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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之路--王德成回忆录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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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徒步走过几条土路,穿过我熟悉的老房屋,来到“老食堂”屋里,当年的大房子已经被分割成几间办公室了。过道也不怎么亮堂。当我走进一间办公室,开始询问我们老机枪连的人还在不在时,他们说都退休啦。

在我不断地打听后,几位热心的工作人员亲热地接待我们。

当他们知道我们是从北京来的,二三十年没有见到许多老首长和战友时,工作人员很热情,给我们让座、倒水喝,并给我拿出退休人员表格帮我查找我当年战友的名字,翻了一页又一页,正当我失望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这不是我们张孝仁班长的名字吗?他们赶快帮我打电话,不大一会儿,老班长来了。怎么也不信这场面是真的!简直和做梦一样。他拉着我的手说:杨连长前几年前就去世了,张兴国排长目前就在医院里。我求他赶快带我去见张排长。到了医院,我面对不久于人世的老排长,强忍眼泪说:张排长,您当年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发扬我党我军的优良传统,培养了许多好青年,您问心无愧啊!老排长望着在病床前的亲人,说:“我这病,连带他们陪在医院好久了,于心不忍啊……”我宽慰他说,应该的,您不要担心!我让爱人蔡小林特意录像留念。10天以后,张排长走完了他的人生路,我庆幸在他生前见了面,而且当面感谢他了。他关心别人胜过关心自己的好品德将永远深深地留在我的心里。(2011年10月前我要制作一段视频,纪念我们的好排长张兴国,视频将放在优酷网上)

我们又抽时间见到了机枪连的老指导员。

我爱人在聚餐时为我们献唱两首歌曲:《我们都是快乐的好朋友》、《唱支山歌给党听》,句句歌词就像诉说我们的友情、我们对党的热爱。我举起录像机,摇动特写镜头,把这感人场面记录下来。

 

2011年,王德成(左一),中坐者是张司令员夫人张翠英阿姨,潘明义(右一)在沈阳合影

我还是顺着这个往下说。我在张司令员家里当警卫班长的时候,司令员给我们讲党史,说明司令员能和战士打成一片。另外我们也和司令员家一起吃饭,他们待人平等。后来司令员夫人张翠英阿姨还要给我介绍对象,介绍的对象不是别人,就是他的一个女儿,这也是一个传奇故事,这里不能细说。我们有交往,有过通信来往,她知道我,我知道她,父母都想促成。我母亲也到他们家去过一次,就像《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晚上在院子看电影,司令员的家属、警卫,给我母亲披着毛织衣服,怕她冷了。我们的事情虽然没成,但是我给张家留下了深刻印象。司令员2001年去世,我还到沈阳去参加了追悼会。以上这张照片就是我和司令员家人再见面的记录。

采访者:这么说来您和这位司令员之间的关系也是非常好的?

王德成:是,我刚调去的时候,打着背包到首长家。首长的爱人说“王德成是好料子”,司令员说“是高级毛料子”,跟我开玩笑。我们处得挺好的,那时候首长和下边人的关系特别融洽,就像红军年代一样,根本没有领导和下属严格的界限。

1971年4月,我又参加了兵团第二界学习毛主席著作先进单位、先进个人的会议。

1971年6月,我兼任营党支部委员兼团支部书记,参加党支部会议的时候,汇报警卫班里的情况,汇报营部、团支部的情况。对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这个阶段的人才培养太重要了。

1971年7月由独立营调兵团教导大队任政治处工作员,后来当干事。参谋干事这个职位也没大没小,要不说“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嘛,当上参谋长了,那就有一定权力了,参谋干事是没什么权的。你看有军、师、团的干事,有营里的干事。不一样,过去公社里也有干事,现在乡镇、区县有些叫法不一样了,20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是这么称呼的。

当时内部传达文件,尼克松要访华。如果说是天意,我书里头至少有十次八次不谋而合,有时候感觉并不都是有“宿命论”的观点,但确实给人一种预感。中学时期,后面我还要谈,谈到我们伟大理想就是要当大领导,有这个理想,至少当部长什么什么的,有点儿理想。当时经常梦见朱德和毛主席等,甚至梦见邓小平是接班人,当时我给王公端、马立文等那几个同学都说过的,不知他们还记得不。

我的工作简历(下)

再后来我在“日史委”办公室下楼的时候,就碰上毛主席的生活秘书、好管家——吴连登。

 

王德成(左二)与吴连登同志(左三)等合影(2006年)

北京将近两千万人口,在一个楼梯里头,上下楼就一两分钟的时间能够碰上,简直是非常奇妙。我就想“呦,见着吴秘书了,那我一定要把《毛主席诗词书法鉴赏》这本书赶快再版”。我不是说想要再版吗?我这一碰上吴连登秘书,我就想是主席他老人家在催我了。再加上几次碰到吴旭君副院长,我就感慨:怎么毛泽东在天之灵老护佑着我呢?现在吴旭君副院长人已经老了嘛,你不仔细辨认都认不出来。我和她坐下来聊聊,她脑子里头真是有不少毛泽东主席的逸闻趣事,特别是她在毛主席跟前的故事。这是插话。后来就加紧工作,现在《毛主席诗词书法鉴赏》已经再版了。

1971年12月,兵团政治部直属工作部党委任命我为政治干事,那就是说我1971年底正式由战士任命为国家行政23级干部了。过去是以战士代干部,代理排长、代理出纳,代理编辑,那些都是代理的,就是“以战代干”。1971年12月,兵团教导大队程兴中政委找我谈话,说给我下的任命就是新闻干事,行政23级。

采访者:当时选干事之类的怎么决定?

王德成:那都是上头领导开会,很保密的。

采访者:每一次会有几个人提拔?

王德成:那不一定,几个月才选一个或几个人。

采访者:您觉得您为什么会被选上当干部?

王德成:参加了几次“三代会”,表现就众人皆知了,另外领导认可了,跟现在一样。你看“先进模范工作者”参加“两会”的,今年“两会”又开始报道了,过去“先进模范”很容易被领导看中。

采访者:您提干以后做什么工作呢?

王德成:1972年8月18号,我到兵团司令部工作。具体讲就是到“支农遗留问题办公室”工作。当时的支边青年,你看《戈壁母亲》里,有很多遗留问题都是关于支边青年、复员转业军人,还有其他一些遗留问题。对这些问题怎么处理?就像现在的“信访办”,处理这些问题。我在办公室任秘书。由于这项工作兵团首长分工是苟副政委负责,所以在这里我认识了王怀俊先生——新疆兵团苟副政委的秘书。我和他曾在一个办公室,我跟他学了不少东西。

王怀俊秘书喜爱有抱负有才气的年轻人,我们很快就成为好朋友。他自己就是特别能干的人。他推荐的人,有现在还在中央组织部里工作的,这个人培养出了不少能人。后来他转业到北京物资局担任办公室主任,我们现在叫他王主任。

采访者:我想知道一下,您在从事这份工作的时候,期间有没有发生在您身上,值得您去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