程，能用俄语写简单的日记。又开始借学校图书馆的留声机和英语教学唱片，自己一边放唱片一边学英语，又到十几里外的县城中学拜访教英语课的老师，请他帮我纠正我的“国际音标”发音和口型。此后又在书店购买几本农村针灸医疗方面的书籍和《三国演义》、《水浒传》等连环画（并不是一次买成，主要是在书店自己看，有时间就到绛帐车站的新华书店，一来二去的连书店的销售员也熟悉了我，给我方便，让我阅览或购买）。
1967到1968年上半年，也就是“复课闹革命”时段，别的同学回家参加生产队农业劳动，挣工分。而我则去了新疆石诃子，在新疆兵团见了世面，不仅学习了军事知识、管理知识和大田的劳动技能，而且交往了许多朋友。后来又参加了党课学习，在入党方面迈出了坚实的一步，为后来正式加入党组织进一步开阔了眼界，为奠定共产主义世界观打下了基础。当时我就认识到：在中国，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不加入党组织是干不了大事业的。我在中学担任团支部书记的时候就写过入党志愿书。当兵后不久，我终于正式加入共产党。入党后的党员学习，让我明白中国共产党其思想境界、其学习范围、其开发自己开创性思维和为人类奋斗的革命精神是一般党外人士体会不到的。
在学习许多基本知识和专业技能方面我也是如饥似渴。后来我的工作转换和我的许多特长爱好就足以说明我是下了很大功夫的。无论是在我从事8年的大学教学工作，还是后来的二十多年的编辑出版等各项工作，如果没有我过去打下的学习基础，简直是不可想象的。2003年病休后，身体稍微有点恢复，我就被调往中国日史编辑委员会任宣传部副部长（现为组织部副部长）至今。2011年5月起又兼任中国党建网红色文化活动组委会宣传部部长。没有学习的根基能行吗？
列宁说过：“学习，学习，再学习。”到现在，我仍坚持每天读几份报刊。每晚睡觉前读几页书已经养成了习惯。
毛泽东说：“读书是学习，使用也是学习，而且是更重要的学习。”确实是这样，毛泽东思想一直是我“要自学，靠自己学习”的灯塔和指路明灯。我们每一次策划、筹备大型活动，或者待人接物的细小事情，都学习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的胸怀、胆量、和集体决策的方法，所以很有成就感。举个例子，女儿蔡萌的花月庆典，我们也办得与众不同。有策划有方案，有预备会有节奏感，外请的伟人艺术团也给足了面子，街道歌舞队也来助兴，亲朋好友百十人的宴会，搞得红红火火；特意制作的礼品袋和当天装进的稻乡村名牌点心使来客眼睛一亮，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这就是我学习和实践的最好例证。
前排左起：高 沛、王德成、蔡晓林、王 联、姚 瑶、梁东方；
后排左起：王先智、刘艳丰、蔡萌、王爱勤、秦福春、向永怡、广辉
前排左起：甄力强、朱新华、冯 黎、王 君、蔡小林、王德成、张桂芳、郭秀云；
后排左起：鲁先红、刘宗岩、韩颜法、陈玲、许吓英、宫嘉瑞、蔡萌、艳丰、蔡陆超
自己学习在我的人生经历中占有太重要的分量。就是现在，或者未来，大凡事业有成的人，哪个不是经过一番艰苦奋斗的学习过程？哪个不是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在书本学习和在实践中不断提高自己的？所以说这一节甚至可以说是我这本回忆录的最精华的部分，也可以说是我这本书中最宝贵的经验。也就是有好观念，好做法，才有今天一般人比较羡慕的好活法。下面咱们就谈谈冬泳这个圈子里的高人和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