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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求索--王正泉回忆录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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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5月27日,访问苏联时在莫斯科留影

(左起:安启念教授、黄顺基教授、王正泉教授)

也就是在1991年,我被提升为教授,当时,我已担任本所苏联政治研究室主任多年。同时,由于我们研究所的所长王德根因肝癌去世(年仅49岁),所以在1992年到1995年之间,我被任命为研究所的副所长。我当副所长的具体时间现在已经记不准了,也就三年左右时间。当时的所长仍由周新城兼任,但他已是学校研究生院的院长,因此无暇过问我们研究所的具体事务,所内事务主要由我负责。我这个人不善于当领导,哪怕只是个小小的领导。当副所长就要处理研究所内的各种事务,特别是要应对复杂的人际关系,这使我比较为难。亏得当时研究所的领导班子还比较团结。此外,行政事务多,各种会议多,这也影响到我的学术研究,毕竟思考专业问题和撰写文章的时间因此少了很多。幸运的是,我当副所长的时间并不长。这里顺便说一下,我被聘为教授以后,本来有资格招收博士研究生,但是因为人民大学尚未申请到“国际政治”这个博士点,所以我仍然不能招收博士研究生。等到学校有了这个博士点,我已经退休了。总之,我虽然有幸成为“教授”,却始终未能成为“博导”。

这里再说说我招收和培养硕士研究生的情况。我招收和培养学生比较认真,对他们既宽容又严格。按照规定,我对笔试成绩已经上线的学生要进行复试,面对面地进行沟通和了解,最后才正式决定是否录取。对于已经录取的硕士研究生,我从不要求他们为我自己的学术研究服务,从未让他们为我自己的科研项目查找和整理资料等等。我经常过问他们的学习情况,了解他们的选修课程和所得学分,向他们介绍我自己的学习方法和心得。特别是,在他们撰写毕业论文时,我从选题、撰写到完稿都十分关注,积极给予指导。他们的毕业论文,最后都是经过我仔细审读、做一定的修改补充后才定稿的。我还非常关心他们的生活困难和毕业分配。我记得,当年有一个毕业较早的学生,根据当时规定必须回原来省市分配工作,但这与他自己的志愿相违背,因此他很不愿意,而且情绪低落。我了解到这一情况,便利用恰好出现的一个人员空额,专门向校部打了报告,把他留在我们研究所工作了,此事使他很满意。还有一个学生,本来考上的是自费生,要交几万元的费用,但她家里比较困难。我了解情况后,也利用恰好出现的一个招生空额,把她替补为公费生了,此事也使她颇为感动。后来几年,硕士毕业生找工作不再像过去那样顺利,这时候我也尽力帮助他们,为他们联系一些熟人,给他们提供找工作的机会。我招收和培养的学生,前几年大都是男生,后来几年又大都是女生,而且身材一个比一个高。我和学生之间,从未发生过矛盾和冲突,师生关系比较和谐,比较亲密。在我退休前后的几年间,我的学生还经常来帮助我学习电脑,使我较快地掌握了使用电脑的技能。这一点,我至今心里还感谢他们。

从事教学工作,培养硕士研究生

我前后共招收和培养了21名硕士研究生。第一个是徐之明,他聪明能干,思想活跃,口才很好,来自广西,经过多年的磨砺,他已成为著名的考研辅导教师,名扬全国。另一个是桂从友,他毕业后分配到外交部工作,现在已成为一个外交家,曾担任我国驻莫斯科大使馆的参赞。再一个是邵风高,他是从军队考来的,目前在中国建设银行总行工作,已经成为高级管理人才和金融业专家。高同星也是我的学生,他在中央政策研究室工作,在令人神往的“中南海”里面办公。我的学生还有王江、胡兵来、郑青江、邱宝华、张怡平、张雄、崔继新、宫宏蕾、靳一、刘军和房思哲等人,他们在毕业后奋发图强,积极努力,现在都成为所在单位的业务骨干,为国家做出应有的贡献。此外,张红和周楠也是我的学生,她们目前都在美国从事有关工作,情况良好,精神可嘉。我的学生李红兵,毕业后长期在东欧国家经商,目前已移民加拿大。许多学生对我说,考上人民大学硕士研究生并完成学业,是他们一生的“转折”。总之,我过去的学生都很有出息,都事业有成,这也算是我作为大学教师的一点成绩吧。

