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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尽黄沙始到金--臧淑兰回忆录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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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开始在总工会下属的一个干部学校里工作,负责图书馆里的书籍购买和整理事宜,后来组织又安排我到了总工会的组织部,调查了解总工会要改选的这些委员情况。选举结束,我又被分配到总工会生活女工部,专稿职工福利方面的工作。

我的优秀党员事迹

我在青海省湟中县妇联工作期间(1973年4月至1980年4月)共参加调整工资两次。第一次大家评定的是我,当时我是副主任,我考虑评定给一般干部为好,在我的倡议下评给了何淑文同志。第二次是在1980年上半年,我是1980年4月份调出县妇联的(要求在职时间截至1979年底。那时调工资不是人人都有,是按人数的百分比调整)。由于第一次评定是我让出去了,按理说第二次就应该是我。但1980年4月,我调到青海省总工会,又不属总工会名额。当时工会领导叫我去县妇联争取一下,我没有去,只给湟中县妇联打电话说:“这次调工资我是属湟中名额,不属省工会,请考虑。”最后县妇联评给了当时的副主任何军。我考虑自己已调出湟中县,不为湟中做工作,单位肯定更愿给当时的工作人员。虽然是这么个理,但我当时也有些后悔,要是晚调一年该多好。现在看来,我在妇联工作7年中,虽然工资没有提高,但我得到出席“全国妇女第四次代表大会”的资格,见到了当时的国家领导,并与他们合影留念,这比金钱更有价值。

从1982年任青海省总工会机关党支部组织委员,支部多次改选,书记、委员基本都换过,只有我一人任组织委员直至1992年退休。在此期间曾发展多名党员,我亲自培养介绍了白树奎、宋艳二人入党,他俩入党后均提为处级干部。

1989年,我被评为青海省工会机关优秀党员

1984年介绍宋艳(中间)入党时留影(左一是我)

我的大儿子

1957年4月29日,尚不满20岁的我在结婚后10个多月时生下了大儿子杨黎州。

初次怀孕,我还什么都不懂,又因为害羞也不愿请教别人。当时我母亲、姐姐等亲人都在北京,预产期原是在5月下旬。于是,我计划5月中旬请假回北京生产,可没想到的是,大儿子早产了近一个月。当时什么都没准备,分娩的头一天晚上我感觉不舒服,但也没认为是要生了,只以为自己生病了,没太放在心上。我爱人去食堂吃饭后就去县委开会了,我准备去食堂吃饭时突然感觉肚子痛得厉害,才发现羊水都破了。

同事王维明打电话告诉我爱人,他立即去医院请来助产师郭悦琴,医生赶到我家时,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孩子出生时重达4.25千克。因无准备,分娩时拆了一床被子,用棉花当卫生纸,我爱人的棉衣当被子,同事俞成富、王维明同志让其爱人到商店买回棉花、布给孩子做被褥和衣服。当时真是多亏了这些朋友的帮助!

195788日,大儿子出生3个月时留影

生产后,我又请人到处找保姆。大约一星期后才请到保姆,没有保姆那几天,都是邻居帮忙,加上我生孩子时工作没交接,若需要我时还要去办公室。孩子刚到一岁时,我母亲从北京来到青海,因她不适应高原气候,我又把孩子送到托儿所日托,早上送去,晚上接回来。因我常出差照顾不了母亲和孩子,母亲不适应当地气候,血压高,鼻子流血,还有气管炎,加上孩子又得了肺炎,我照顾不了。大儿子在医院里打了几针病刚好,1960年我决定把母亲和孩子送回北京。

大儿子8个月大时开始说话,一岁多时,不用大人教,他自己看到年岁大的男士叫爷爷,年岁大的女士叫奶奶,年轻的男士叫叔叔,年轻的女士叫阿姨,很招人喜欢。我母亲带他到北京后,发现叫他他不吭声,但他自己能说话。我母亲带他去医院看医生,医生说可能是听不懂北京话,叫母亲再等一等。我母亲信以为真,可是过了好久未见好转,遂又带他去医院。医生推断是孩子以前得过什么病或打过什么针,这才导致耳朵听不见了。

母亲抱着我的大儿子(1958年)

我母亲也说不清楚,就给我写信,告诉我这件事的始末。当时我第一反应是难以相信,接到信的当天晚上,我到县医院找到贾增荣院长,要求调儿子的病历。第二天病历找到后,医院不同意把病历拿走,说是医院的规定,他们研究后给我抄了一份让我拿回北京。北京医院的医生发现了问题,原来我大儿子反常就是因为打的那几针。医生说:孩子不到3岁,半年内打了2次链霉素,第一次按孩子的年龄、体重,每次打0.25毫克,每天2次,共打了6天。第二次每天打2次,每次0.5毫克,共打了3天(此次是按成人量打的)。后经医院多方检查,确定我大儿子的耳朵确实听不到什么。医生说,这可能是链霉素中毒引起的耳聋。链霉素破坏了第八听神经导致耳聋,不但国内没办法治,连国外上也没有根治的方法。

听到此话我傻了,回到青海找医院理论。对方首先承认打得多了,他们有责任,但没有承担全部责任,还狡辩道:“公安局一个干部的女儿打的比你孩子多得多,不是也没事吗?供销社一个男的都三十多岁了,打的也不过量,耳朵也聋了。”总之,他们是在推卸责任,并说此病他们医院治不好,若外地医院能治好,他们愿意报销所有费用。

一想到把孩子弄成这样,我后悔莫及。我带他去了北京多处扎针的医院进行治疗。听说邢台有个医院治疗数名聋哑孩子,我带孩子在那里扎了两个多月的针,没有效果又回来了。我们先后去了很多医院,看了很多医生,试了无数的偏方,结果都没有效果。他长大点就到医院给他试听助听器,声音小听不见,声音大了不但听不清还振动太大,因此助听器也不能戴。

大儿子到了上学年龄,我们就送他到北京第二聋哑学校上学,接送由我小舅妈负责。有时早上送去,他走路回来。我的孩子很懂事,送了一个多星期就不让送了,自己乘公共汽车去上学。小舅妈一直负责孩子的吃、住、穿。大儿子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岳各庄农场上班,小舅妈认为路远,农场的工作又较辛苦,几年后托人将他从农场调到北京市建筑设计院做了炊事员。

大儿子到了适婚年龄,1980年我舅舅又给孩子办了婚事,1981年大儿子的女儿(我孙女)出生了,因他盼的是男孩,生了女孩开始还有些不高兴,但现在认为还是女孩贴心。我孙女出生后,我舅舅退休了,孙女上托儿所、幼儿园、小学都由我舅舅接送。他们一直吃、住、生活在一起,直到儿子分房了,才搬出去。舅舅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会永远铭记在心中。

大儿子现在也有了外孙子,特别喜欢,他也内退了,整天在家帮忙带孩子。从他外孙出生后,大儿子原来的支气管哮喘病也基本上好了,现在一家5口过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