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蜂蜡:是工蜂腹部下面四对蜡腺分泌的物质。其主要成分有:酸类、游离脂肪酸、游离脂肪醇和碳水化合物。此外,还有类胡萝卜素、维生素A、芳香物质等。在化妆品制造业,许多美容用品中都含有蜂醋,如洗浴液、口红、胭脂等。
④斑疹伤寒:是由斑疹伤寒立克次体引起的一种急性传染病。鼠类是主要的传染源,以恙螨幼虫为媒介将斑疹伤寒传播给人。其临床特点为急性起病、发热、皮疹、淋巴结肿大、肝脾肿大和被恙螨幼虫叮咬处出现焦痂等。
⑤哈尔滨啤酒厂:创建于1900年,是中国第一家啤酒厂。上世纪初,由于中东铁路的修建,外国移民大量进入哈尔滨,为满足外侨的生活需要,1900年俄商乌卢布列夫斯基在哈尔滨开办了第一家啤酒厂,命名为“乌卢布列夫斯基啤酒厂”。解放以后,哈尔滨市政府决定,哈尔滨啤酒厂收为国有,改厂名为“哈尔滨市实业总公司啤酒工厂”,后定名为“哈尔滨啤酒厂”。
⑥毛愣:东北方言,形容人毛手毛脚,轻率、不稳重,做事不细致。
学校生活
每个孩子都应该有享受知识的权利,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孩子们的求知欲都不应该被磨灭。即使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年代,王正真在学校里依然是快乐、飞扬的,可也是那样一个特殊的年代,那群生存在特殊环境下的人群,没有现在的孩子们这样幸运,他们只能被动接受社会和长辈给他们安排的一切。
1952年,也就是我九岁的时候,家里人就送我去上学了。当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就是感觉一切都挺正常。那会儿上学也就是学学语文、数学什么的,其他的都不学。从我们家到学校,差不多要走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但是我的家人从来没有送我上学过。我们小时候全是这样的,都是自己去上学。其实也不是那时候的孩子懂事儿早,只是因为那个时候治安好,不像现在,现在的孩子可是了不得了,怕丢了,怕被偷了,上下学家长还得接送。我们那会儿没有这样的情况,没有偷孩子的,也没有丢孩子的。我那会儿基本上每天七点就从家出发去学校,而我一年级的时候我爸爸还在哈尔滨,上班六点钟就从家走了,因为那会儿根本就没有公共汽车,所以大家都得是走着去上班、上学,这一走基本上就是三四十分钟。
五十年代的小学语文课本
我是在哈尔滨香坊小学念的书,那时候已经开始收学费了。印象中,那时候的学费是两万块钱,当时的两万块钱,应该能相当于现在的两块钱了。从我上学到六年级毕业,只交过一次学费,因为真的交不起。那会儿如果不交学费的话,学校多数情况下会让老师到家里来调查一下情况,如果是真的家境太困难的话,就会让孩子免费念书。但是课本还是自己花钱买的,所以那个钱还是得交的,如果不交钱,虽然学校同意让继续上课,但就会没有课本用。我记得妈妈开始做雪花膏的时候,我已经上学了。当时我们家真的是已经困难到一定的地步了,我记得有一次学校让我交学费,我跟老师说:“老师,我没钱。”后来那个老师就去了我们家,当她看到我们家是真的相当贫困了以后,也就没再管我要学费。我上学那会儿没有书包可以背,还是我妈妈用一块布给我缝了一个小兜子,我就背着那个上学。我那个兜子已经算是好的了,还有的学生就直接用一个布条,把书本一绑,就拎着上学。当然我们那时候课本也少,总共就语文、数学两门课有书,其他的还有体育、音乐之类的课程,都没有书。
我小学的那些老师,现在我一个都记不起来了,没有特别好的,也没有特别不好的,反正我跟他们的关系都差不多。包括同学也是这样,大家的关系都还不错,有两个在童年的时候就比较不错的朋友,但是等到小学毕业以后,我们家搬到吉林,也就一点儿联系都没有了。我记得我们上学那会儿除了有主课语文、数学以外,还有一些副课,像是什么自然、思想品德、历史等等课程都已经有了,但是这其中有一些课是我们到五六年级的时候才开始有的,之前一直都没有。
上学那会儿我是生活委员,平时就负责一些吃喝拉撒睡的事情,像是扫帚在哪儿、班里干净不干净、收发作业本之类的事情,都由我负责。虽然我体育特别好,但是我没当过体育委员,我们班的体委是一个男生。我记得我最爱上的就是体育课了,那会儿体育课也就是跑跑步、做做操之类的,我还记得我们那个体育老师留了两撇小胡子,对我挺好的。
我上学的时候体育一直很好,从三年级到六年级,我在学校运动会上的短跑比赛项目中,还拿过冠军呢。印象中,我得过几次冠军,每次得第一的时候,都能换来一块橡皮,其它的也就没什么了。那时候的生活其实是挺单调的,不像现在的孩子游戏项目这么丰富。我们小时候顶多是跳皮筋、跳房子、跳绳之类的,也就没有别的了。这几个中,我玩儿得最好的就是跳皮筋了,比谁跳得都高。除此之外,我还经常参加“撇手榴弹”的比赛,因为我劲儿大,所以每年的冠军必定是我。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也挺单纯的,得了第一名,给块橡皮,就已经高兴得不得了了,每次我得第一,都会特别得意,回到家先要炫耀一番。其实那个时候连奖状、证书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个人奖,基本上都是以班级为单位的,都是集体奖。
我的学习成绩是非常好的,考试基本上都是班里的前十名,虽然我经常很马虎,不能得一百分,但是我铁定能得八九十分。我现在在想,如果当时我再仔细一些的话,应该都能得一百分。那个时候所有科目里面,我学得最好的就是数学了,虽然数学老师对我很好,但是也经常因为我马大哈(东北方言,就是马虎)而说我,可以说,我从小因为这个毛病,净挨说了。比如数学老师经常对我说:“王秀珍,你看看你,前面都算对了,就差这一个小数点儿了,你的那个小数点跑哪儿去了?”当然了,老师这样说,一个是为了让我长记性,另一个也是为了教育别的同学,让他们以后做题的时候要仔细、认真。
除了因为马大哈,我还因为爱笑挨过说。我记得我们的那个语文老师特别幽默,他给我们上课的时候经常会讲几个好玩的故事,逗得我们都特别开心,而我每次都是笑得最开心最大声的那个。那时候我是生活委员,所以经常会帮助老师收作业本之类的。我记得有一次我收完作业本,往老师跟前走的时候,他刚好放了一个屁,老师没觉得怎么样,但是我当时就记住了。因为在我们那个年代,谁要是放个屁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也是件非常可笑的事情,所以后来这个老师上课,我只要一看见他就想笑,结果有一次那个老师就急了,说:“你乐什么乐?你给我出去!”我就被老师轰出去在门口站着了。别的同学问我为什么被罚站的时候,我只能说“因为我笑来着”,但是往往同学还会问:“那你笑什么?”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当时就是特别尴尬。
我记得那时候我是十三四岁,现在想想,放个屁也没什么好笑的,但是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他就想笑。因为当时我们班的班主任对我特别好,语文老师就向我们班主任告状,说我上课不认真听讲。班主任找我谈话,我还记得当时班主任说:“王秀珍,你过来一下,我有点儿事儿问你。”后来他就说:“我问你啊,你上课为什么不专心听讲?为什么语文老师总说你上课不尊敬老师?”我就说:“没有啊,我听讲了。”因为他就是不相信我认真听讲了,于是我就把语文老师放屁的事情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就不再说我了,语文老师也不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