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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人生路--施礼明回忆录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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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仅要吸收他们精华的东西,还要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我们提出和他们联合编写一套。我们的编委老师写出提纲,然后请加拿大方面相应学科的教师、教授看后,对我们的提纲提出修改意见,那时他们有的老师挺负责的,还把他们的一些素材寄了过来。写作权还是属于我们学校的老师,他们只参与提纲的讨论。但是出版的钱确实是他们出的,包括出版的经费、研究项目里面的经费都是他们提供的。当时我管这个项目的时候手上掌握有很多的钱,很多加元、美元。这些钱是专款专用的,只能用于跟项目有关的开支,所以我们一直到1996年还没有用完。

为学习去国外

至于剩下的钱,我们买一些设备供实验室用了。

麦吉尔大学和我们是直接对口的项目合作学校,它还联合了女王大学、舍布洛克大学、卡林顿大学一起做这个项目。我们呢?也不是只有人民大学,我们还联合了兰州大学、吉林大学。所以在作项目过程中,派人出国考察的话,也不完全是派人民大学的教师,也会给兰州大学、吉林大学一些名额。

第二次出国考察的时候是我带队的,我带了兰州大学的一个老师。组织考察活动的时候,人民大学应该考虑到吉林大学和兰州大学的需要,经费也拨给他们些,因此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融洽的。

为什么会选这两个学校,也不是我们说了算,那个时候这些都是教育部定的,目的是为了增加大学管理教研项目。教育部在学校里分了几个部分,一个是人大、一个是南开,还有就是厦门大学、清华大学、西安交大,然后每个学校都要带几个其他的学校。

项目经费批下来以后,比方说是两百万,但可能会遇到通货膨胀,几年以后这两百万就不值两百万了。如果说通货膨胀率是8%,那么加方教育部门每年要加8%的费用,这个就是通货膨胀率在作祟。当然这些经费都在加拿大手里,我们用钱的话要通过他们。最后的好处是,两个学校剩余的经费都在麦吉尔大学那里了。我们做计划,尽量把这些经费用到实处。我们做的案例调查,写的书,派我们的教师、学生出国考察,这些都是项目的一部分,可以名正言顺地使用这些经费。我们到加拿大去考察,考察的路费、住宿生活费等开销,都可以从这个项目经费里开支。

我们还和英国新城市伯明翰的阿斯顿大学管理学院签订了协议。1995年我去了英国,在阿斯顿大学考察了近两个礼拜,那次还顺便去了英国的伦敦和其他一些城市,当然也是要谈一些关于科研合作的项目。另外主要是派我们的教师,到他们那儿去进修,同时请他们的教授到我们这儿来讲课,开展学术交流。

错失机会

我留学时学的俄语,英语没有过关。因为语言不过关,我错失了好多出国进修和交流的机会。有一次在印度有个学术交流会,印度方面是希望我能参加的,但是我要去的话只能一个人去,不能带翻译。考虑到我的语言不过关,只能放弃。还有爱尔兰,也要求我去,但也是语言把我挡在了门外。回想起以前,如果在“文革”那段时间,我能趁着没事的时候好好学学英语,也不至于后来有那么多的遗憾。

那时候好多人在“文化大革命”中当“逍遥派”,但他们的外语都学得比较好。我在那个阶段没有下决心把英语学好,要是我的英语过关的话,改革开放以后的对外交流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这是我自己的失误,当时没有抓紧时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师生关系

人大复校后,1978年招第一批硕士研究生,我们教研室招了五名,其中耿吉第分配给我,这是我培养的第一名硕士研究生。这项工作对我们老师来说也是一项新任务,因为我们这批老师都没有带过导师制研究生。当时论教学经历算我最浅,但我有优势,因为我是教研室中唯一的正规研究生毕业的,研究生培养的全过程我都清楚。而且在培养过程中遇到问题,我就会回忆起我中国导师王嘉漠教授、苏联导师阿查里•萨莫依罗未奇•卡斯教授是怎么指导我的,我攻读研究生的任务是怎么完成的,所以我还是比较称职的。另外我们教研室还发挥集体力量,采取个别培养和集体培养相结合的方式。导师们与研究生一起到企业实习、调研,一起参加有关的学术研讨会。教研室第一批硕士研究生培养方案实现得非常完满。让我们感到欣慰的是,教研室培养的第一批硕士研究生今天已成为国内一流的专家、教授。其中许小年是中欧管理学院教授、著名金融专家,薛恒新是南京理工大学教授、信息技术研究所所长,耿吉第是北京化工管理干部学院教授,李宝山、马月才留校,都是人大商学院教授。他们在教学、科研方面都有丰硕的成果。

前几批硕士研究生都是个别培养的,所以可称为“单件”生产制,现在研究生培养成了“成批”生产制,一个导师同时带几个研究生,而且批量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博士生培养也成了“成批”生产制。个别培养不仅教学效果好,而且师生间接触机会多、关系密切,感情也深。我们与前几批研究生一直保持联系。比如耿吉第从他毕业分配工作起,至今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他在教学、工作甚至人际关系怎么处理等方面的问题都会来与我商量和讨论,我也尽量帮他出些主意。我不是李宝山的导师,他毕业留系工作后,我在教学和生活上给予他一些帮助,我们俩的关系很密切,他对我常把“饮水思源,师恩不忘”的词挂在嘴边,我听了还很不好意思。他出版著作、完成科研和获得奖励时,终不忘说:这是老师教导的结果,我没有给老师脸上抹黑。

我有一个研究生叫徐辉,今年教师节前来看我,说起在校时,我让他加修俄语,在校学习期间还派他去苏联短期考察、实习,这在当时作为特例申请才办成的。毕业后他被分配到有关部门对俄罗斯现状作调研,还到驻俄大使馆工作了一段时期。我当时对他的安排,在工作中发挥了效应。他对我说,研究生时期的学习对他的影响太深刻了。

我还有一个硕士研究生叫周煜,她是我的关门弟子,毕业后派她到比利时读MBA,同时也派了王如起(她爱人)一起去那里进修。现在她俩已在加拿大定居,回国探亲时终不忘来看我。他们的工作、事业也很出色。生有一儿,并把父母、弟弟都接去了加拿大,一家人在国外过着美满的生活。

与管理结缘

我15岁进工厂当学徒开始接触管理,1951年进入人大学习工厂管理,毕业后当研究生又学企业管理,留苏研究工程经济,回国从事管理专业教学,1965年起担任校办厂副厂长。1978年我回到教学岗位,一直担负着双肩挑的任务,先后任教研室主任、系副主任、系主任、工商管理学院副院长。

刚进工厂时接触的是西方泰勒制管理,进人大上学直到苏联留学,学的是苏联计划经济体制下的企业管理模式,1965-1978年在工厂我直接搞管理工作,而且是全面的。这时期我把学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结合起来,把学过的有用的东西都用上,无论是西方的,还是苏联的,我都采用。西方泰勒制的管理方法有科学之处,过去上海新星机器厂的一些好的制度和方法我都用上了。苏联在宏观上搞计划体制,不适合经济发展的现实,但从微观上说,苏联的企业管理还是有很多科学的、先进的东西。他们企业的劳动生产率、科技水平和其他各项指标都高于我们,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把苏联有用的东西都用上,把学到的理论知识在实践中加以应用和检验,使校办工厂迅速建成并发展起来,使小厂办起大事,产品不断升级,有的还在全国处于领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