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俊,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诗人,著作颇丰,长诗《穆斯林的彩虹》被誉为“回民族的史诗”。他是我的老朋友,我们相互关心帮助,他对我学诗尤为关注,针对我的不足,热情地嘱咐我要把诗写得更放手、更自在、更洒脱一些,以充分展示诗的真情和魅力。他对我的一些诗作,更多地是给予赞誉和鼓励,使我更有信心和勇气放手地去写作。他还对我写作的诗文积极帮助联系出版社或推荐给《老年作家》予以发表。
2004年,李春(右)与诗友马德俊教授在人大静园德俊书斋
万分不幸,德俊同志前不久因心脑衰竭而永远离开了我们。现选录德俊同志评价我的诗两首,和我同荣英悼念他的诗三首,以表示对他的衷心感谢和深切怀念。
读李春兄新作感受(六首选二)
赞《蓝田》
你用刚健而多情的笔犁,
犁开了厚厚的历史积压,
展现了一块晶莹的美玉。
它的灿烂光华,
投射到长长的岁月空间。
我赞美这纯真的友情;
赞美这无愧的人生。
我走进《祝康宁》
乡情、亲情,是两张多弦的琴。
悠远的岁月,甜美牧歌,
娇嫩的呼唤,离别的愁绪,
都从琴弦流淌出来。
随着琴弦,我步入园圃,走进菜畦,
走近李乐和李程,引我走向悠远悠远,
走向唐诗,走进宋词。
走进我中华固有的民族情怀。
让我也道声:“祝康宁”啊!
马德俊
赞德俊
天府回乡毓才俊,中华文苑一高贤。
咀嚼苦难矢鸿志,心向光明续文缘。
一生求是情难了,半世寻诗兴未阑。
翰墨淋漓皆妙笔,才思潮涌尽名篇。
忆德俊
爱侣床前侍汤药,儿孙膝下承笑颜。
病中敬呈一折扇,子夜急就四千言。
“自在潇洒”铭座右,“真情魅力”记心间。
《华发诗选》成一卷,“静静楼阁”纪百年。
悼德俊
昨日堂前道珍重,今朝天上问平安。
英容笑貌应犹在,道德文章薪火传。
玉宇琼楼御风去,巴山蜀水奏凯还。
秋菊霜蟹重阳酒,老泪滂沱祭君前。
李 春
我还与李纯远、李德合、陈庸章、黄洁、孙景大、乔崧等诗友经常交流诗作,我们相互唱和,他们对我的诗文给予了热情评点。李德合同志,中央党校教授、《燕京诗刊》副主编,鼓励支持我经常在《诗刊》上发表诗作,把每期《诗刊》亲自送到我的手中。李老八十多岁高龄,从海淀西苑跑到昌平太阳城,其情其意感人至深。他们都有很高的见地和真诚助我的热忱,使我深受感动,受益匪浅。他们既是我的益友,更是我的良师。“痴人乞寿三千日,赋得佳句共飞觞。”我的希望是再健康地生活10年,写出更好的一些诗句,以回报热心关注和帮助我的老朋友。
李春在龙腾苑家中自己所习书法条幅前留影
关于书法,我上小学时学过柳公权《玄秘塔》,但没练好,基础不扎实。少年时期在家常为堂兄写条幅研墨、抻纸时受到熏陶。此后在校场习枪弄剑,在办公室埋头案牍,闲暇时随手写几个字,只作消遣,既没明确目标,更没有坚持习练。离休后,我时常临摹王羲之草书贴,无师指导,进步不大,但喜爱草书的志趣逐渐形成,揣摩怀素的《自叙帖》和毛泽东的诗词手书,对其龙飞凤舞的神态、潇洒流畅的风格爱不释手。曾为亲友写过一些条幅,在书写之前反复练习,意在以赠代练,有些效果。但因功力不够,每幅字都有瑕疵,很难有一幅满意的作品。原来写字振笔直书,从无胆怯之感,现在下笔小心翼翼,很不自信。但愿我能早些走出阴影,达到自如和自信。
漫步轻拳
我的健身习惯是早在军校时期养成的。在华北联合大学以至全国总工会学习期间,我每天早上都要上早操,工作以后也没停止锻炼。在市教育工会时期,我平时住在机关宿舍,每天早起到附近的东单公园参加晨练,并且掏学费请一位老者教授82式太极拳。一套太极拳打下来要半个小时,过后神清气爽,脑袋像用清水洗过一样,特别清爽。太极拳的神秘功效,使我受益不小。我的另一项健身活动就是慢跑,它不需要任何体育器材,也不需要什么体育技能,只要有路,迈开双腿跑起来就可以了。这项健身运动我一直坚持,直到70岁,在老朋友们的劝谏下才改跑为走了。
走路这项运动比较缓和,心率变化不大,适合老年人。我每天早上坚持到学校体育场沿着400米跑道走五六圈,大约两三千米,几乎是风雨无阻,下雪就踏着雪走,下小雨就撑开伞走。在行走间结交了好几位“走友”,几乎是天天早上在操场上相会的有黄洁、张福山、那志兰三人,我们自称为“四人帮”。一边走一边聊,互通信息,评球论戏,评点国家和世界大事,交流养老体会,甚至连和老伴拌嘴吵架的事也带到了大操场。
1997年,春英在玉渊潭公园和“走友”黄洁(左一)、张福山(右一)合影
好景不长,黄老因为年老腿脚不便慢慢退出了,现在他已是96岁的高龄老人,但身体很健康,每天仍在伏案写作。张福山也因腿脚不利索不去操场了,没想到2009年4月我刚去看望他不久,5月8日早上,他的儿媳含泪把公爹过世的消息告诉了我。另外,常在一起漫步的王宪孟、宋振耀也先后逝世了。人世沧桑,不堪回首!2004年我迁居回龙观,也告别了大操场。现在只有那志兰仍在坚持,她和人大大操场的情结特别深,人大几次搬迁潮她都没有动过心,就是因为不愿离开这个大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