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
字号

草根之路--王德成回忆录 第6节

点击:

王德成:是的。我还找了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女编辑看了这本书,我问他们的感觉,他们说还行,最后我就帮着她编辑出版了。

采访者:还给了该作者一些意见建议?

王德成:对,最后在我们出版社出版,读者反响也不错。我还对下边工作的人员作了了解:这本书你看了没看?你看了以后能提出什么意见?通过这个方式对他们的业务能力也是一种考察。

采访者:您刚才提到遗憾,其实好像没说完,《江西日史》这套书从开始到出版之后,您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王德成:这个遗憾,说是遗憾也不遗憾,我们真正出了力就问心无愧了。

采访者:这套书参与的人很多,许多人没有在书里留名。

王德成:这一点我非常清楚,好多资料我还都保留着,因为我的回忆录主要以表扬别人、肯定别人的成绩为主,而且我到最后还要检讨我自己的不足和教训。这个回忆录里头我要摘一些别人的论述,还要对别人的背景作注释。我的这本稿子也算是“千人稿”,包含了好多人的辛勤付出。

采访者:还有一个问题,从2005年进去到《江西日史》出版,这个过程当中谁对您的帮助最大?

王德成:帮助最大的首先是上级领导。一个是魏丕植教授,这是我刚才说到的,再一个就是管志仁副秘书长,还有许多上级的领导,离不开领导的支持。还有下面的编辑,包括我批评过的,包括我的驾驶员。

采访者:除了帮助之外,有没有印象特别深的,让您特别难忘,一生都要去感谢的人?

王德成:我先反着说我批评最严厉甚至开除了的。说开除就是离开我们单位的,后来我还通过一个印厂的厂长陈耀华帮他建立了一个美好家庭,到现在他还感激我。虽然当时给过他难堪,但是后来又给了他帮助。从这一点上说明我这个人不记仇,我特感恩,就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里头好多离开的人,我们到现在还有通讯联系,发个信息、节日问候等。要说特别感谢的,现在我也没划分得太清,最要感谢的就是魏丕植秘书长,到现在为止“日史委”那里有些事还叫我办,我该办还是办,虽然我现在是义务的、无偿的,但是他们都还把我当成“日史委”的人一样看待。“日史委”的张承钧主任、李永田教授,还有颜永平教授,还有这次做我回忆录终审的韩英珊老师,他也是“国家日史委”副主任;还有顾士光总编、王怀俊主任、张誉华副政委等好多人审读了我的回忆录。我都非常感谢他们。要说帮助最大的,那就是韩老兄——韩英珊老师,他给我的稿件把脉、把关、写序。又有顾总编、刘国华、宫家瑞……再次帮我读校,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采访者:从2005年到2009年经历了四五年的时间,您倾注了大量的心血,这套《江西日史》书也出来了。您觉得在这个过程中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王德成:最大的收获就是思想上的,越是艰险越向前,克服困难之后自然而然就很有收获,个人很有成就感。同时也对江西省的党、政、军、民与共和国一起成长进步的过程理解更深刻了。人生也是这样,好好梳理一下人生路程,感慨良多,一言难尽啊。

我的工作简历(上)

采访者:现在再聊一下您的工作简历。

王德成:我之所以最后被推到编辑大卷书这个位置上,就是我平时积累的结果。过去我在新疆的时候,也爱好写作。1968年,我哥王志智转业到新疆石河子,我就随他到了新疆。当时我在农八师145团(石河子农场),也叫石总场。那个农场就相当于现在的县一样,也就是周总理和陈毅元帅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时去过的一四五团(那里现在建了一个纪念馆),他们在那里接见了上海等地的支边青年。我就曾在那个纪念馆附近上班。1968年夏收的时候我在石总场《夏收简报》上发了一篇稿子。我还在过年的时候编快板、编节目,到后来向《新疆日报》投递稿子。

1969年,西北边疆形势紧张,出于国防建设的需要,中央军委批准由新疆建设兵团组建一支现役武装力量,称“现役部队”,每个师有一个现役团。因此,新疆兵团那里也有人民解放军。我当年应征入伍,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当地有人叫我们军垦战士“土八路”,参军以后虽然仍属于兵团建制,但再不是“土八路”了。

采访者:您为什么去了新疆?

王德成:那时候处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后来又“复课闹革命”,无所事事的时候我就下决心和我母亲到新疆石河子找我哥去了。

采访者:您当时还是一个中学生?

王德成:我应该是1966年的初中毕业生,“文化大革命”乱套了,1967年又提出“复课闹革命”,1968年我就到新疆石河子去了,整个迁移证都办过去了。当时我哥觉得太突然,还要把我送回家来,后来其他战友说“已经来了就算了”。

采访者:办了迁移证,您和母亲都过去了?

王德成:都过去了,1969年就从那里当兵了。

采访者:从1968年到1969年当军垦战士那一年的时间,您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王德成:工作就是种地、浇水,我在兵团机枪连里的浇水排浇地。浇地这一个活儿也挺有意思的:会浇的人,是每一个细水流前头要加上麦秆、树枝或草,压着水流正好均衡,也不乱跑,水一直流到头,一直流到那个五六百米长的大田地头;不会浇的,有大口子的,有小口子的,不是很均匀,有时候穿着好高的雨鞋,你这儿也跑、那儿也跑,把地给踩烂了还没浇好。要不说干什么都有个熟练的过程。在浇水排干了不到一年时间。我们班排长的名字至今我还记得:张孝仁班长,张兴国排长。当时毛主席有一个“吐故纳新”的指示,党组织要吐故纳新,因为我在那里干得好,最后经过大家评议,我还被评为党员发展对象,我已经填表了,应征入伍以后机枪连钟指导员(党支书)还把我的入党申请表和表现介绍到部队,我当兵不到半年就入党了。

采访者:当兵之后不到半年就入党?

王德成:因为我在地方上的表现、在兵团的表现,地方党支部向部队党支部介绍过去以后,我1970年4月就入党了。

采访者:刚去兵团的时候适应那里的工作和生活条件吗?

王德成:有一个适应过程。刚过去的时候还是学生,细皮嫩肉的。在兵团石总场那里有大蚊子,看过电视剧《戈壁母亲》吗?刘佳、巫刚他们演得非常真实。地窝子,大玉米地里秋收,又热蚊子又咬,玉米叶划了好多口子,这些都经受了。但是生活比较规律,起早贪黑工作。吃饭呢,苞谷面占80%以上,我饭量大,有时候吃得多一点儿。小麦面粉细粮配10%~15%,过节的时候20%。感觉文化生活都还可以,基本上能适应。再加上年轻,冬天里都不是穿太多衣服,反正心里头热乎乎的,浑身是劲。工资还可以,“九二五起义”人员(“九二五”起义指新疆原国民党部队在我大军压境和我党政策感召下于1949年9月25日宣布起义)当时每月38.92元,我是三十多元。当时的面条是一碗8分钱,所以那个工资还算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