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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我净--南新旭回忆录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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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为期1个月的行程中,我们坐着大船在伏尔加河上飘荡,在船上组织了各种活动,其实这主要是为了加强各国青年之间的友谊与交流。在国际象棋比赛时,一块去的同伴都鼓励我参加比赛,但是对于这项活动我不是很精通,因为平时大多数的时间我都用在学习上了,很少发展自己的娱乐项目,但是为了大家玩得开心,我还是参与了进去,与我同一组的有来自蒙古、苏联的学生,但是想不到我们这一组最终还拿了第一名的好成绩,着实让我们稍稍高兴了一下。

其实每次学校在放寒暑假的时候,我们中国留学生也会自己组织出去游玩的。记得有一次我和同学臧瑜,还有农学院的女同学沈桂芳,三个人去疗养院休息了20天,在这期间就是玩乐、看电影、休息,让自己紧绷许久的神经得以休息一下,也是件美事。

这些活动在我6年的留苏生涯中,属于在繁忙的学习期间短暂的惬意与放松。

体育活动

在学校里每逢周日,我们中国留苏学生会把球类爱好者聚集在一起,在学校的体育馆与苏联学生比赛,他们那里的人特别钟爱排球,所以时常以排球进行对抗比赛。到了冬天有时还会被拉去滑冰,但我只去过一次便不再参与了。记得当时我根本不会滑,被同伴拉去穿上了厚重的冰鞋,然后亦步亦趋地走上冰场,天气特别冷,冰冻得梆梆硬,我站在上面“咣当”一声,屁股就摔在硬硬的冰面上,着实让我吓出一身冷汗,当时摔得是太疼了!

自此,我便罢了滑冰的想法。

自己动手改衣服

在留苏期间,我的衣服除了国家给定制的一些制服外,自己还曾经置办过一些平时穿的衣服。这全靠我年少在晋察冀联合中学读书时,在被服厂学习的本领,当时我就认为这本领将来肯定会派上用处的,结果真的在留苏期间用上了。在苏联这6年时间,正是我长个子的年龄,所以时间一长,原先的衣服都小了很多,根本不能够再穿了。

后来父亲带着中国代表团访问苏联时,我事先告诉了他我这里的情况,所以父亲便从国内给我带了一身他自己的西服。当时我虽然个子已经与父亲相差无几,但是体形却非常瘦,与父亲穿的衣服还是要相差两个号码,所以在拿到衣服后,便比了比自己的身形,动起手来改了父亲的衣服。整个大学期间,在正式场合我基本就是靠着这三套衣服度过的。

平时在手洗这些衣服时,也是格外小心。因为在那个年代,一身衣服的价钱往往顶上我们一个月的饭钱,所以要十分爱惜穿着。

留苏期间水利界领导的访问

在我们留苏学习期间,国内水利界的领导经常到学校来进行访问,像当时任职水利科学研究院的院长张子林、水利部的部长傅作义这些人都来过学校,他们每次来都会带一些国内的水利科学家来苏访问交流,当时我是学校党组织的支部书记,就把学校的中国留学生组织起来,让傅部长给我们做一次讲话,介绍国内水利的建设情况,并对我们的学习作了一些指示。

1956年,通过傅部长的一些介绍,我们了解到中国当时的水利发展十分紧迫,虽然国家自解放后就一直抓紧水利工程建设,在这方面着实下了一番功夫,投了不少资金,但是每年北有淮河、黄河水灾,南有长江水患,可谓情况十分严峻,所以,国家需要我们这些学生在国外好好学习,学成归国后,为国尽自己的力量让水患少一些,人民生活安定一些。

政治对留学生活的影响

一个学生从走出国门的那一刻起,他的一言一行就不再仅仅代表自己,而是代表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相反,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也同样会影响到留学生在他国的生活。1956年,苏联一方传达了批判斯大林的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他们只是在党内传达了报告的精神,但是中国留学生当时强烈要求听取国际形势和中苏关系的报告,所以请来参加苏共“二十大”的中共代表朱德、李富春等人到莫斯科大学礼堂,给全体莫斯科的中国留学生讲话。其实当时中苏关系已经隐约出现了一些问题,虽然对于这份报告中方并没发表过多的看法,只是坚持中国自己的观点,自然对于两国的微妙关系会产生一些影响,对于中国留苏学生而言,虽然还是会有一些影响,但并不是很大,只是在学校的党组织活动各自分散举办了,不再在一起讨论党内思想了。

因为平时我们的学习任务也十分紧张,所以对国家的事情很少有时间去参与,只是隐约感到有不和谐的音调存在,但在繁忙的课业生活中我们渐渐地不去注意它了。其实在留苏期间,我大哥南新宇也加入到了留学的行列,他比我晚1年到达苏联,1952年在包曼高等技术学院学习坦克专业。我们兄弟两个人,一个在西北边,一个在东南边,相隔了数十里之远的距离,所以也很少有机会见面,大学期间一共只见了两三次面。父母也曾经以代表团成员的身份远赴苏联,期间看到许久未见的他们,备感亲切,异常激动。

毛主席讲话与回国境遇

1957年7月,我们即将毕业回国,毛主席在此时也来到了莫斯科,几乎所有的中国留学生便到莫斯科大学去听主席的演讲,也就是这一次的讲话,让后来六七十年代的中国流行起一条毛主席语录:“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正是这句话让世界重新认识了这个新生的新中国!

 

1957年回国时,学院副院长(左三)和化学老师(右二),到火车站为我们送行,南新旭(左二)

在毛主席讲话之前,我们已经踏上了回国之路,当时学校的副院长和化学老师,亲自把我们送上了回国的列车。带着祝福与希望,承载着坚实的新知识,虽然不知道前方的路到底如何,但是此时的我,确是被一份“我是中国学子”的心意,牢牢地锁住了。

随着火车渐渐地停下,此时我们已经踏上了自己国家的土地,一切在分别6年后,回归了熟悉。我们各自有了不同的未来之途,分配到城里的人生活会相对好一些,而分配到偏僻工地的人,则会苦一些。当时都是学成归来的青年人,下到基层是可以得到很大锻炼的,从这个方面来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情。

自此,曾经一起学习的同学,有了各自的境遇,在祖国的各个地方开始为国家效力。

与妻初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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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荡的黄金岁月——北京水利水电学院系主任

1957年在我毕业即将回国之时,国家水利部教育司告诉我他们已经在北京成立了一所水利学校,准备在这个基础上设立一个水利工程施工机械专业,目前这方面的人才国内极其紧缺,所以希望我回国后主持这项工作。当时我们这一代人也有个习惯,即一切听从组织分配,不会有任何异议,这或许就是时代的标签,加上我也没有继续留苏的意向,并觉得中等学校与高等学校是一样的,所以也没有与水利部教育司谈工资问题,就同意回国后在中专学校任职。

1957年8月1日,在我回国不久后便去学校报到,这所学校名为北京水利水电学校,实际是一所中等专业学校,当时我担任水利施工机械专业的科主任。一年后学校在原先的基础上,在水利部北京水利科学研究院的支持下,由北京水利学校、北京电力学校和北京水利电力函授学院合并而组成水利电力学院,我升任机电系副主任。由于此时我回国没有多久,对国家的水利现状还不很了解,也没有自己的什么想法,主要的工作任务就是参加一些“反右”批判大会,因为这时反右派斗争还在继续。不过虽然反右斗争还未结束,但是政治形势已经明朗了许多。