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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丢失的岁月--王庆瑞回忆录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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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改呢?那些标语都是以前用红油漆写在灰白色墙壁上的。再用油漆把那些旧标语都刷掉,那太浪费了,得需要多少油漆呀。

政工科的梁老师和我不停地尝试着寻找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我们先用新的标语把旧的标语盖住,但是标语的内容不一样,笔画也不一样。新旧大字重叠怎么能把旧字体的多余部分去掉呢?梁老师是学美术的,用各种油画颜色调配着砖头的颜色,试验得差不多了,我们就用油漆去配料。白色的油漆里加上少量的红、蓝、黄多色,调出的颜色和砖头差不多了,就用它将旧标语中字体多余部分涂掉,一条新标语就清晰可见啦!这个办法真是省下了好多油漆!

家庭生活

你去当大夫吧

一天傍晚,我们几个留校的同学正在一起美滋滋地吃着面,因为今天的面里边有天津知青同学带回来的肉酱,所以味道十分鲜美。可是刚下肚几口,我就被老校长叫了过去。

“有个女同学病得厉害,校医又不在,听说你当过‘赤脚医生’,你去给看看吧,赶紧救个急。”校长着急地看着我说。

“我……”我有些始料不及地支吾起来。

“校医不在,我们这里离城二十多里,学校唯一的汽车也不在,没办法了,你就快去看看吧。”校长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

无奈,我只好拿上从农村带回来的针灸盒和酒精棉球之类的针灸用品跑到了那个女生的宿舍。

只见她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脸上掉下了豆大的汗珠。

我简单地问下情况,又检查了一番,发现不是急腹痛这才放下心来。我估计是痛经,但又不好多问,于是我对她说:“扎扎针试试吧!”

我先在中脘上扎了一针,又在小腿上的足三里穴扎了两针。不一会儿她就平静下来。

针行了有一刻钟,她才羞涩地看了我一眼:“好多啦!”

……

当天晚上,校长又把我叫过去对我讲:“我们学校就一个校医,有时他不在,一旦有得了重病的人真让人着急。今后你没事的时候就去校医室工作吧,反正你是单身,有的是时间……”接着就要把医务室的钥匙给我。我看着钥匙实在不敢接,医务室有那么多器械和药品,我真不敢这么简单接,所以我委婉拒绝了。可是校长已经铁了心让我去,严厉地说:“我是校长,连我的话也不听!”无奈的我只好硬着头皮接过钥匙。

“哎,这也太突然啦!”我心里想着……

信任的力量

我当了兼职医生后,觉得医生的工作责任重大,所以就搞了个进修指标,是医学院举办的,上课一年,实习一年。讲课的都是工作多年、富有实践经验的好大夫,讲得全是临床经验。实习是在市级的有名医院,内、外、儿、妇、中医等科都有。两年的进修使我受益匪浅,自古就有“不为良相,即为良医”之说,所以我立志做一名好医生。

在中医科进修时,有件事情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记得一天早晨,一个河西的妇女抱着小孩来看病。她说是奔着老中医王贵大夫来的。不过来得晚,没有挂上号,后来只能挂了带我实习的刘大夫的号。

她的小孩发烧、咳嗽,属风热感冒。刘大夫切脉又问了些情况后,就给开了两副中药。

第二天清晨,医院还没上班,我正在清扫卫生,忽然看见这个妇女又在排队。我过去问她小孩情况如何,她说:“这药不管用,第二副不想吃啦,还是找王贵先生看,这不,今天我早上四点就来排队啦。”

我出于好奇,在轮到她的小孩看病时,我有意看看王贵大夫会给她开什么药。

结果王大夫开得也是“麻杏石甘”汤,再加上焦四仙(山楂、杏仁、石膏、甘草)等,剂量也和刘大夫开得没有二样,因为这都是汤头里的现成方。

又过了两天,这个妇女抱着孩子又来了。见到我她喜形于色地说:“王大夫真神,吃上他开的药,小孩马上就出汗了,烧也退了,吃完第二副就完全好啦!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一会儿送给他。”说着她递给我一个布包东西,并兴奋地说:“这是我家自产的小米……”

我当时懵了,两个大夫对同一个病人开得一样的药方,怎么得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呢?这让我想到了中医素有“医不叩门”之说。看来我们的老祖宗早已经认识到一个人是生理和心理的复合体。

“医者意也”。中医看病是宏观的,它把天地人结合在一起,把人的五脏六腑视为一整体,辩证施治,形象生动,易被老百姓接受。而在某些西医学中的医者,他们抛开中医理论,只是作为辅助的开个中药方,那恐怕只是学了点中医的皮毛吧。

家庭生活

蜜月不蜜

同学小张暑假里去京城度蜜月啦,这让我们羡慕了好一阵子。可开学回来时,他却一脸愁容,情绪低落,一点没有刚过完蜜月的高兴样子。

“唉,别提啦……”当我们这些光棍问及新婚感受时他一脸沮丧地说。

原来他们回到京城岳父家时,一看屋子很小,岳父母和他们小两口根本住不下,又没有钱住其他地方,岳父只能在原来床边加了块床板,在床中间拉了个布帘,老小各一半。

晚上睡觉稍一翻身,床板就“嘎吱、嘎吱”地声声作响。小两口虽然是在度蜜月,可是苦于没有环境让他们能够甜蜜,况且那时的人们都是在婚礼后才能同房,领了结婚证也不敢住在一起。好容易盼到今天,却又不能做什么,搞的他们很尴尬……小两口的情绪都很不好。

当老人的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有时在白天故意地离开小屋,想给小两口腾出些地方。

这天丈母娘手拿大蒲扇,提着小马扎,叫着老头说:“咱们去北海吧,中午不要回来了。”大声地说给他们听。

其实小两口知道两位老人是到胡同口溜弯儿去了。老人一走,我的同学赶快拉下窗帘,但小院中也不安静,小屋前有脚步声、说话声,老婆也不是十分情愿,所以只能匆匆了事……

我的同学度过了一个月的尴尬生活,本来正大光明的事情弄得偷偷摸摸,真没意思……

哎,房子啊,房子!

自建小屋

转眼间我就二十八九岁了,许多同学都结婚了,自己也该考虑成家啦。

下乡时候,我和我的爱人是一个小组的,就这样我们相识了。她泼辣能干,心直口快,曾在队里当选过妇女队长。回城后她在二机厂当工人。

“结婚,总得有个家吧?房子在哪呢?”我向同学小苏诉着苦。

“就把你们家的凉房翻盖一下吧,”小苏说,“我就是把父母院中的凉房收拾后做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