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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人生路--施礼明回忆录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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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国家,都是我在出国学习、访问,包括互相交流期间,顺便去的。看过了风景,了解了人情,结交了朋友,实在是难得的人生 经历。

又见俄罗斯

后来我又两次到俄罗斯。1989年去匈牙利参加国际会议的时候,去回都在莫斯科转火车。1999年是跟我爱人一起去的。这次去的时候苏联已解体。当时苏联有一个国际学生联合会,组织了留苏同学的返校活动。我去参加了返校活动,是俄罗斯方面给我们安排的住宿。当时住在留学生的公寓里面,三居室套房,我和爱人住一间,可以自己做饭,活动都是自己安排。趁着这次机会,我给大家当了一次导游,虽然以前没怎么玩过,但曾经在这里待过四年的时间,相对其他人来说,我对这里还算熟悉。

我们在莫斯科一共待了二十几天,访问了莫斯科工程经济学院,作了交流。后来又去了一趟圣彼得堡(以前的列宁格勒),看了看我的母校,同原来教研室的年青一代教师座谈了一次。此外,我们同当时俄罗斯的教师、医生,退休后的军官、专家、工人,和失业或半失业的工人、集市上的农民做了交谈和访问,对叶利钦时期俄罗斯的经济状况有了较具体的了解。

兼职工作

退休之前,大概从八十年代起,我开始在研究会做社会兼职工作。先后参加了北京现代化管理研究会和中国老教授协会。前一个是我的挚友霍俊筹备并负责 的。我任常务理事,这个研究会一直到前几年才结束。后一个是全国性的,现在的会长是我们原来人大的副校长后来任北京大学校长的吴树青(吴树青,经济学家兼教育家,教授。1989年8月至1996年8月任北京大学校长。)。我在协会的社会科学工作委员会担任过委员和副 主任。

我真正开始做兼职工作,是退休以后,也就是在1996年。刚退休时,有人请我到中国老教授协会的一个民办中华研修大学去当副校长,因为要天天去坐班,很难适应,婉言谢绝了。后来又有人邀请我当兼职教授,由于与我以前身份较符,工作也能胜任,就答应了。那时学校正好开设MBA课程,我担任导师,培养研究生,直到参加完他们的论文答辩。这个大学是和澳门一所大学联合办学,起初毕业证书不被国家承认,随着澳门回归,这所大学才被内地认可。它每年都会招收很多学生,除北京外,其他各省各地区都有。每年暑期,到论文答辩的时候评阅论文的工作量相当大。记得那个时候每天要看大量的论文,真是夜以继日地忙着评审工作。

后来中华研修大学和美国的普莱斯顿大学合办了博士班,并在普莱斯顿大学聘了博士生导师。那时候我又开始指导博士生,这个工作一直做到2006年才结束。这是我的最后一份兼职工作,之后我不再接受任何工作,完全从教育岗位上退了下来。

固定的兼职工作就这两个,其他的都是一些零散的工作,比如说到民办学校里面去做顾问,做一些论文的评议工作等等。

退休以后还有精力,时间更是充足。以前一直是忙忙碌碌的,现在一下子闲下来了都有些不习惯。我1983年当主任一直到1991年,既有教学方面的工作,也有行政方面的工作,压力相当大。在那一段时间里,大学生闹过一次游行,都是我们亲自到天安门把学生一个一个拽回来的,结果半夜里还是有人逃出去,在风波中死了一个,这些工作对于我来说都造成了极大的压力。1995年我从领导岗位下来,好像一下子解放了,整个人轻松了下来。

因为退休一事,大家对我评价还蛮高。1996年,65岁的我也到了国家规定的退休的年龄,秋季我办了退休手续。而有些同志老想不开,磨磨唧唧不想退,又不主动去办手续。领导说施礼明还挺痛快,给大家的印象极好。我认为我们到这个年纪该退就退,没有什么好说的,国家规定的制度理所当然要遵守。

