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苏北农学院速成中学部分在京毕业生回扬州看望母校的领导和老师 (二排右三是丁民仆)
给我们上课的老师大部分是从江苏名校——扬州中学抽调过来的,其他的也都是各大高中的名师,师资力量十分雄厚。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毛如一来自扬州中学,教学水平毋庸置疑,对学生们的学习和生活都非常关心;代数老师汪仪璋是位和蔼的老奶奶,讲课很认真;几何老师汪澄甫经常表扬我数学学得好。这些老师都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他们敬业的工作态度、严谨的治学作风,以及和蔼可亲的形象都让我对这些老师充满了感恩。正是有了这些老师的认真教导,我才能够圆我的上学梦,不断追求更高的理想。
中学时期,和我关系最好的同学是何秀璋。他和我一样,都是富安人,我们是老乡,后来又成为同班同学,十分有缘分。何秀璋人很聪明,高考时有道我没有做出来的题他便答出来了,毕业后到苏联留学。时至今日,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2004年,我们一些在北京的同学集中回母校探望,我还特意联系了身在上海的何秀璋,大家久别重逢,分外激动。
20世纪90年代,中学时期要好的同学何秀璋
除了何秀璋,还有许多同学和我关系也非常好,我们一起走过一段最具青春活力的人生路,我非常感谢他们对我的帮助。
20世纪50年代初,要好的同学超颖
20世纪50年代初,要好的同学单仁
20世纪50年代初,要好的同学李德华及其妻子
20世纪50年代初,要好的同学漆虎亭
20世纪50年代初,要好的同学万日沂
20世纪90年代末,苏北农学院速成中学在京毕业生聚会(后排右二是丁民仆)
印象深刻的老师和同学
难忘速成中学就读时的经历,难忘这些优秀的老师和善良的同学们,许多年后,当我们青春不再时重返母校,心中的温情依旧,亲近依旧。彼时的我带着老师们的殷切希望和同学们的诚挚祝福开始了我新的旅途。
考入北大心欢喜
1955年,我自苏北农学院工农速成中学毕业,并报考了北京大学。
1955年,苏北农学院速成中学毕业照(三排左四是丁民仆)
功夫不负有心人,作为速成中学毕业生中的佼佼者,我成功地考入了北京大学。从知道自己被录取的那一刻起,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北京。我把不用的衣服、课本等东西托同学带回了家,而自己则急忙赶往北京,途经安徽时,在二哥二嫂家住了几天。
距离报到开始前十几天,我来到了梦寐以求的求学圣地——北京大学,当时新生接待组还没有成立,新生宿舍也未安排,还是长我一届的系学生会学长把我接到他们宿舍暂住,才解决了我的住宿问题。
再说我的专业问题,初中时学习物理,我很崇拜那些举世闻名的物理学家,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成为那样的人才,于是便报考了北大的物理系物理专业。可通知出来后,我收到的却是气象专业的录取通知书,心里还有些茫然。速中校长季亭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民仆同志,只有预知自然,才能够更好地改造自然。你要努力学习,为建设社会主义祖国做出杰出贡献。”
1955毕业时,校长季亭的临别赠言
“努力学好气象专叶(应作‘业’),为建设社会主义祖国作出杰出的贡献”
有了学校老师对我的鼓励,我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无论在哪个专业,哪个位置,我都要竭尽全力争上游,为培养我的祖国和人民贡献我最大的力量。
北京印象初记
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带着对知识的无限渴望,我在北京大学学习之路上奋勇前进。
从名列前茅的佼佼者到人才众多的北大学府中的默默无闻,我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体会到文化水平的差距,但我没有放弃努力,认真、努力是我一贯的学习风格,坚持、执着,没有困难是不可逾越的。
一个在进入大学前只读过3年半书的“大龄青年”逐步成长为深得师生信任的优秀学生,留校任教是对我成绩的最好肯定。
“整风”、“反右”,端正态度;修建水库,全力以赴;办工厂、搞批斗,服从安排,做好工作;“四清”、查账,一丝不苟,严谨以待。
走过漫漫5年大学求知路,我感谢那些曾经在我困难之时帮助我的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带着考上北大的喜悦,我孤身一人兴冲冲地来到了首都北京。人生地不熟,刚下火车的我随身带着一箱子行李。当时的公共汽车很少,东西又多,我一人拿不了,便雇了一辆洋车拉我到北大西门。
当我跨入北大校门的那一刻,自豪和喜悦感油然而生。终于来到首都,来到国家一等学府,我激动的心情难以名状,好奇的我仔细观看着北大美丽的校园。
北大所在地原是燕京大学校址。燕京大学是所美国的教会学校,校长是前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毛主席所写《别了,司徒雷登》指的就是这位先生。北大的老房屋既漂亮又结实,全是钢筋水泥浇灌。未名湖可以算是北大的代表性景观,无数文人墨客在这里留下他们的赞美之词,湖南端的翻尾石鱼雕像为平静的未名湖带来了一抹生气,正如一首曾在北大流行的诗歌所述:“未名湖是个海洋,诗人都藏在水底,灵魂们若是一条鱼,也会从水面跃起。”湖边漫步,石旁凝思,无一不让人感受到北大浓厚的学术氛围。
这是我所见到的北大校园,其旧址不在这里,而在红楼。红楼作为五四运动的策源地,在新文化运动和共产党历史上都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青年时代的毛泽东曾在北大红楼里做过图书管理员,现在那里还有一个毛主席的陈列办公室。1952年院系调整的时候,北大才搬到了如今的位置。
提前来到学校,但校方还没有准备好,我先行住到了学长们的宿舍里。急匆匆地赶往北京,我忘了带三嫂给我做的旧棉衣,想到北京寒冷的冬天,又着手准备冬天的棉衣,想要在开学前把生活用品准备妥当,以便开学可以集中精力,专心上课。
紧张的学习生活
紧张的学习生活终于开始了,刚刚进入这所全国最高学府的我感到有些不太适应。
以前上学的时候,虽然条件很差,但是我们每个班的教室都是固定的,教室也都挨在一起,但北大校园很大,没有固定的教室,有时我们上完两节课后要立即跑到下一个教室抢座位。好不容易上完课,大家又飞奔到图书馆抢位置,晚上才能回到宿舍休息会儿。那阵子,我们真可谓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宿舍、饭厅、教室或图书馆,生活节奏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