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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小路--杨先举八旬回眸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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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读中国人民大学

今日的中国人民大学

我在安徽芜湖大学补习班学习,补习数理化方面的知识,被分配在5组学习,成绩尚可。

当时,中国人民大学有自行招生的办学待遇。该年8月,中国人民大学来人到我补习班招生,我被选中。来芜湖招生的人大同志叫张正钊。

我入大学来是想学习关于土木方面的。因此,在当时,我对人大把我招走去学文科并不满意。

在人民大学我学的是经济计划系计划班农业专业,学制四年。

当时中国人民大学的校长是吴玉章,经济计划系的系主任是马纪孔。

中国人民大学的校址有多处,西郊、铁狮子胡同一号、海运仓等。当时,我所在的经济计划系在海运仓。

我在经济计划系农业班学习一个学期后,被工厂管理系(1953年3月11日易名为工业经济系)选中,转入该系工业经济专业研究生班学习,研究生班学制三年。

工业经济系位于铁狮子胡同一号。我在读研二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但在读研一的时候却是在西郊。

我研究生班有学生22人,16名男生,6名女生。所有学生分住在三间屋子里,两间住男生,一间住女生,宿舍是上下铺形式。我所在的是男大间,共有10人:许宗望、王汉兴、吴昌根、王曾敬、盛介眉、蔡祥福、郑汝铭、郑万忠、李宜瑚与我。我睡上铺。另一男小屋住6人:张君一、段志平、罗精奋、谢植亭、江顺清、刘治宇。女生屋住6人:李克贞、刘正绚、屠兰祥、李明珠、徐行、李惠芬。

这22位同学中,有来自正规大学的大学毕业生,有中等专科学校的毕业生,有高中毕业生,也有几位像我这样没有真正在大学里读过书的。我的最后学历仅是高中二年级,后在大学里接受了一个学期的本科教育,即在中国人民大学经济计划系就读。

当时,学校里外聘许多苏联专家来帮助我们办学。我工业经济教研室受聘的专家叫包格特诺维奇。

前几个学期的研究生课程都是通课,是用讲大课的方式进行传授。讲授者都是名家——有苏星的《政治经济学》、谢韬的《马列主义基础》、候仁之的《经济地理》、徐大同的《国家与法权》等,这些课都讲得很好,我收益良多。

在攻读研究生的这三个学年中,我主要学习了这样一些课:马列主义基础、政治经济学、中国革命史、中国经济地理、工业统计学、工业技术学、工业企业管理、俄文、数学、体育,核心课程则是工业经济。关于工业技术学的课,学的有机械制造、冶金、采矿等,并多次到相关企业中去实地学习,如沈阳的机床厂、鞍山钢厂、开滦煤矿等厂矿。

教我们工业经济课的老师是贺安、金挥,教我们工业技术学课的老师是富汉芳、韩荣、李国纲、邓志刚等。

在第四学期与第五学期间,我们去国家经济管理机关、工厂等进行工业经济、工业企业管理的业务实习。

第六学期,也就是学习的最后一个学期,是写毕业论文。我写的毕业论文是关于农业机械化方面的,论文获通过遂毕业。

在学习的三年中,经李克贞、段志平同志介绍,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时间是1955年9月3日。必须解释的是,在我以前填写的履历表中,关于入党时间填的是1955年7月29日。近见我保存的一张纸条,纸条是当时党的第七总支写给工经支部的,上书:“已批准杨先燏同志为候补党员,候补期自55年9月3日至56年9月3日。”落款时间为1955年9月8日,如此看来,以前填写的是错误的了。

毕业后,我班同学中先后有六人留在中国人民大学工作,他们是李宜瑚、罗精奋、屠兰祥、盛介眉、王曾敬和我。

定县劳动

1955年9月,我研究生毕业留校,入中国人民大学工业经济系从教。从此,我就成为了中国人民大学教工队伍中的一分子。时至今日,我已在中国人民大学度过了58个春秋(包括读书3年和工作、退休55年)。

我是以教员身份留在工业经济系任教的,但并没有一直担任教员。这几十年中,我大致从事了行政与教学两方面的工作。以1977年为界,前期从事办公室工作,后期从事教学研究工作。

工业经济系当时领导有系主任徐伟立,副主任石楚玉等,总支书记杜秀珍。这些同志都很信任我,支持我,使我的工作做得尚可。

留校后,在1958年前,我是工业经济教研室的教员,担任助教工作。在1958后,领导让我做系的行政及政工工作。

1955年末,国家开展肃清反革命工作。我奉令进行外调,期间,我去了东北许多地方,如黑龙江的佳木斯、林口,吉林的长春,辽宁的大连、丹东、营口等地。

1957年10月,学校抽调几十位同志去河北定县(今称定州)作农村调查,去者绝大多数是教员,极个别的是从事行政工作的。去的目的是对定县作乡土调查,去获取一个有正确立场,观点鲜明的调查结果来,与我校李景汉等老师过去所做的调查报告得出的错误结论作争辩。我也是被抽调者之一。

我们的调查队伍分成两路,一路前往定县的马庄,另一路去了定县的韩家洼。我去的地方是后者。调查队伍的总队长是唐垠。前往韩家洼的队长是张冀、张达。我这一分队又分成四个组,即安会同组、南会同组、陈庄子、孟良桥组。我所在的是南会同组。和我一同前往南会同的还有四人:傅春生、邱维刚、谭振樵、顾笃初,我任组长。

定县韩家洼

那里生活条件十分艰苦,食宿方面都有好多问题。当时,我们住在该村党支部书记林三泉同志家。他家有三间简陋的房屋,两间是卧室,一间是厨房。林三泉同志家有六口人,夫妻两人加上四个孩子,都是女孩,其中,最大的孩子十几岁,最小的一岁多。他对我们的到来表示大力支持,并把自己的一间屋子挪让给我们住,他家六口人则全挤在另一间卧室里。我们5位同志挤住在一间房子里的一张炕坯上。我们的饭也在林三泉同志家中吃。定县主产的粮食作物是山药(红薯),所以,我们几乎顿顿都吃这些,偶尔也吃些玉米饼子。政府对我们这些自北京来的人有照顾,每月供给我们若干细粮白面等,但量很少很少,可谓“杯水车薪”。菜,只有常见的一种两种,主要是根答菜(音,正确的叫不出来,这种菜在我宁波家乡呼“软菜”。它是一种常吃常长的菜,如同韭菜,即今天剥几叶吃,明天又长几叶。在北京的菜市场里我没有见到过。在伦敦,在我女婿家里看到过这种菜),还有萝卜和咸菜,基本没有荤菜。以后,我的肠胃严重不好,甚至动了胃大部切除术,据说与这里的饮食有关。

1958年,国家开展“三面红旗”运动,即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运动,我韩家洼也积极参与,如“放卫星”。当时,在定县,粮食(红薯)生产的卫星这么放:选一块土壤肥沃的地,翻耕几尺深的土,施厚肥,置垅。在垅上植山药秧,密植,把山药秧用竹竿高高挑起,使秧成挺立状,说这样做有利光照。但实际执行的结果却是,那收获的山药不仅没有达到预计的千斤、万斤,而且成熟的山药却都只有钢笔状的大小。

那时还搞“诗画满墙”活动。就是在农村显要的街道上,用白灰刷上大的标语口号,如“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等;或在墙壁上绘画,如画上一个大山药,一个胖小孩坐在上面乐等。因为我会写美术字,于是就被指派去承担这项任务,与我一起做这个工作的还有安会同的王俊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