在兼职学校的成绩

中华研修大学当老师跟人大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压力。学生不是统招来的,在教育部没有注册,但学生都是在职的,工作经验丰富,写作能力也强。在那里当导师,我竭尽全力地把我所有的知识、教学经验传授给我的学生。给他们准备写论文的参考书,让他们看一些专业书籍,看一些相关的杂志,教他们怎么样搞研究工作,怎么样写论文。我自己写过博士论文,论文应该怎么写,如何定题目,老师教过我,我都传授给他们,例如论文题目不要定的太大,尽量定的小一点,精炼一点,这就是方法。

在我指导过的所有的学生里面,有三个目前较有成就。一个是山东日照旅游局的局长,一个是公司老总,还有一个就是河南省委办公厅的秘书。我一共指导了四个博士生,三个取得了学位,一个没有坚持下来。

退休下来做了一段时间的兼职工作,还有一些收入。但经济方面没有忧虑,对我来说退休工资完全够用,其他也不用我们管,所以我决定,好好休息休息,安度晚年。

退休后最重要的就是调整好心态。我比较想得开,自己不给自己找麻烦。我思想比较开朗,从不生气,不怄气。我的这种心态可能来自于我母亲的影响。她对人比较和善,邻里关系比较好,家里家外的事情都处理得比较好。所以母亲对我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老同事聚会

2006年我去过一次上海,参加老同事的一些聚会。时隔多年,虽然少了一些当年的意气风发,但大家都还算健康,这让我增添了些许安心。有时候想起当年一起玩耍的场景,如同发生在昨天的事一样,禁不住一个人笑起来。

和我关系比较好的,也是我们这次聚会的组织者,傅荣华、王志培、周其灼,身体都很健康,过得也算幸福安逸。唯一让我遗憾的是黄永富。当时我们里面他的地位最高,是上海轻工业局局长,但他现在患了老年痴呆症,经常犯迷糊,好些人和事都记不起来了。

除了这几个人关系甚好外,还有几个同志一直保持联系:袁士声、王志培、陈大富,还有任树人,他们都是在北京清华、北航、人大上的大学。

从上海那个工厂出来的,当然都是兄弟。我是第一个离开的,后来他们陆续离开了工厂,上学的上学,从教的从教,有支援外省市工厂的,有的当了领导或负责技术工作。他们都很努力,工作很出色,很有成就。

业余喜好

那会儿生活除了工作以外,空闲的时候带着孩子逛逛公园,出去转转。孩子小的时候都在幼儿园,星期天才回家,我尽量带他们一起出去玩,颐和园是我们经常去的地方。

我喜欢听苏联的歌曲,中国的歌曲也听,但更愿意听苏联的,直到现在还是这样。我们这一代人的思想比较保守,受苏联的影响比较深。 “文化大革命”时期人大停办,学校没有什么文娱活动。我们一直在西郊人大住,这里集中了几所著名大学,是文化区,但过去一直没有一个像样的电影院,友谊宾馆内有一个很好的电影院,不对外,我们进不去。人民大学一直在广场演电影,“文化大革命”期间只演《地道战》等几部电影,孩子们总爱看,只要演,就自己带着马扎去,不知看了多少遍。我喜欢滑冰,每逢过春节,我都带孩子到颐和园去滑冰,男孩子滑跑刀,女孩子滑花样刀,她还会做几个花样。

过春节,没什么特殊的,从当时的经济条件来说,不可能常回老家过年,我们只能在北京过。到“文化大革命”后期,人大还停办着,但家属区的人渐渐多起来了,大家生活都慢慢地稳定下来,孩子们也长大了,都希望春节过得热闹些。各家各户做些吃的,北方人包饺子,南方人除了做米饭和菜以外,春节的习俗还做点心,宁波人还做汤圆。我们又是磨江米粉,又是磨黑芝麻,热闹和忙乎可想而知。这一习俗一直保持着,现在还自己动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