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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路=坎坷+精气--孙金世回忆录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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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业解惑

初中时期,我觉得自己并没有费太大的劲,成绩也一直比较优秀。学习没有捷径,但要讲究方法,上课专心听讲即为最好的方法。在老师讲课的过程中不能走神,好好听讲,跟着老师的引导进入学习的情境中,这样学习起来才能事半功倍。老师讲授的知识,作为学生要认真地复习,该做的作业、该记住的知识、该背诵的课文都要好好温习,千万不能浮躁。文理工科都需要记忆,而且应持之以恒地努力。

当然,学习好更离不开优秀教师的引导。吴启序是我初中、高中的物理老师,现在老人家已经去世。吴老师讲课非常有技巧,深入浅出,生动有趣,学生都受益匪浅,我的物理成绩优异即得益于他的教导。吴老师把他一生的心血都扑在了学生身上,也为二中一直奉献直到退休。工作之后我也曾多次去看望恩师。

二中当时有一批包括吴老师在内的优秀教师,教书得法,解放后他们中的不少人相继被调到大学执教。他们都是楷模,对学生也好,有亲和力。当时给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是老师们的人品和学识,他们的品质也传染给了我们——不虚不浮。

在海洋中成长

1952年我初中毕业。

 

我的初中毕业证书

青岛二中高中部是重点学校。若想进入这所高中,学生的初中毕业成绩要优秀,而且还须通过统一考试。因为我学习好,所以考试对我来说没问题。高中班级少,只有4个班,我在三班。初中的时候我没有担任学习干部,一升到高中,因为班里只有五六个团员,老师就指定我当了团支部书记。

 

高中团支部委员(后排左边的是我)

在一个好的学校,受到好的老师教育,再加上自己的刻苦学习,我的成绩都比较理想。我们班在整个年级里最突出,班风很好。高三毕业时,全班只有一个同学当年没考上大学。其他人不是考到北京就是上海的重点大学,那个落榜的同学第二年也考上了。

 

1954年我读高二,三班团支部在学校体育场外合影(前排右二是我)

班主任高友方当年刚刚大学毕业,不满30岁,教我们政治课。高老师很擅长与同学交流,与学生打成一片,如同兄长。只要他不开会,闲暇时就与学生们一起进行课外活动,不仅带领学生参加体育、文娱比赛,组织郊游等活动,放暑假时还组织学生游泳。青岛二中附近就是第一海水浴场,距离海滨公园(原鲁迅公园)也很近,从校园步行十余分钟即可到达,高老师经常与我们一同游泳。

全班同学之间的融洽关系和深厚友谊,以及德智体全面发展均与高老师的熏陶有很大关系。

记得有一件趣事,就是高老师与芦老师的新婚之夜。我和团支部几位不懂事的男生女生在他们的新房里呆了一整夜,凌晨回家后挨了父母一顿训斥,说我们太不懂事,但这也足见我们师生之间的亲密无间。

不幸的是,为人耿直、年轻好胜的他,1957年调到青岛市教育局任科长时被错划为“右派”,其实他是最后被补上去的。时任局长的是康生的儿子张子石,他还曾于青岛二中任校长,“文革”期间曾任浙江省委常委。

参加工作之后,我只要回青岛,就尽量去看望高老师。遗憾的是,虽然终获平反,却已铸成他坎坷的一生。

对于紧张的高中学习,外语课的变化是我记忆最深刻的。初中学校开设英语课,升高中时,国家政策“一边倒”倾向于苏联,我们又改学俄语。初中英语老师半路出家,水平都不高。到高中时学俄语就更笑话了,学英语的老师现学现卖。我学外语仅有一条原则:该背的单词必背,练习口语敢张口,因此,外语成绩一直很出色。正规学俄语是在北京俄语学院留苏预备部时,在同学中,外语方面我是佼佼者,可能自己有语言天赋吧!

 

三班同学在青岛中山公园留影 (前排右三是高友方老师,后排右三是我)

在青岛二中高中部读书时,我记忆力特好,而且喜欢动手做实验,老师吩咐做的实验,很快就能完成。执教后,我也十分注重实验室教学。除学习文化知识以外,我还经常参加班级之间举行的篮球比赛、乒乓球比赛。四五点钟下了课,操场上有打比赛的同学,有训练的同学,场面十分热闹。班里体育好的同学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锻炼出来的。体育老师人也很好,虽然我们经常淘气,有时甚至跟他捣乱,但他依然耐心教导我们,跳高示范做得尤其好,在他的指导下,尽管难学我们也都掌握了要领。

除此之外,几乎每年寒暑假都有青岛一部分中学的文艺汇演和比赛,我参加过两个戏的演出,一个是初中时演过《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第二个就是高二时,在高老师的带领下排演了儿童剧《果园三姐妹》。跟我一起留苏的同学王肇基、姜钟尘也都很有演艺天赋,在剧中表现得很不错。最后我们的表演还获了一等奖,并获得了奖状。

高二的时候还有一次合唱比赛让我印象深刻。我们学校唱的那首歌是修建康藏公路时候的《二郎山》。当时的伴奏、指挥、领唱都是我们班同学。我记得领唱的同学李春海现在还住在青岛,当过青岛市轻工业研究所的党委书记、高级政工师。伴奏吹笛子的是蔡凤书,北大考古系毕业,后任山东大学考古系教授。

在海洋中成长

 

1955年青岛二中高三3班考入北京的全体同学在天安门留影 (前排左三是我)

 

泉水里游出铜牌

1952年,读高中一年级的我在青岛市举办的游泳比赛中获得四百米蛙泳的亚军,并由此得到机会被推荐参加了山东省的比赛。

青岛市组织游泳比赛的时候,学校里推荐我报了名。比赛的场地就在大海里,两个驳船之间拉上几根绳子,每根绳子间距离约两米,这就成了比赛用的“泳道”。我自小喜欢游泳,尽管没有专业的游泳老师指导,凭借私下勤学苦练,最终获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随后便选拔前几名的获奖者到济南市参加全省的比赛。还是15岁小孩儿的我,新鲜感和玩心胜过对名次的争夺。这是我第一次坐蒸汽火车去省会济南,也是第一次远离家乡。看着烟囱冒着股股白烟,随风飘散在空气之中,我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惊喜不已。

正规的游泳池、凉凉的泉水,让初到济南的我很不习惯。原来我已经在海水里游惯了,所以从海边来的我们不适应淡水的游泳池,一个是因为水很凉,第二个是淡水没有海水的浮力大。整个比赛我都很放松,一点不紧张。那时心里也没有争名次的概念,只是凭着本能的反应,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也许正是得益于这种放松的状态,最后我获得了这次比赛的铜牌。至今我还保留着在省里获得的这块铜牌。

那个年代评价学生同样有一定的标准——学习好、身体好、思想好,就是三好学生。其中考核体育达标与否有一套严格的制度,称为“劳卫制”。如果达标则意味着拥有了一个健康的体魄,可以保家卫国。

 

航海小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