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景区是一个姓李的和一个姓张的合开的。兄弟俩1989年去了美国纽约,给人家当保镖,帮老板处理了一件事,老板高兴就给了他们不少钱。他们回来就在昌平选了地投资景区,结果没他们想象得那么好。后来《还珠格格》剧组在那搭建了一个摄影棚,赚了一些费用,不过他们还是赔了。再后来当地的农村人也不让他们干了,把地收了回去。
我们演出近一个月,本来说该给我们多少钱,到后来就不给我们了。我们去了好多次,但是会计的门总是锁着,好不容易碰到老板,他还说:“听说你刚从美国回来,我还想叫您给我们这赞助点钱呢。”我压住心中的火说:“赞助归赞助,但你该给我的演出费总得给我吧。”就这样,往那跑了好多次才要到了演出费。
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就有人介绍我去六里桥一个歌舞厅演出。去了才知道是一个黑舞厅,楼上捂得严严实实。既然去了就演一场看看吧,结果演完了,那老板竟然说演得不好。我就跟他说:“你看了我们的演出了吧,受欢迎不?观众鼓掌了没有?既然鼓掌了你就得给我们钱,也不就一百块钱嘛。”
“不行,谁答应的你找谁去,你们答应的我只有二人转,演二人转就该拿二人转的钱。”他们就是耍诬赖,不想给钱。我就说:“我们也没特殊要求,咱们都是北京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不会为了这一百块钱玩命。我犯不着,你就更犯不着了,何必呢。朋友再多不嫌多,仇人一个就不少了,咱们何必结个仇呢?交个朋友下回不知道哪儿又见面了。”最后经过我一番言语,他才给了我。
迫于无奈,后来经过别人介绍,我去了巴基斯坦。
异国的无奈
1996年,我认识了一个姓张的体育老师。
那年夏天,我们正好从湖南回到北京。有天我去北海后门的荷花市场转,看见几个年轻人在那练叉,我就上去搭话:“你们是跟谁学的?”
“我们跟着张老师学的。”我一听都认识,他们就问我:
“您贵姓?”
“我姓乌”。
“那你等一会儿,我去把张老师叫来。”
这么着我就认识了他,以后便在一起练功了。
我们认识以后,我们就不到荷花市场练了,改去护城河边上练,因为那地方大,人少,还清静。
后来这位张姓老师组织了一些人去了巴基斯坦,去后他就留在那了,至于那边情况好坏我们也不知道。一段时间后他打来电话,告诉我们在巴基斯坦杂技挺受欢迎。而且他在那还开了武术学校,又办了培训班,他跟我们说:“您愿意过来就过来。不过我们得给您办担保,您要三个人过来得一个人交五千块钱,把钱送到我家里就得了。”既然在那边不错,我就欣然答应了。再说北京也不好演,演完了有时候还拿不到钱,所以我就决定去巴基斯坦了。
我们去的时候正好是11月底,天气很冷。我们最先到的是巴基斯坦最南部的一个城市——卡拉奇。卡拉奇属于“世界十大城市”之一。一是它的面积比较宽广;另一个是人口众多。因为穆斯林的国家是不计划生育的。
上飞机之前,我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晚上十点多钟我就可以到卡拉奇,让他来接我一下。结果我到卡拉奇,出了机场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有中国人来接。当时我就打了一辆出租车找中国饭店,但是不好找,因为语言不通。司机开着车就在那转,我学的那两句英语司机根本就听不懂。过了两个多钟头,幸好碰到了一个广东人。巧合的是他还认识这位张姓老师,因为天色已晚,这样我们就在这个姓叶的人家里待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到市中心去找,终于找到了他。找到他以后,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他所说的什么培训班、武术学校,完全被他骗了。
见到他我就问:“昨天你怎么没接我去啊?”
“我老婆说今晚上来……”他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真能跟我开玩笑,我是说昨天晚上怎么没接我。”
其实他不是记错了,他是怕花钱。因为他打车到机场要100开钱,回去又100块钱。再说到了也不能直接回宿舍,得去饭店吃饭,又得花钱。实际上我是带着钱去的,而且经济上我还比他强些。他只是怕我花他的钱,所以找个借口没去接我们罢了。
既然到了就要想着在哪去演出,先解决生活问题。我就让他帮我把道具整整,他却说没时间。那就算了,我自个上街得买个胶带去。但语言不通,我就比划着跟老板交流。等我回来把东西粘好,已经到下午四点钟了,收拾了下就去了布达拉广场。
最先办的事就是跟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那时候,北京还特别冷,大家都还穿着羽绒服,而这个地方穿着背心还不停流汗。
那天我又出去表演了两场,挣了四五百块钱。在那我就学了几句话,“大家好”和“谢谢”,他们讲话带卷舌,不好学。
我们刚去没办法,就在马路边上,打开场子就演。演完了,也不讲话,就在地上搁一个盘子,路过的人谁想给就给点钱。就这样在街头干了有一个星期。
有一天,突然有一个出租车司机看到了我们,就来跟我们打了招呼,说最近有一个物资促销会,想找我们去演出。对于刚到巴基斯坦的我们来说,有这样的事就如雪中送炭,哪还容得去思量,我们满口答应了下来。
说实在的,我们演出很辛苦。从下午一直到夜里,隔半个小时演一次,我们的收入待遇却很低,没过多久我们就不想再继续给他干了。像我们搞演出的就是靠口碑传播,演出一段时间,也有一些人知道了我们。恰好那时又有一个杂技团的老板找到了我们,让我们跟他去,他把工资给加高一些,要比物资展销会这边的高多了。于是,跟物资展销会这边的老板沟通,办了手续我们就离开了。
几百里的路程,我们坐着汽车整整走了一天一夜。等到了老板说的地方,才知道是原来是杂技大棚。这地方离卡拉奇有几百里路,快靠近伊朗的边界了。那时候有穆斯林的庙会,庙会上人多热闹,他们就表演歌舞。杂技大棚弄得也不错,有狮子等动物表演,这样我们就跟他合作表演。
一干又是两三个月。
我这个人,到哪都生活得习惯。那边的人比较爱吃肉,可是他们有时候不管生熟就吃了。印象最深的就是那边的肉比中国的肉老,不容易嚼烂。这大概是高原气侯的原因吧。
其实刚开始去的时候,我也有点不适应,最不适应的就是没厕所。每次想解手都找不到厕所,又不想站在垃圾堆边上解手,那样太不雅观了。后来才知道,那边没有街边的公厕,只有清真寺有,可是女的是不允许进清真寺的。而且在巴基斯坦男的也蹲着解手,他们看我们站着,就说:“不许站着,蹲着解。”这是他们的一个风俗。
异国的无奈
还有一个不太习惯的地方是那边蔬菜特少。巴基斯坦气候偏干,偏热,蔬菜很少。穷人们都吃煮豆泥,把豆子煮得烂烂的,里头撒上盐,搁上辣椒油,蘸着吃。他们也很少吃米饭,而且吃饭从不用勺子,都用手抓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