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
字号

漫步人生路--施礼明回忆录 第29节

点击:

杨国良眼中的施礼明

如果现在让我干,肯定不行,因为现在顾及的东西太多了。当时就没有考虑这么多,只管拼命去做,说干就干起来了。开始的时候,技术水平不高,有些东西我们自己做不了就慢慢摸索,直到我们工具磨头的技术水平达到全国领先水平。那时其他的工厂加工磨头,都是手摇升降操作的,很费劲,但是我们采用的是滚轴施工。轴承用滚轴,这就比较轻松一点了。这个东西全国就只有一个地方生产,就是南京工艺装备厂。当时我向工厂毛遂自荐说,我去跟南京工艺装备厂详谈,最后跟他们建立了非常友好的关系,我们后期用的设备都是由南京工艺装备厂配套生产的。这样我们的产品MQ轻型工具磨床,才是真正轻巧的,也是国内特有的。

施老师和其他老师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实干,他跟员工可以说是亲如手足的关系。工厂在施老师没去之前,就是无声无息,谁对它都没有印象。因为不知道它能生产什么,认为它也生产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为什么会产生出这种想法呢?其实关键还是在于当时的领导。

而后来为什么会发展的如此好,让厂子真正地成为一个像模像样有一定技术含量的厂子呢?这应该是从施老师带领开始的,他为此付出了巨大的贡献。

现在有很多人很容易就跳槽,我们那会儿根本就没有这种说法。自从施老师这一批领导来后,校办工厂在八8年里,我没有看到过一个员工说:“我走了,不愿意干了。”相反大家都兢兢业业一心扑到工作上面,这个很难用具体的东西来形容。

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有一次我本来要被调到江西干校去,但最后我还是留在了校办工厂。这件事情让我终生难忘,对施老师给我的帮助我也感激不尽。当时他是厂长,虽然他不是党内领导,但是党内领导都不懂生产,所以人力资源的使用决策都是由他做出的。

这件事的具体原因虽然我自己不清楚,但我知道是施老师出面解决的,他这个人永远做事默默无闻。

说实话我跟施老师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愿意张扬,到一个岗位就希望好好干,爱岗敬业、恪尽职守。所以在工厂的8年里,我始终觉得对工厂问心无愧。

作为一名高技术职称的工作人员,要天天面对机器,但我从来都没感觉到枯燥。只是一心扑在工作上面,因为这个,老师傅和学生对我也很敬佩。

在工厂工作生活的八年里,施老师对我的关怀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我们有什么事都会请示他。最主要的是什么呢?他对我们的关心,而且从来不当众训斥我们。比如说给我一个任务,要改进,那么我就需要出去搞调查采访。向他请示很快他就批准了,他知道我们搞技术不能蒙头在家里写呀改的。产品的定型、改制及一些配套的东西,比如像滚轴上的配件,这都是我跑的,他在这方面从来没有加以限制,很信任我们。所以我每年要出差两三次,他都是很支持的。但是我也不能辜负他,每出去一次回来后,必将新情况、新事物报告给他。

工作上的共同点,让我们彼此特别的信任,没有隔阂。都是互相支持、互相配合,非常到位。说实在话,现在心里的感觉还是非常留恋那八年的校办工厂生活。后来大家回系时,校办工厂的同志都哭了。这个成就是大家共同的成果,不是说施老师、杨国良某一个个人,而是我们这个集体的。大家都投入了辛勤的汗水,才能有后来的成果。所以大家当时有一种沉重的心情,感觉我们走了,工厂就不会再有原来那样的景气了,心里面怎么也会有点难受。

工厂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进展,取得这么多的成果,靠的是大家的齐心协力,大家最后留恋的,其实就是带头人起的作用,这个带头人是谁?不是别人,就是他,施礼明老师。

我们回到工经系后,施老师当了系主任,开始时他当教研室主任,叫工业技术教研室。虽然从工厂转到了教学岗位,但是我觉得他的创新精神、敬业精神,跟在工厂时一样,不曾改变过,他在工作上的一些突出业绩,即使岗位不一样了,也没有变。

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当时我感觉我们教研室在他领导之下有相当大的创新,和以前大不相同。技术学,原来是一个专业技术课,不是讲管理工程的。后期没有讲技术课了,为什么呢?后期偏重于一些宏观的管理运作,不是工厂管理。那么现在的技术课还需要有,当然还没有完全撤销,因为需要有一个过渡的过程,暂时还需要保留。但是在施老师的领导之下,我们这个教研室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比起其他的教研室我们这个教研室还有一定的特殊性,因为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创新,是带有变革性质的。

教研室开设了三大类课程,这是三大块的创新。第一个管理系统,第二个技术经济,第三个标准化,这些在当时搞起来确实是不容易的,这就偏向于管理了。搞技术的一下子转到了管理上,是有一定难度的,但是为了升级是必需的。当时他很支持这项工作,虽然他不可能对每一项都了解,但是他支持,他自己有这个观点。我和施老师在一个系里面,共同参与了这项创新,在这之外当然也有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

比如说当时我搞的是技术经济,他们搞系统工程。我搞技术经济还有一个特殊想法,我考虑到经济管理讲技术课本身应该有特色,不能像工科那样讲,应该为经济管理服务。所以我们当时就专门研究,经济管理的基础课怎么开,为此我们在国内还成立了一个研究会,就是教育部领导下的,负责全国经济管理专业的工业技术学研究,当时我被推选做了会长。

杨国良眼中的施礼明

大学各个管理院系都面临这么一个问题,就是1978年复校以后,一开始基础课还保留,但是怎么讲?因为不能像以前,以前我们学校可以讲工厂管理,学生都分配到工厂,所以我们的基础课是非专业的,机械制造、冶金、电工电力、采煤,那都是分得很细的,但是你得到这些企业去做管理,原来的基础课好讲,现在就不能那样讲了。宏观面广了,那么这个基础课怎么讲,当时就成立了一个专门搞这方面研究的学会,施老师当时是系主任。

有的老师和某些领导不支持,或者是冷眼相看。学校可能考虑这个问题,这个研究会是全国性的,会长谁来担任,就说让我来领导。施老师就没有这么说,只是说发挥大家的作用,自己去闯去。

当时实际上我当了会长,我们这个学会相比其他学会,不是分散性质的,而是经济管理者紧紧地把各行各业的管理者都统一起来,以我为主,大家一起专门探讨如何把技术课开好,当时就提出一个观点,就是我们既要有硬件又要有软件,才能把经济管理技术提上去。因为当时讲的课跟工科院校不一样,工科院校机械制造的一个系,专业分得很细,有机加工、锻压、焊接许多系。我们不是那样,我们是整个机械工业的技术知识都要讲,那就既要有广度,还要讲到一定的深度,有特色地讲,这样才能够使学生学以致用。

当然课堂满意度很高,后来我们就成立了学会,目标是一定要把技术管理课开好。在施老师的支持及领导之下,首先就搞了这个,后来又搞了创新。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就要把经济管理学科发展下去。我们当时出了很多书,有两本书在校内还被当作了优秀教材,一本是《技术经济概论》,上海科技出版社出版的;一本是《技术经济》,中国经济出版社出版的。这个课程开始直接跟经济挂钩,但是它需要有硬件的知识配合,即技术经济,它的内容包括项目投资、管理与保护、价值工程等,这些东西都要有硬件的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