 

1998年5月,王正泉和三个学生于北京植物园留影

左起:马宁、周楠、王正泉、崔继新

进行学术研究,撰写著作和文章

重新回到人民大学以后,我们研究所的学术研究迅速开展起来。由于国内形势已经稳定,不再像过去那样动辄搞政治运动,所以学术研究很少受到干扰,我们研究所开始深入地研究苏联东欧问题。1991年苏联解体以后,我们研究所重点研究俄罗斯、中亚和东欧问题,特别是研究苏联东欧发生剧变的原因和教训。我自己的研究重点则是苏联和俄罗斯的政治问题。那时候,为了推动学术研究,研究所内部印刷一个《苏联与东欧》(后来改名为“东欧中亚问题研究”)杂志,每年发行4期,总共发行了四十多期。每期的审稿和编辑都由责任编辑负责,我自己大约当了十多期的责任编辑。这份内部杂志主要发表我们研究所人员的科研成果,因为我们的科研经费很少,所以这份杂志的稿费标准很低。

当时,国内学术界开始申请各种基金的科研项目,得到批准的科研项目都有一定的经费资助,只是数额相对较少。从1987年开始,我申请并完成了七八个科研项目,其中有国家社科基金批准的科研项目,也有国家教委批准的科研项目,还有中央其他部门交办的科研项目。在我的这些已经完成的科研项目中,有的还作为专著出版。例如,著作《剧变后的原苏联东欧国家(1989-1999)》,本来是一个科研项目,后来由东方出版社2001年6月出版,全书39.2万字,由我主编。同年8月,中国影视音像交流协会“求实”新书推介组发出通知,把这本书作为“特别推荐党政干部系列参阅读本”之一,认为“这部书具有极其重要的历史及现实作用”。然而,我完成的大多数科研项目虽然结了项,但因项目经费很少(当时每个项目的科研经费只有一万多元),都未能资助出版社正式出版,使我颇感遗憾,例如《苏联东欧国家政治体制比较研究》、《苏联政治体制的转折》、《苏联社会主义实践的历史经验和教训》、《风雨飘摇俄罗斯(1992-1997)》、《苏联演变的原因与教训研究》等等。

除了完成科研项目,我还主编出版了另外一些著作。一是《苏联的发达社会主义理论》,全书19.5万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5年8月出版。这本书曾荣获中国人民大学1986年科研成果优秀奖。 二是《从列宁到戈尔巴乔夫——苏联政治体制的演变》,全书28.5万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年5月出版。此书出版后,图书市场很快售完脱销,有些人还写信跟我要书。因此,出版社又第二次印刷此书,比第一次印刷的数量还多。三是《苏联东欧大事记》,全书24.4万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0年11月出版,此书对研究苏联东欧剧变有参考价值。

与此同时,我还应邀撰写了其他几本著作的部分章节,这些著作由其他著名学者主编。其中比较重要的有三本书。第一本是《苏联政治经济体制七十年》,由社科院苏联东欧研究所第一任所长刘克明和金挥主编,全书58万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9月出版。我撰写了其中赫鲁晓夫政治部分的两章(第14、15章),有5.4万字。第二本是《勃列日涅夫时期的苏联》,由社科院世界历史研究所原所长陈之骅主编,全书29.6万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11月出版。我撰写了该书第二章,即《勃列日涅夫时期在苏联历史上的地位》,1.2万字。第三本是五卷本《叶利钦时代的俄罗斯》丛书中的“政治卷”,由海运主编,总参二部和社科院东欧中亚研究所1999年10月编印。我撰写了其中的第二章,即《俄罗斯政治体制的转轨》,2.4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